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靈武台下,戴凝鳶一連兩個跨步便踏上了第一層的台沿,隨即單腳微屈,整個人瞬間衝天而起,一個翻身站到了第二層高台之上。然而她片刻也未停留,腳尖再次輕輕一點,竟是直接翩身朝著第三層靈武台奔去。


    圍觀的人們頓時大驚,直看得目瞪口呆。


    “快看,有人上第三層了!第三層啊……”


    “都多少年沒有看見過有人上第三層了……看來這下有好戲可看了!”不少人發出了瘋狂的呐喊。


    靈武台雖然隻是座由木架搭建而成的臨時比武台,但每層相隔也有三四丈多高。此時一個年輕的少女竟然如此輕鬆的躍上了最頂層,連台階都省去了……而且那少女還長得十分好看,怎能不令人激動。


    “無相訣,蜻蜓點水?”麵前手執金色令旗的少年微微驚訝道,“看來你確實有資格上第三層!”


    “打敗你就可以拿到令旗了麽?”戴凝鳶平靜的問道。


    “那是自然……不知你是要挑戰我呢,還是挑戰他?”少年指了指旁邊另一個手執銀色令旗的人道。


    “就你吧!”


    “好!”眼見戴凝鳶如此幹脆,少年也不囉嗦,將金色令旗別在了腰間,而後冷聲說道:“那就看招吧!”


    話音落罷,整個第三層的靈武台上忽然生出了無數綠色的藤蔓來,藤蔓靈活如有生命一般,朝著戴凝鳶迅速纏繞而去。另一個執銀旗的弟子輕身躍下高台,給他們讓出了位置。


    “千葉訣第一式,萬物生長?傳說其身法亦不遜色於蜻蜓點水。”戴凝鳶微微一愣,原來對方早有準備,在她上來之前就已經將靈氣悄悄釋放到了周圍,所以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迅速施展出第一式,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此時,少年已經消失在了無數藤蔓之中,戴凝鳶無法找出其具體位置,便用靈氣在十指末端凝成了一副氣芒指刀,朝著伸來的藤蔓一一斬去。


    配合著蜻蜓點水的身法,戴凝鳶一口氣斬落了大半藤蔓。雖然藤蔓又陸續生長了出來,但其生長的速度遠遠比不上被砍斷的速度。


    少年心下微驚,本來他還想著先藏在藤蔓後觀察一下對方的實力。若是對手實力較弱則直接上前與之對招,若是實力強勁,自己再不濟,依靠偷襲也能輕鬆得手。


    然而戴凝鳶的表現卻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僅僅片刻功夫便斬落了大半藤蔓,以其實力與之硬對似乎沒有太大的把握。因此,他不得不放棄了偷襲的打算,想周旋片刻再另尋機會。


    “你還是拿出真正的本事來吧,就這些藤蔓還對付不了我。”戴凝鳶忽然停了下來,收起靈氣指刀淡淡的道。


    稍後,餘下的藤蔓盡皆散去,重新露出了那個少年的身形。


    “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少年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願吧!”說著隻見其身上驟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而後在周圍生起了一陣猛烈的旋風。


    之前被戴凝鳶斬落到地上的無數藤蔓枝葉在一瞬間全都飛了起來,而後被卷入到了旋風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枝葉風卷,少年的身影也與之一同消失,遁入了風卷當中。片刻後,風卷漸漸擴散,直至將戴凝鳶也包裹進了其中。


    靈武台下,觀戰的人們隻見一個巨大的青綠色風卷將半截靈武台都籠罩住了,頓時另得眾人驚歎不已。


    “千葉訣第二式,風息花落?”戴凝鳶輕咦了一聲。


    隨即她快速打出一個印訣,在腳下生出了一朵旋轉著的巨大靈氣蘭花。蘭花呈紫色,碩大的花瓣在風卷中穿透了出來,同時亦將其氣息衝淡了不少。身處花芯位置,戴凝鳶十指快速律動,似乎在醞釀著某種厲害的招術。


    觀戰的人們又是一陣瘋狂的喝彩。


    木輕塵等人也都看呆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戴凝鳶展現真正的實力。


    無相訣,相傳演化自佛門功法,包含身法蜻蜓點水與指法定玄指,而定玄指又含有三重境界,此時戴凝鳶使出的便是定玄指二境。


    “二境定玄指!”青綠色風卷中忽然傳出一個細微的驚訝聲,隨即風暴驟然停止,萬千枝葉在一瞬間極速飛出,如一片片銳利的刀刃朝四麵八方爆射開來,覆蓋了交戰兩人周圍的所有空間。


    戴凝鳶全身靈氣迅速收斂,頓時隻見腳下那朵巨大的蘭花瞬間合攏,將她整個人包裹進了其中。萬千枝葉也正好在此時射中了那朵蘭花,僵持了片刻之後,蘭花崩潰消失,與此同時,有三根金亮的靈氣花蕊以無比鋒銳的氣勢激射向了某個方位。


    下一刻,光芒散去,戴凝鳶和那個少年又重新出現在了靈武台上,隻是有一人的身上已經被割出了三道細長的傷口,淌下幾絲鮮血來。


    “你贏了!”少年捂著傷口走了過來,將一麵金色的令旗遞給了戴凝鳶。


    “你的風息花落還沒有修練完整,風雖然息了,花卻沒有落下……要不然,我也贏不了你。”


    “等我練成了完整的第二式之後,希望還有機會能再和你比一比。”少年爽朗一笑道。


    戴凝鳶輕輕點了點頭:“隨時奉陪!”


    見她成功拿到金色令旗從台上走了下來,圍觀的人們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唿聲。


    “金色令旗!”不知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被人摘下來過了,甚至連當年內務長老的嫡傳弟子入閣時都沒能拿到金色令旗,如今這個突然出現的美麗少女,卻是輕鬆的便將其拿下……可以想見,日後天香閣必定又將培養出一個天資卓絕的人物。


    茶樓裏的少年早已驚得合不攏嘴,然而還沒等戴凝鳶迴來,一旁的戴傾顏便也一個閃身飛奔了出去,與之前的戴凝鳶一樣竟然直接上到了第三層靈武台。


    “天呐!又有人上第三層了!”


    “今天這是什麽情況……我的個媽呀!難道彩色令旗這麽好拿了嗎?”


    “喂!我們要不要來賭一把?我押五兩銀子賭那位姑娘能拿到銀色令旗!”這時,旁桌有幾個機靈的人已經開始想出賺錢的點子來了。


    “賭就賭,怕什麽?我跟了!”


    “我也跟!”


    “我押十兩……”


    “我押十五兩……”


    月明秋拍了拍身邊少年的肩膀道:“兄弟,你別發呆呀!要不……咱們也去押上兩注?”


    那少年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黑色令旗,又看了看三層靈武台上的戴傾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道:“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怕什麽?”月明秋挺身站了起來,從兜裏摸出一把銀子走到那桌人麵前,霸氣的將銀兩往桌子上一甩,大聲說道:“我押三十兩!”


    “我押五十兩!”另一邊,鬱淩煙急匆匆的跳了過來。


    在他後麵,雨驚樓和木輕塵也都緊跟著大方出手。其中雨驚樓押了五十兩,木輕塵由於之前被鬱淩煙的化妝品坑去了不少錢,隻得押了三十兩。


    眾人一瞬間驚得目瞪口呆。


    眼看四個人這麽有信心,之前和月明秋一起喝茶的那個少年也惴惴的走了過來,從腰兜裏摸出十兩銀子放到了桌子上:“那個……我……我也押十兩。”


    見到這邊的異動,茶樓裏的人一時皆被吸引了過來,隨後越聚越多,而賭注也漸漸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邊是戴傾顏和持銀色令旗少年的精彩戰鬥,一邊是茶樓裏激烈的下注情景。


    在一片光影閃耀過後,終於,戴傾顏也成功拿到了銀色令旗。


    木輕塵四人笑開了花,每人都賺得了大把的銀子,隻有一個少年在一旁不住的歎氣:“哎……為什麽我隻押了十兩啊……”


    月明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不要灰心,一會你給我多押點再賺迴來就是了!”


    “真的嗎?”那少年頓時兩眼放光。


    “當然是真的!”月明秋拍著胸脯保證道:“誰叫我們是同門師兄弟呢?”


    這還沒過門就開始攀上師兄弟了,其餘幾個人不由在一旁對他嗤之以鼻。


    在人群的歡唿聲中,戴凝鳶和戴傾顏一同迴到了茶樓裏。


    見到四人如花一般燦爛的笑容,魔女笑盈盈的向大家伸出了兩隻手來。


    “傾顏姑娘,你這是幹什麽?”鬱淩煙不解的問道。


    “幹什麽?當然是收利息了!”


    “什麽利息?你說明白一點……”


    “少跟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戴傾顏冷哼了一聲。


    見到她不善的麵容,雨驚樓頓時慫了:“呃……傾顏姑娘,我們賺幾個小錢也不容易……剛剛就隻賺了這麽多……都給你好了!”說著他老老實實的摸出五兩銀子遞到了戴傾顏手上。


    “對對!我也隻賺了五兩……”旁邊幾人也都異口同聲的道。


    “五兩?”戴傾顏瞪了他一眼:“還少了二十兩!”


    “再加二十兩不就是二十五兩了嗎?我一共都隻賺了五十兩……你要搶劫啊?”雨驚樓委屈得都要哭了。


    “什麽搶劫……一般分贓不都是見麵分一半嗎?”戴傾顏催道:“還有你,二十五兩……你們兩個每人十五兩!快點拿來!”


    “哎……還有沒有天理啊?王法何在啊?”


    四人心痛的哀嚎了一聲,隨後隻得無奈的將銀子乖乖交了出去。


    在戴傾顏之後,雨驚樓和月明秋也一同登上了靈武台。


    站在第二層靈武台上,看著麵前五個手持彩色令旗的天香閣弟子,兩人心中卻是有些發愁了。


    多年沒有人接連拿到過如此多的彩色令旗,而現在又有兩人登上了第二層靈武台,難得有機會活動一下筋骨,五名天香閣弟子都有些心癢難耐起來,紛紛吐露氣息展現出了各自強悍的氣勢。


    除去之前被花流影和淒如夢打敗的兩個從天後期弟子外,剩下的五人中隻剩下了一個從天後期弟子,便是持黃色令旗的那個。持綠色令旗和青色令旗的弟子修為都是更天初期,而持藍色與紫色令旗的弟子修為則到了更天中期境界。


    雨驚樓和月明秋心中都有些咂舌,修為最低的一個竟然都有從天後期的實力,最後兩個更是到了更天中期,已經超過了他們。由於木輕塵和鬱淩煙兩人修為比較低,所以他們必須盡量挑戰實力靠後的弟子。若是將最前麵的兩人留給木輕塵和鬱淩煙,那他們就得同時挑戰一名更天初期和一名更天中期的弟子了。


    “怎麽樣……有把握麽?”雨驚樓有些凝重的道。


    見兩人一直打量著這邊,持青色令旗的弟子咧嘴笑道:“怎麽……要挑戰我們哥倆麽?”


    那個持藍色令旗的更天中期弟子則是冷笑了一聲,而後擼起衣袖,朝兩人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肌肉。


    月明秋憤怒的道:“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就是……希望不大!”


    “那怎麽辦?我可是給自己押了五十兩銀子啊!”


    “我也押了五十兩……不過我記得鬱兄是押的一百兩,上來之前他還跟我們說,他和木兄拿不拿得到令旗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讓他賺到錢,要是我們輸了的話估計他得跟我們拚命……我看我們還是穩妥一點,大不了把我們賺的錢都分給他們好了!”


    “嗯!隻能這樣了。”雨驚樓點點頭,隨即兩人選擇了持綠色令旗和青色令旗的兩個更天初期弟子作為挑戰對象。


    月明秋拿出酒葫蘆往喉嚨裏倒了一大口酒,然後又把葫蘆扔給了雨驚樓。雨驚樓接過酒葫蘆也喝了兩口,隨後兩人一同迎戰上了兩名天香閣弟子。


    飲酒訣以靈氣掌法施展劍訣而成影流之術,配合上驚鴻刀可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當初雨驚樓和月明秋曾用這招對戰過戴傾顏,即使擁有更天後期的修為,戴傾顏對付起他們來也不是那麽的容易。


    此番兩名天香閣弟子修為與他們一樣,都是更天初期,在二人淩厲的輪番攻擊壓製下,兩名守旗弟子終於沒能抗下三四十個迴合便落敗了。


    迴到茶樓中,幾人再次收獲了大把的銀子。


    雨驚樓和月明秋有些慚愧的道:“鬱兄和木兄,真是抱歉,沒能給你們留下兩個弱一點的對手……這樣吧,我們這次贏的錢都給你們,就當算是補償好了!”


    鬱淩煙兩眼放光的接過二人手中的錢,高興的道:“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已經很夠義氣了!”


    收起了銀子,鬱淩煙又轉過身來對木輕塵道:“木兄,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你先上呢還是我先上?”


    “你先吧!”木輕塵無所謂的道。


    “那好……我們先開始下注吧!”


    雨驚樓走上前,從兜裏掏出了五兩銀子放到桌子上:“我押五兩!”


    月明秋也跟在他後麵道:“我也押五兩。”


    “你們……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才五兩……”鬱淩煙憤恨的道,說著他豪爽的掏出一大把銀子扔到了桌子上:“我押五十兩!”


    “五十兩?”月明秋驚道:“鬱兄,你沒搞錯吧?那台上最弱的一個人也有從天後期的修為……”


    “沒事沒事,不過就五十兩銀子而已……”鬱淩煙滿不在乎的道,說著他又看了木輕塵一眼,問道:“木兄,你難道不下個一兩注嗎?”


    “我押十兩……”


    “好!果然還是木兄夠義氣。”


    木輕塵掏出十兩銀子來放到了桌子上,悠悠的說道:“我賭你輸!”


    這個家夥之前賺紅了眼,早已經不把錢當成錢了,他才不會輕易上當。


    “我押三十兩賭你輸!”


    “我押五十兩……”


    “我押一百兩,也賭你輸!”


    這時有不少先前輸了錢的人驟然看到了形勢的變化,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鬱淩煙滿意的走向了靈武台,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哼著歡快的小曲。


    圍觀的人們看到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這麽有自信,不由也跟著興奮起來。


    不一會兒,這個人間嫖客終於走上了第二層靈武台。


    現在整個剩下的守旗弟子隻有三人了,其中一個從天後期,兩個更天中期,分別持有黃色、藍色和紫色令旗。


    三名天香閣弟子冷漠的看著麵前這個人模狗樣的正人君子,其中一人淡淡的道:“你想要挑戰我們哪一個?速度點吧,我還趕著去吃午飯呢,都餓了一上午了。”


    “哦?想要快啊……那就你吧!”鬱淩煙無所謂的道,對方竟然是之前挑釁雨驚樓和月明秋的那個更天中期弟子。


    茶樓裏的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月明秋哀歎道:“鬱兄這是瘋了麽?我的五兩銀子啊……”


    木輕塵看著高台之上那個嫖客灑脫的身影,心中卻是浮上了一抹好奇:“難道……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麽?”


    持藍色令旗的弟子不屑的道:“那就三招吧!”


    “好!”


    隨即隻見那名弟子綻放出了全身靈氣,直接將其上衣都崩成了碎片,而後在體外凝聚成了一個兩丈多高的金色半透明巨人。


    “金剛不滅體!”


    不得不說,這門靈術與其體型十分搭配,也當得上一個“妙”字了。


    凝聚出了金剛不滅體之後,那名弟子迅速朝鬱淩煙狠狠的砸出了一拳。


    就在巨大的拳頭即將砸中鬱淩煙之時,隻見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掌擋了過去,同時掌中有一片銀白色的光芒覆蓋,竟然將那隻巨大的拳頭給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名與之對戰的天香閣弟子。


    然而不待眾人迴過神來,鬱淩煙整個人已經一躍而起,同時雙掌中有銀光蠕動,朝著金色巨人的胸口一連拍出了六七道雄渾的掌力。每一掌下去,頭頂上空便憑空幻化出了一隻晶瑩剔透的碩大玉樣手印來,砸落到了巨人身上,巨人的身體亦隨之被震退出了兩三步。到得最後,整個金色巨人都被打得徹底崩潰開來。


    隨後那名天香閣弟子被一掌擊飛,跌坐在了地上,嘴裏吐出一口鮮血,眼神裏充滿了呆滯。


    從出手到落敗正好三招,如此淩厲而又簡單粗暴,直看得眾人震驚不已。


    “你這是什麽功夫?”那名弟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鬱淩煙微微一笑:“碧落水雲霄!”


    “碧落水雲霄?”


    “你應該沒有聽說過,這是《天功開悟》裏的一門絕學!”


    成功拿到藍色令旗後,鬱淩煙又收獲了大把的銀子。


    “好啊……鬱兄,沒想到你竟然藏得這麽深!”


    看著眾人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鬱淩煙笑盈盈的道:“誰叫你們不買我贏呢?來來……木兄我先給你買上,一兩銀子,我買你贏!夠義氣了吧?”


    “滾!”木輕塵怒罵了一聲。


    “我也買一兩……”


    “我也跟一兩!”雨驚樓和月明秋兩人難得與嫖客默契了一次。


    “我買二十兩……”


    眾人迴頭,隻見從不出手的戴傾顏竟然大大方方的掏出了二十兩銀子來。


    “二十兩,我買你輸!”


    “喂!你們要不要這樣啊……”


    五個人裏,難得隻有戴凝鳶沒有落井下石。


    木輕塵毫不客氣的大手一揮,一百兩銀袋子扔到了桌子上:“最後一個名額,我一定要拿下!”而後躍下茶樓大步走向了靈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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