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大帳之中的表現雖然驚人,但敖浪卻是臨時起意。原本他隻是想露個麵,讓這些將領知道自己現在才是北大營的主人。


    不過眾人的表現和敖山的出現,這才讓他改變了最初的想法。至於之前冷落敖山,完全就是出於不屑,並沒有其他意思。


    而且此次出來,除了彰顯自己的存在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打聽一下花落雨的消息,但諸將的表現,讓他很失望,他也壓根兒放棄了從這群人那裏獲取消息的心思。


    但是敖山就不一樣了,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這也是他要收下敖山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在開會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花落雨是有團隊的,所以他也萌生了組建團隊的想法,而敖山給他的感覺還行。


    他為人雖然狂傲,天資也驚人,但是他也知道若不是父王,自己根本就沒有狂傲的資本。所以組建團隊,是有利無害的。


    說得大點,若是自己能有一直無敵的團隊,那麽在之後的搶奪戰中無疑會有人替自己分擔壓力。


    說得小點,若是日後他和花落雨再度相遇,也有人替他看著對方的團隊,不讓他們使壞。雖說他不懼,但他知道,萬一這詞是什麽意思。


    當然,通過收服敖山的事件,也能給其他諸將一個信號,那就是你們都是有機會的,當然還是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對於敖甲和敖車臣,敖浪的心裏壓根兒就沒有多少信任,所謂臨時搭配也隻是迫於父王壓力。這兩人一個深沉,一個中二,都不是好東西。


    誠然,站在對方的角度,自己或許也不是好東西,但那都不重要了,總歸現在的話語權在自己手中,那麽他就不能給其他兩人任何機會。


    從主帳出來,敖甲和敖山兩人就迅速跟上了敖浪,最終來到敖浪閉關的地方。一進門,敖甲就很自覺的施展了屏蔽之法。


    敖浪率先找位置坐下,對這一切並無意外,反倒是敖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看什麽都新奇。


    不得不說,身為王子,敖浪閉關的地方確實華麗,在常人思維中簡直就不可想象,雖說敖山不太好這一口,但他還是被驚豔了。


    當然對於武者來說,敖甲那一手無疑是更吸引他的。


    敖甲和敖山兩人就這樣站著,並沒有落座的地方,卻聽敖浪直接出言問道。


    “敖山,你之前說自己在前線還負責收集人族情報,那麽你告訴我這段時間,你有收集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敖山被敖浪的詢問引迴現實,他趕忙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恭敬道。


    “啟稟主將大人,人族新成立了……”


    可還沒說完,就被敖浪無情打斷。


    “說點我不知道的!”


    敖山聞言一滯,同時心頭著急,他如何知道哪些是敖浪不知道的呢?略微思索了一番,也隻能將自己還沒來得及匯報的情報,說了出來。


    雖說敖浪一直在閉關,但身為保鏢的敖甲可沒有,他除了保護敖浪的安全意外,對於軍中談論的事情,自然也是知曉一二。


    至於告訴敖浪,並不是他又多卑微,而是他覺得自己好歹也得做點有用的事情,這樣也能稍微搏點對方的好感,那樣日子稍微就能舒服一些。


    還有,對於自己之前坑敖浪的事,他不知道敖浪有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態度好一點,總是沒錯的。


    “倒是有一件事情,比較特別,我也是剛剛獲悉,還沒來得及匯報。”


    見敖浪的神情略有不耐,敖山旋即略去了前奏,直接進入了正題。


    “和我之前戰鬥的那波人族,是新成立的天璿營的,不過他們似乎對自己的主將很是不滿,還在背後說他壞話,這一點,在人族大軍中可不多見。”


    這一段不好表達,敖山小心措辭,生怕敖浪轉移了重點,給理解成在蛟人族大軍中常見,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敖浪給的反應卻是疑惑,見狀,敖山終於是放下了心,他知道敖浪沒有理解錯。就在此時,敖甲補充道。


    “對了主將,天璿營的主將正是高飛鷹。”


    聞言,敖浪並沒有直接迴應這件事,反而冷聲道。


    “為何之前你不說?”


    敖甲瞬間尷尬,之前他是要說來著,可是他隻說出了人族新成立了天璿營,就被敖浪以沒有興趣給打斷了,這會兒他可真是冤枉啊。


    想他堂堂七境強者混到這份上,還真是悲哀。不過他了解敖浪的脾氣,認錯就是了,不能狡辯。


    心思一定,敖甲就抱歉道。


    “是我疏忽了。”


    他的性格可跟敖車臣不一樣,雖說他不敢得罪敖浪,但是在平時的用語上,他並沒有敖車臣那麽裝。


    果然,見敖甲認錯,敖浪並未追究,隻是不屑道。


    “高飛鷹那個廢物也能和關睿、司馬無敵平起平坐,簡直是笑話。看來人族的家族關係也是錯從複雜啊。”


    兩人隻聽敖浪的分析,並沒有貿然插話。萬一拍到了馬掌上,那可就不好看了。特別是敖山,雖然他長得五大三粗,但是心思卻很細膩,這才這麽一會兒,他就已經開始像敖甲學習了。


    感慨完了之後,敖浪又接著問道。


    “有沒有破天軍的消息?”


    看著敖浪臉上濃重的興趣之色,敖山立即就在自己的腦海中開始搜集關於破天軍的信息,良久,他才恭敬道。


    “迴主將,屬下對於這件事情知道的也不多,隻是無意中聽到天璿軍的人提到,高飛鷹不思進取,一天到晚隻知道尋找什麽破天軍。”


    稍微一端,措好辭之後,敖山又繼續道。


    “雖然屬下對破天軍了解不深,但是自從上次大戰結束後,這支隊伍就好像跟著項千鈞一起消失了,迄今為止,戰場上各處也未再見他們的身影。所以,屬下猜想,他們很可能是去執行什麽任務了。”


    本來敖浪也剛想到此處,卻聽敖山的分析,覺得此人有些頭腦,便問道。


    “哦,你怎麽會做如此設想。”


    一聽此言,敖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他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激動,同時迴複道。


    “是這樣的,若是他們真的被項千鈞帶走了,那麽高飛鷹也不應該做出這等愚蠢的舉動,除非他是得了失心瘋。再加上天璿軍的言語佐證,屬下認為,一定是這支隊伍跟高飛鷹不和,甚至是有仇,所以他才這麽著急地尋找他們。”


    “先前天海大營是項千鈞主事,現在可是換了一個人,最主要的就是副主將是高飛鷹的二叔。一個有了靠山,一個沒了靠山,但是人族主將夾在中間又很為難,所以,屬下才有此等猜測。”


    說完,敖山就安靜地低下頭,沒有敢表露出任何期待的神色,生怕引起敖浪的反感。


    “嗯,分析地不錯,看來我沒有白白給你機會!”


    沒有過多對的袒露自己,敖浪隻是給了簡單的評價,敖山頓感失落,不過好在這句話在內容上,還是認可了自己。


    就在他剛要迴話的時候,敖浪卻又開口了。


    “敖山,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給你機會嗎?”


    敖山一愣,不知道為何敖浪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秉著小心無大錯的思路,他答道。


    “屬下不知!”


    此言一出,敖甲心中頓時冷笑: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了啊。


    卻聽敖浪漫不經心道。


    “你不是不知,隻是不敢說罷了,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話音一落,敖山頓感自己被扔在了海底,連唿吸都成了奢望,然而這並非是敖浪或者敖甲對他出手了,隻是單純的自我心理反應。


    對於敖山接下來的反應,敖浪則沒有絲毫興趣,此時的他反而在想花落雨。


    誠如敖山所分析,他也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他之所以生氣,主要是因為此人明明想表現,卻在極力壓製。若是此人直接表現出來,反而他還會欣賞,就像他所說,他不喜歡撒謊。


    貪狼啊貪狼,你到底在什麽地方,真想現在就與你一戰啊。


    也不怪敖浪會有如此想法,此次閉關,他的境界雖然沒有提升多少,但是他的身體強度,卻達到了驚人的凝練二境。


    要知道,蛟人族天生體質就很強,所以鍛體對於他們來說很難,而且異常痛苦。所以許多蛟人族就直接放棄了,但是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天知道敖浪是忍受了多麽大的痛苦,才將到達了凝練二境。雖說隻是身體單二境,但這種毅力依然值得欽佩了。


    況且,他本身的血脈決定了他的屬性之力可以進化,也就是上次和花落雨交戰之時的重水,這種加持可是比屬性凝練要厲害的多。


    甚至花落雨的完美凝練都不能媲美。不過目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花落雨已經成為了敖浪心中的執念,為了戰勝花落雨,他可是什麽苦都能吃的。


    這一切的一切隻源於他心中的驕傲。


    而且,他的進步不止如此,在達到凝練二境的同時,他也學習和不少技法,用來不全他自身的戰鬥缺陷。


    密室之中,三人就這樣保持著長久地靜默,誰都沒有說話。


    一人神遊天外。


    一人目光閃爍。


    一人惶恐不安。


    對於此地的事情,遠在萬裏之外的花落雨自然不知。不過話說迴來,眼下他也沒有功夫知道。此刻的他正準備去城主府麵見閆凱呢!


    這是他馬不停蹄趕迴來的第一件事,連破天軍的駐地他都沒迴,就徑直過來了,而臉上還掛著焦急之色。


    不過他卻並非自己一人,與他同行的竟然是小兵。精彩閱讀潑墨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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