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後,眾人就被殿內的構造和那座傳送陣吸引了目光,不住地張望。


    見眾人已經全部進來,白如玉命令道:“此陣傳送南部三大域,都適合你們新人,在我麵前,從左到右,藏江、天海、鳳島,自行分隊。”


    人群開始動了起來,都在尋找自己的位置,期待已久的世界即將要到來。三組人馬很快就如長蛇般組建起來。


    花落雨和藍天河此時互相對視著,因為他們一人站在了中間,另一人則站在了左邊。


    理想與現實總是存在差距,此前花落雨還想過互為後背,卻不曾想此刻竟要分離。之前忙碌的選拔,讓他們並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一時間心中布滿惆悵。


    不過也隻是一瞬,路總是要自己走的,每個人選定戰場都有不同的原因,應該獲得尊重。


    摒除了內心的惆悵,花落雨朝著藍天河重重的點了點頭,那眼神仿佛在說:一定要活著。


    藍天河雙目通紅,他本來就是個感性的漢子,同樣以點頭給予大哥迴應:你也是。


    場中兩人對望的情景,也讓白如玉的心緒起了波瀾,她不由得想到自己,多年來,自己好像並沒有如此的,應該是朋友吧。不覺有些寒意襲來,那是孤獨的味道,那環抱在胸前的玉臂不由得緊了緊。


    隊伍終於集合完畢,白如玉玉手朝著傳送陣一揮,龐大的氣息湧動,傳送陣立即就變成了紅色,“鳳島戰場,入。”


    右邊一隊人,令行而動,魚貫而入。


    嗡!


    傳送陣轉黑,左側入藏江。


    嗡!


    轉藍,中間入天海。


    嗡!


    身體仿佛置身於洪流之中,在被不停地撕扯,如同窒息一般的感覺環繞在胸腔,不知道要被衝道什麽地方,腦袋昏昏沉沉,意識都快要模糊了。


    期盼似乎起到了作用,終於停下來了,感覺四周的光芒泯滅,這才敢睜開眼睛,身體的不適還未消失,視線已經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模樣的男子,出現在了剛剛傳送而來的年輕人麵前。目光帶著殘忍,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舔了舔嘴唇,說道:“歡迎來到地獄,菜鳥們。”


    十個菜鳥,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和臉嚇到了,麵色都有些不自然。


    男子撇撇嘴,手裏拿著通天城剛傳來的名冊,開口問道:“誰叫花落雨。”


    聽到男人叫自己的名字,花落雨心中一懵,奇怪對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略一思索,豁然開朗,想必是白如玉用什麽手段傳訊過來的。


    不過看著男子略帶邪惡的樣子,心裏還是一緊,略微謹慎地答道:“稟將軍,我是。”


    男子聞言目光掃了過去,看的花落雨心中不由得一顫,因為那目光裏充滿了鋒利與殘暴。


    “希望你能讓我高興一些。”


    說完露出誇張的笑容,兩排潔白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裏中,顯得森然無比。


    男子的話讓花落雨不明所以,但卻很明確地使他感受到了森然之意。


    他並不是很懼怕,因為行屍走肉更可怕。對於恐懼,白如玉已經考核過了。


    其餘九人有人顯得幸災樂禍,有人則露出同情的神色,也有人表示恐懼。


    男人並沒有叫其他九人的名字,不是因為名冊沒有,而是認為他們還不配。


    “將他們帶去獸籠。”


    期待又帶著殘忍的聲音發布完命令,就先行轉身離去。


    立即就有士兵上前,奉命為他們帶路,十人則乖乖地跟在後麵,不離不棄,很是拘謹。那獸籠一聽就不是什麽善地,不過花落雨並不憂慮,因為憂慮也改變不了任何結果,趁此機會,正好觀察一下四周環境。


    傳送陣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個大殿,不過和通天城的華麗沒法相比,顯得很老舊。也不夠夠高大,大概是因為在戰場前沿的緣故,不適合奢華。大殿之外,入目而來的同樣是一個廣場,不過沒有測試石碑,廣場上的青石和四周的圍牆都遍體鱗傷,並沒有被修複。從規模來看,府邸也並不大。


    順著府邸出去,四周房舍破爛不堪,也就比劍山略好,城內的大道坑坑窪窪,街道也很清靜和窄小。出了府邸,一行人往東走去,不多時,一個巨大的圓形建築就橫臥在了眾人眼前。它通體用青磚築成,高約十丈,因房舍掩蓋,寬度不詳,外觀比較嶄新和完整,坐落在房舍群裏顯得很突兀。


    帶路之人徑直朝著此建築走去,想必應該就是獸籠了。


    順著大門進入,穿過一條幽暗的隧道,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圓形的廣場,看樣子應該是此行的目的地:獸籠的中心了。


    士兵將他們帶到之後就離開了,剛才進來小門也被關上。他們身處的廣場周圍被高大的圍牆所包裹,圍牆四周還有一些閘門。


    嘶~!


    難道讓我們和野獸廝殺,花落雨不禁想到。


    “接下來,會有三頭地獄犬會被放出來,而你們要做的就是活下來。解釋一下,三頭是名字不是數量,你們共十人,我會放五隻,祝你們好運。”


    高台之上的男子興奮的介紹著規則,並不給眾人思考的時間。


    眾人聞聲抬頭望去,正是接待他們的那個看起來陰騭殘暴的男人,隻見男人一揮手,圍牆上就有一扇閘門被打開了。


    一隻約頭高約三米,長約五米的地獄犬從閘門中走出,三個巨大的頭顱帶著三張恐怖的大嘴,嘴角還掛著血跡,甚為可怖。六隻眼睛帶著不屑掃視著在場的十人,就像是在看玩物一般。


    在場的十人無不戒備了起來,有的甚至已經祭出兵器,仿佛如此才能帶來安全感。此時懼怕已經無用,唯有殺,更何況他們的勇氣早已被檢驗過。


    花落雨並未著急祭出兵器,戒備的同時,則在觀察此犬。從氣息判斷應該有二境後期的實力,這並不足以讓人畏懼。可怕的是不知其能力,而且還有四隻不知道會什麽時候放出來。


    眼前的局勢顯然是要你死我活了,心中震動,今天是必須得殺生了。不同的種族和生死的威脅,讓他並沒有什麽心理負擔,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與劍山以外的人交手。


    思索間,地獄犬已經朝著距離它最近的一人衝了過去,三張巨口大張,仿佛要直接撕碎麵前的人,殺戮不是為饑餓,而是因為憎恨和快感。


    男子氣勢迸發,掄起大刀直接朝著奔自己而來的地獄犬砍去。刀雖看起來不是凡品,但是此人並沒能夠催動刀芒。


    砰!


    剛一接觸就被地獄犬拍飛了出去,連大刀都被震落在一旁。顯然此人選兵,並不契合自身,有如此下場,並不意外。


    地獄犬的戰鬥表現卻令花落雨心中一動:竟然還有戰鬥意識,並不莽撞。原本那大刀是要砍在它頭上的。然而,就在兩者要接觸之際,地獄犬身體猛然一停,抬起鋒利的右爪就向大刀拍去,想來其頭部應該是此犬的弱點。


    眼看地獄犬已經再度朝著地上狼狽的身影攻去,他也不敢遲疑,立即前去營救。要是被一個個擊破,那他們就都得死,更何況還有四頭沒有出現。


    因為兵器不合,反震的力量,讓地上那人竟一時不能爬起來。


    就在地獄犬即將拍到男人的同時,一道黑色的棍影裹攜著濃鬱的天地之力已經殺到了地獄犬側頭。


    圍魏救趙。


    然而地獄犬的行動並沒受影響,顯然剛才大刀的一擊,讓它心中不屑。


    兩道攻擊同時落下,地上那男子直接被利爪撕破了胸膛,死相慘烈。而棍影也擊中了地獄犬的左側頭顱,直接穿頭而過,當即就傳來了地獄犬的慘叫之聲。


    眼前的死亡和鮮血刺激著花落雨的瞳孔神經,內心波瀾驟起,血液也變得沸騰了。想象和現實強烈的反差,無情的衝擊著他的大腦。


    這就是殺戮嗎?為什麽自己的血液中會有興奮的情緒?屍體和鮮血帶來的不適也被這莫名的興奮掩蓋了。


    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危險並沒有離去。


    另有二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同時出手朝地獄犬攻來,餘下六人則不知在想些什麽,竟然沒有動。


    受傷的地獄犬早已經暴怒,一隻頭顱已經垂下,兇狠地朝著剛才擊傷自己的人衝去,完全沒注意到前來支援的兩人。它隻有一個目標,就是把傷它兇手撕成碎片,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個兇手。


    剛才一擊得手花落就已飛身後退拉開距離,見地獄犬攻來,並沒有驚慌,他已經計劃好了:自己正麵纏鬥,給另外兩人製造機會。


    間不容發,暴怒的地獄犬已經近身,利爪直接和黑色棍影碰到了一起,兩股強大的氣流瞬間炸開。


    砰!


    花落雨毫無意外的被擊退了,畢竟這地獄犬的實力還在他之上,而且他還留了一些力量,一是檢測一下自己的真實戰力,二來必備不時之需。暴怒的攻擊之下,他並沒有受傷,黑色圓棍之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材質顯然不凡。


    吼!


    地獄犬一擊無果,兩張巨嘴裏發出了陰狠的吼聲,四隻眼睛死死盯著花落雨,散發著殘暴。


    剛欲再度攻擊,就有兩道攻擊先後落在它的身上,霎時一陣痛吼聲驚天,毛骨紛飛。


    它的兩側肋骨已經被支援的二人擊斷,不過好在沒有傷及髒腑,顧不得感受疼痛立馬抽身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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