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雨和閆凱的這次會談,雖說看起來沒有實質性的結果,甚至可以說對破天軍今後的行動並沒有多大作用,不過卻是讓花落雨得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確定了基本方針之後,花落雨就以破天軍執行任務期間不喝酒為由告辭了。


    三人離開後,也沒有再街上亂逛,徑直迴到了破天軍的駐地。然而三人並未驚動其他人,反而一起到了花落雨的房間,由花落雨再次布下結界,開了秘密迴憶。


    三人坐定,互相對視了幾眼,這時花落雨開口問道。


    “你們怎麽看?”


    蚩將和白子對望了一下,見白子努了努嘴,蚩將也不客氣,旋即嚴肅道。


    “這個閆凱不簡單!”


    花落雨頓時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哦,說說,哪裏不簡單了?”


    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蚩將這才開口答道。


    “此人的迴答雖然看起來合情合理,神態也看不出什麽來,但總讓我感覺哪裏怪怪的。不過最奇怪的還是,他是怎麽以區區四境中期的實力活下來的?”


    說著說著,蚩將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等花落雨詢問,白子就在此時補充道,不過麵色同樣嚴肅。


    “我同意魔神最後一句話,不過我倒是覺得此人到處都是破綻。”


    花落雨沒有吭聲,示意繼續,而蚩將也不由得認真起來。白子見狀,旋即繼續分析。


    “首先,他對待我們的態度有問題。以他的級別和實力,正常情況下,對待我們應該有一定的懼怕感才對。換位思考,如果我是閆凱,那麽麵對白如璧的人自然是畢恭畢敬。”


    “可是他有嗎?答案是沒有,他並不畏懼我們,甚至是連恭敬都談不上,至少我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發現這種情緒。”


    “這顯然很不正常,我猜想有兩種原因,一種是此人有強硬的後台,而且可以對抗白如璧。第二種則是,他目前表露出來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實力。”


    說到這裏,白子止住了話語,隻是看向兩人。不過這顯然是在給兩人思考的空間,就在此時,之前皺眉的蚩將接話道。


    “寒芒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但如果要猜測原因的話,恐怕還真不好猜。如果硬要說他有後台的話,他也不至於假客氣。但若說他隱藏實力的話,那白如璧的麵子他怎麽都要給的。但從他的配合程度來看,好像並不是這樣。”


    此時,花落雨突然插話道。


    “若是他兩者皆有呢?”


    此言一出,另外兩人當即愣住,對呀,如果是這兩種可能集於一身的話,對方確實有可能做出上述行為。


    “還是貪狼一語中的啊!”


    “是的!確實切中了要害!”


    迴過神來的兩人,皆稱讚著花落雨,誰知花落雨並不領情,反而笑罵道。


    “你們兩跟誰學的這邪門歪道,說正事呢!”


    可他卻沒想到聽到這句話的二人,竟然連動作都沒有變化,依舊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隻是神情變得呆呆的。


    這種狀況倒是讓花落雨自己不由得一愣,旋即心中苦笑,這些家夥,好的不學,竟學些沒用的。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手段有一天會被用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很快就壓下了這股情緒,麵色一正,說道。


    “寒芒你繼續!”


    二人聞言,也不再糾纏此事,但心中的偷笑卻是不可避免的。但這並不耽誤白子繼續分析。


    “再有就是,整個過程中,其實閆凱他自己並沒有說多少關於遊盜者的信息,反而絕大部分都是貪狼在分析。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很不願意打這批人似的,至於為什麽不想打,我就猜不到了。”


    “最後,也是貪狼把他將破天軍推出來,他才答應的,而且答應的很勉強。”


    蚩將此刻補充道。


    “這一點,我也感受到了,但我分析不出來,他到底是真的不想打,還是在引我們上鉤呢。他的行為太模棱兩可了,不好判斷。”


    “同意!”


    白子附和道。


    說完,兩人又同時將目光看向了花落雨,顯然是想要聽聽他的意思。


    見狀,花落雨微微一笑,也沒有耽擱,旋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們說的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但是現在的局麵是,不論閆凱此人到底是敵是友,我們的任務都不能中斷,而且必須得圓滿完成,因為這關係到了第二個任務的完成度。”


    “還有,這次試探終歸隻是試探,一切作戰計劃,以我們自己探得的消息為準。另外,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其他人,就我們三人知道即可。”


    見花落雨已經開始發布命令,二人盡皆應是。


    “是!”


    接著蚩將又開口問道。


    “那貪狼,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花落雨聞言,正色道。


    “接下來,我們的重中之重還是要提升實力,至於閆凱那邊,既然他已經答應我們要策應,那就等著,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們的行動,則還是要等兄弟們帶迴消息,才能製定詳細的計劃。還有,這段時間我要閉關,破天軍暫時交由你們二人負責。”


    說著,花落雨就將將印交給了二人,沒有絲毫猶豫。


    蚩將看著手中的將印,一臉的懵逼,隨後又不好意思道。


    “這……貪狼,給我不好吧!”


    “是給你們,你們兩商量著來。”


    見花落雨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蚩將再次硬著頭皮說道。


    “難道不應該給七殺嗎?”


    莫如雪?這貨怎麽會有這樣的提議?莫如雪雖然實力僅次於自己,但是帶兵打仗,顯然還是不如麵前兩人的。


    見花落雨神色疑惑,白子在旁捅了一下蚩將,同時隱晦的搖了搖頭,蚩將會意,立即開口道。


    “我是覺得七殺不一定會聽我們安排。”


    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這一句,而是“七殺不是夫人嗎?”可是白子的提醒讓他不得不改變思路,從大局著想,而且可以避免尷尬。


    “哦,原來如此!這個你們不必擔心,你們隻要將此物交給他就好,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說著,花落雨又取出一個物件兒,遞給了蚩將,正是袁三叔給他的那個見麵禮,這個東西莫如雪是見過的。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二人也沒有再矯情,因為他們也意識到了花落雨進步的緊迫性,旋即答應了下來,就離開了。


    而花落雨本人在送走兩人之後,卻並未立即進入修行,反而微笑了起來,臉都不由得紅了。不禁喃喃自語道。


    “真有那麽明顯嗎?”


    原來他後知後覺了。


    ……


    碧波城城主府某處,兩個人在密談著什麽,不過看情況,應該是一人再給另一個人匯報著什麽。


    距離靠近。


    “大人,破天軍已經派出去好幾撥人去打探情況了。我們要不要……”


    士兵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閆凱瞪了他一眼,眼神略冷。


    “你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那士兵並沒有當迴事,不屑道。


    “當然可以,也不看看這些人是些什麽貨色,領隊的竟然隻有區區鎮山初期,那群人竟然還對他畢恭畢敬,簡直笑死我了……”


    “你簡直笑死我了!”


    閆凱冷聲打斷了此人的無知,不過見他呆住,語氣旋即緩和下來。


    “你當真以為那小子就隻有表麵那麽簡單嗎?若是隻有如此水準,白如璧又豈會派他前來,甚至還特意知會我要配合!”


    一見閆凱語氣緩和,那人又猖狂起來。


    “大人,我們可不怕白如璧,憑什麽聽他的。”


    閆凱聞言,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但語氣依舊有些衝。


    “你懂什麽,你先要搞清楚一點,白如璧若想要殺我們,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而且那些人也保不住我們。確切的來說,是他們不怕白如璧,並不是我們。”


    話音一落,士兵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我們為他們出生入死,收斂地盤和財富,他們就這樣對我們?”


    一聽這話,閆凱不覺有些心累,是真的累。但他還是耐住了性子,命令道。


    “你聽我的,先不要去動破天軍的人,等我先請示一下,再看看怎麽做,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請示,請示,這點小事還需要請示?”


    士兵聞言滿臉的不滿,同時嘴裏還在不停地埋怨著。


    突然,房間中的氣溫突然冷了下來,令士兵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隨即他看了一眼閆凱,見他一臉的殺意,心中咯噔一聲,結巴道。


    “我……知道了大……人!”


    “滾出去做事!”


    話音一落,士兵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在確定他走了之後,閆凱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冷意和殺意也收了起來,變成了那個客氣的閆凱。


    此時他心中不禁苦笑道:每次都得讓我這樣才聽話,到底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


    稍時,閆凱用力搖了搖頭,清晰了思路,這才身上取出一個傳音石,但此石竟然和花落雨所用的軍中之物有多不同,不過看起來卻有些眼熟。


    “大人破天軍已經到了,下一步怎麽辦?”


    斟酌了一番語句之後,閆凱這才小心翼翼地對著傳音石說道。


    約麽過了三息時間,傳音石才傳來迴複,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這個還需要我教你嗎?全部造成剿匪身亡的樣子,特別是那些領頭的,一定要像,否則,白如璧要是找你麻煩,你可別怪我不是認識你。”


    這話說得閆凱一陣肝顫,果然如自己所料,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心中還是難免波動。一時間,屋內再次陷入了寂靜。精彩閱讀潑墨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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