“各路牛龜出沒,你要小心!”


    啪啦!


    傳音鶴在手中忽的點燃,化為灰燼。


    聞言,沈良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緊要時隻能出手。


    他並不用擔心自己,那些守墓奴已經被玄鏡司盯上,現在該憂心度日的,應該是那些個守墓奴才對。


    若是玄鏡司再殺一會,走鬼江灌口這支守墓奴就要真死絕了。


    念及此處,沈良吱嘎關上屋門,迴去休整休息。


    他凝神定心,讓思緒平定下來。


    花想容也幻化出仙子身姿,坐在堂屋裏撥弄燭火,估計現在正想著明日該怎麽上青丘山玩耍。


    可就在這時,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沈良睜開眉目,眉頭皺起。


    這個時候,門外敲門聲再次響起,咚,咚咚,不疾不徐,又是三聲輕輕敲門聲。


    夜下山村,半夜突然傳來敲門聲,這本身就是透著點不對勁。


    然而,沈良並未在門外感應到鬼物的陰氣,反而在門外感應到活人的氣息,大晚上有人來敲門?


    難道是附近村民。


    他不覺得會是裴祖兒這麽快趕到了。


    “誰?”


    門外沒有人聲,依舊隻有半夜敲門聲。


    沈良皺了下眉頭,他讓衣衣和小黑先在樓梯口等自己,然後迴身過去開門。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還是在鍥而不舍的一直響著,問是誰也不說話,就是一直在敲門,沈良走到門口位置,門外敲門聲剛又響起一聲,就戛然而止了,因為沈良已經打開門。


    門外的人完全讓沈良出乎意料!


    “呃,是你!”


    “怎麽是你?”


    兩個都感到意外的聲音,最後一句是沈良說的,赫然,門外敲門的人,竟然是那位幽怨在垂柳園子門前收路費的姑娘。


    沈良看著門外站著的女子,


    臉上沒有絲毫相逢即是有緣的笑意,而是凝眉沉思,然後,二目漸漸冷下來。


    這時,聽到門外動靜的花想容,連忙踮起腳尖朝門外看來。


    目光冷下來的沈良,及時虛掩上一半的門,正好遮擋住門外站著的素裝女子,並朝屋內說了句:仙子,且先去後屋歇息吧,明日可是要徒步登山的,我怕你的元神…體力不夠。”


    說完,沈良已經揮手遮掩。


    “仙子還是好好歇息吧。”


    “畢竟此地是青丘山,鬧出什麽動靜惹得人家不高興,想想地上的破爛的傀麵,和那牆上九尾的黑影…”


    “想不到能在這裏再次相遇,真是太好了,你這裏有沒有食物和衣物,我想買點,能不能買我點食物和衣物……”


    “我原本打算上山,經過附近剛好遭逢了大雨,我找遍了這村裏其他村民,可,可村民們現在都不願意開門,隻有你一個人肯給我開門…我想用錢,以物換物……”


    那位算是樸素的漂亮姑娘,一襲淡薄連衣裙,在夜風裏顯得柔弱不經風,楚楚可憐對方正說道。


    臉上帶著驚訝和喜悅看著沈良。


    表情自然,沒有風塵女子的半分做態。


    然而!


    此刻的沈良不為所動。


    “我在你們身上,並沒有察覺到鬼附身的陰氣,裝得倒是有模有樣,你們走吧,今晚不宜殺鬼。”


    沈良臉色冷漠,如道銅牆堵在門口,說出一句隱有深意的話。


    這句話若說是疑問語氣,反倒更像是質問聲音。


    “遊山玩水不行嗎?”沈良冷冷看著眼前女子,沒出手。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是不是先前沒理會你,所以懷恨在心?”


    女子臉上見到故人的驚訝表情消失,換之的是失望眼眸看著麵前的沈良。


    “今晚不宜殺生!你們且走吧”


    “剛才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這是你們自己在找死!!”


    猛然,沈良毫無征兆的出手了。


    氣血在胸膛狂湧岩燒!


    體內氣血劇烈鼓蕩,法力奔騰如火爐,一左一右兩道拳印,說出手就迅猛出手了。


    毫不拖泥帶水。


    眼前女子臉上的笑容消失,身體後傾想要躲閃,這套一連串的敏捷閃避動作,和身體柔韌性,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


    但女子明顯太高估了自己,或者說是太低估了沈良的實力。


    就見沈良反應更快,臨場變招,變拳為爪,左手敏捷如冷電遊龍,已經緊緊箍住了她的脖子。


    砰!


    與之同時,帶著慣性,女子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麵,哇,當即麵色潮紅,一口鮮血吐出。


    “你們果然不是鬼附身,也不是被邪惡東西迷了魂。”


    “你們都是尋常的人。”


    “不過,也不算是尋常人,隻是實力底……”


    沈良原本想著是自己誤會了對方女子,可通過自己敏銳的感官,那一絲絲微弱的邪修氣息還是被察覺。


    “聽說守墓奴在把自己煉成紙紮人之前,都是正常的活人,守墓人分陰人的屍傀,和陽人的尋常人,看來你們就是活人那一類,還沒把自己煉成屍傀。”


    “現在想想,也不難理解,畢竟守墓奴也要在世俗裏走動,也要有些活計和勾當,否則連挖墳的鐵鍬都沒有了。畢竟修行之財,排在首位。”


    沈良已經肯定眼前兩人就是守墓奴。


    他剛得罪了守墓奴,然後就有這女子巧合出現在麵前,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困惑之處。


    此刻,沈良手提手裏的女子,正打算要審問,然後交給玄鏡司,可就在這時,就見他手裏的女子,朝他露出一個與稚嫩臉孔完全不相符的邪性笑容,她果決拿出一枚邪性十足佛簽掰斷,直接一把塞進嘴裏,瘋狂咀嚼,往喉嚨裏吞咽。


    很快,就有碎片割破喉嚨,嘴裏噴湧出大量鮮血,而女子因為痛苦和窒息,身體在沈良手裏劇烈抽搐,可接下來嘴裏的鮮血變成了黑色的血,流向沈良抓著女子脖子的手掌。


    女子拚著不要性命,也要拉沈良一起當墊背的瘋狂舉動來看,這些黑血和剛才被其吞下去的佛簽,一看就不是簡單的東西。


    沈良當機立斷,扔掉手裏的女子。


    可那些黑色烏血宛如詛咒般,依舊撲向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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