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山中其實有不少古人留下的古跡遺跡,不過這些古人遺跡都藏在深山老林峽穀中,而那青丘山似乎地處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尷尬位置。


    沒人願意花功夫去鑽進老遠的深山之中,就為了看幾眼破敗牆壁石磚,這也是它逐漸隱姓埋名的原因之一。


    還有那青丘國在遠古中也是個聞名遐邇的妖國。


    而到這個如世外桃源的國裏是需要經過那長有虎身、八足、八尾、八個腦袋的水神所居住的朝陽之穀。


    傳聞青丘國的人也種植五穀,紡織絲帛。


    而且青丘國有一種仙獸狐狸,四隻腳,九條尾巴。每當天天下太平時,它們便出現在人間,以顯示天下的祥瑞。據說有位聖人成聖頓悟之前,就是因為遇見一隻九尾狐。


    起初,沈良還不知道江城外還有這青丘山。


    聽花想容吵吵鬧鬧折騰半天,他才恍然大悟,那座地圖上都寫著無名山的高山,居然是青丘山,後來他專門找孫富貴幫忙在衙門卷宗裏查了查,結果還真是。


    距離江城約莫有幾十公裏。


    沈良細細想來,發現此事倒也合乎情理。


    這位花想容也是狐仙,與那青丘山同脈同源。


    而她隨意指個地名,就是青丘山。


    再加上現在正好是洞天寶地現世,風起雲湧之時。


    諸多巧合機緣同時出現一起,這就值得讓人細細揣摩一下了。


    不過,這次洞天寶地現世的其中一處,已經推斷出,是在方寸山了,所以沈良也隻是一開始多想了下,隨後莞爾一笑,這事並未真正放在心上。


    反正他已經有進入洞天寶地的名額,


    且先管好眼前之事。


    而裕水村,正是進入青丘山的幾條必經之路之一,是山腳下依山傍水的一座普通小村。


    其實距上山的道還有些距離。


    一路玩下來,當沈良駕著馬車一路顛簸進裕水村內時,天色正好是陽懸一線,黃昏最後一刻時。


    此時,沈良一邊進村找住的地方,一邊跟坐在馬車的花想容說,今日到此時,天色有點晚了,且等明天再進山,花想容腦袋點動,她該乖巧時,倒也有心眼。


    接下來,沈良駕著噠噠作馬蹄響的馬車,打算找個村民問路,哪裏有打尖,住宿的地方。


    可很快,沈良察覺到了這個小村裏的氣氛有點不對。


    村裏的有一些村民瞧人的目光閃閃爍爍,甚至有一些拖家帶口,正在往村外逃。


    有驢車,騾子車的運車,沒有的也是哐哐鎖死屋門,抵上木板,背上大行囊似乎要出遠門。


    村裏人如將遭受戰亂一般,各奔東西而去。


    即便是還留在村內的一些老實巴交的村民,也都是人人都是臉色驚慌,三三兩兩圍聚一起,悄悄說著什麽。


    並沒有人理會沈良這個外鄉人,對於他的問路,全都是搖搖手,緊張迴絕。


    沈良那敏銳遠超常人的感官感知,遠遠從這些村民口中,聽到了死人、屍體、連續死人等古怪嚇人的字眼。


    沈良眸光一閃,若有所思。


    他故意拉著韁繩安撫馬兒,結合沿途聽到的支離片語,很快便弄清了來龍去脈,也知曉了發生在裕水村裏的一連串詭異事件。


    啪啦!


    轟隆隆…


    恰在這時,天上一道嗬棒之雷,瞬間星月暗淡,一片片烏雲遮擋而來,沒多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江城的夏季時節就是如此,天氣總是反複無常,暴雨說來就來。


    砰砰砰。


    一陣大力敲門聲,在隆隆暴雨聲下的裕水村上空響起。


    “有人嗎,我是途經此地的遊人,在下本無意打攪,奈何外麵下著大雨,我可以先在這裏打尖住一晚嗎?待雨停時,在下自當遠離,如若能收留,不勝感激!”


    “我們就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我的…新婚愛妻,她最害怕打雷,她身子骨弱的很,打小亂吃東西體弱多病,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在下願意付錢,價錢好商量。”


    “你好,請問有人嗎?”


    “沒人嗎?”


    砰砰砰!


    敲門聲一陣大過一陣,沒有停止,似有不開門就這麽一直敲下去,要把門大力砸開一樣。


    這好似要把門砸開來的人,正是沈良。


    就當沈良一手掌糊上去,還要繼續拍門之時。


    吱嘎!


    木大門慘叫著打開。


    轟隆!一道驚雷閃過。


    大門隻打開一條指寬的縫隙,在屋內昏暗環境下,門後被雷閃照射,隻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黃木才睜著布滿可怖血絲的兩眼,看了看沈良,看了眼沈良背後的馬車,又低頭看了眼沈良手裏牽著的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姑娘,聲音有些像是嗓子缺水的沙啞,故意兇惡趕人道:“你如果不想害了你新婚妻子,你們就快走吧,我這裏沒有住的地方。”


    黃木才說完,正要像早上時候一樣,用力關上門,可沈良已經一隻手掌和一隻腳掌同時伸進了門縫裏。


    擋住了正要關上的門。


    啪!


    腳被夾住,沈良猛吸一口涼氣,口中連連痛唿:“嘶嘶嘶,哎呀,痛!我好痛!我感覺我的腳好像被夾斷了骨頭,我現在無法站住了。”


    沈良表情極其浮誇,誇張,手抱著右腿大聲喊著痛。


    門縫後隻露出張臉的黃木才布滿血絲的眼睛似有疑惑,看著門外的沈良,嗓子沙啞低沉:“門縫夾住的是你左腳,你抱著右腳嚎作甚?”


    沈良皺眉咦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然後改換成抱住左腿大喊疼死個人,就差哭爹喊娘,不停嘮叨說今晚肯定走不了路了,希望黃木才能幫幫他們倆,簡直把人當瞎子看。


    “你就算不可憐我,也可憐可憐我那糟糠的妻兒,她身子骨受不了風寒,外麵這麽大雨,她肯定要大病一場。”沈良見黃木才始終不開門,頓時搬出了一臉小女兒家扭捏的花想容。


    花想容害羞的躲在沈良背後,兩手抱住沈良,盡量在躲著雨。


    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


    黃木才那雙似久久未曾入睡的充血眼睛,看著膽小,害怕躲在沈良身後的美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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