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突然這麽喊話確實嚇到我了。


    他現在怒目橫眉的樣子怎麽看不也像是裝的。


    他真的生氣了?但是原來他也沒這麽生氣過、


    我愣愣地打開罐子,啤酒沫卻在那一瞬間迸發了出來,噴的到處都是。


    “哈哈,你這個傻小子,上當了吧。”張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臉滿是惡作劇成功的壞笑。


    “喂,峰哥,這樣你可不道德了啊。說瞎話說的跟真的似的。”我擦了擦衣服上的啤酒。


    “唉,你看,把心理學學好了騙人多有用啊。你都不知道啊,當年我啊...”張峰又開始講故事。


    “哥哥哥,差不多到點了,你叫他們走吧。”這次我可不管他講什麽了,我隻想迴去換一件衣服。


    “你看你,唉,真沒意思,得,你們送她去吧,我跟我的好兄弟找個地方吃飯去。”他把那幾個小跟班都打發走了。


    童子墨醒來之後在恍惚中向陳琯說些什麽,我也沒聽清,我也沒心思聽。林南在偷拍地同時還在說剛才開啤酒的時候給她逗成什麽樣。


    說句實話,張峰這次開玩笑可真是史無前例。


    童子墨跟我們說了聲再見就跟著上了飛機。


    陳琯還是戀戀不舍地眺望著。


    “該是你的早晚是你的,沒什麽可惦記的。”張峰看著陳琯的一臉愁容。


    “嗯。”陳琯沉悶著不吭聲。


    我們幾個往外走,剛出機場沒多大一會張峰接到了電話。


    上了車,張峰掛了電話,說:“小羅,小陳啊,一會好好休息,明天有個事要早走。”


    “去哪裏?”陳琯看著在副駕駛的張峰。


    “就是小龍說那個暗號有兩個解法是沒錯,其中一個已經在今天處理完了,另一種的話是在k市,也就是說你其實推對了一種,但是時間沒多少,在下周二的下午三點,地點應該是在一處山路。”


    “所以龍哥把你留在這就是讓你幹這個?”我說的張峰身為一個二把手哪有時間旅遊。


    “可以這麽理解吧,今天是周六,明天咱們起早開車去,分兩輛車。”張峰說的一板一眼。


    “說是周六,但是馬上就十二點了啊。”林南這時候不再翻看手機圖片了。


    “快的話我估計有個半天多就能到了,現在快找地方休息休息。”張峰的狀態也迴來了,不再是那個喝的昏天黑地的醉鬼了。


    陳琯把車開會他家,我們三個下了車,我既然都告訴宋景伊我走了的話再迴去也不太好,直接在外麵混一晚上這不也挺好的嘛。


    我說讓林南迴去跟宋景伊一塊迴家,但是我確實忘了這丫頭...怎麽可能不去。


    再有就是張峰,你給她鼓什麽勁啊。


    “分兩輛車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保險,所以呢,我現在吧不得不去租輛車,你倆呢,就陪我這個老大爺四處轉轉。”張峰的行為一直不像個好人,但是我要為他作證,他確實是個好人。


    轉了幾圈,老張頭也不知道在哪裏聯係到的人,竟然買下了一輛奔馳c級車。


    “峰哥,不是我說,開銷節省節省。”眾所周知,我這個人扣的要命。


    “嘿,小龍該給我換輛新車了,這款車我來的時候就有打算買下來。”張峰開門做上駕駛,有什麽招,跟著唄。我讓林南在後邊睡覺,至於睡不睡得著我說了也不算。


    “說句實話,你能撿到那把槍我也是挺佩服的。正常來說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來的。”張峰想起來了我放在後備箱的m82。


    “你有這空咋不讓龍哥給你弄把稱手的家夥呢。”


    “你看,歲數大了用的多了就什麽都稱手了。”張峰啟動了車子,開到大道上。


    “我倒覺得應該讓龍哥給我弄張持槍許可。”我想到今天陳琯差點沒嚇死我。


    “唉,你不說我還忘了,來來來,你龍哥啊就是這麽會算。”他靠邊停下車,林南也跟著下來了。張峰從他的包裏拿出一個檔案袋。


    “拿著吧,估計不差啥了。”張峰遞給我。我迴到車上仔細地看著每一個證件。


    “我去,這個可以啊。”我找到了我剛才念叨的。


    持槍證裏麵是有規定槍型的,但是具體會有什麽我倒確實沒想到會真的有m82。


    依我來看呢,這個證件倒是真的,也確實有這個水平,但是至於官方的話我估計就不好說了。


    總而言之謹慎還是好的。


    張峰開著車在城裏四處轉,好像在找什麽。


    “峰哥,要不然休息一會吧,明天還有一天的行程呢。”我看著林南也有些困了。


    “我在這裏停一會吧。對,把你們忘了。”張峰停下車,解下安全帶。


    林南打了個哈欠,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嘴裏在念叨些什麽,沒過多久也就睡著了。我到後邊把她放躺下,把大衣給她蓋上。


    這可是哪天我在樹林裏的那條大衣。質量我覺得還是很合格的。


    又有了不到十分鍾吧,張峰迴來了,一隻手一箱啤酒。


    “看出來要出遠門了。”我看這架勢應該是他酒沒了。


    “嘿,快去快去,那邊的便利店,還有兩箱啤酒,對了,我還買了點水,一起拿迴來得了啊,我看著這邊,順道也先喝點酒。”張峰把我指揮的很明白啊。


    便利店的老板是一個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多了吧。


    我把那些東西都搬迴來,放在後備箱,順道也買了點紅牛。


    “這麽晚這家還開。”我把東西都放在後備箱。


    “唉,你知道我是成都人嗎?”張峰坐在一邊的地上,喝著啤酒。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做到他旁邊。


    “嘿,這家店是一家人經營的,早上老太太看著,晚上就是老頭子看了。來來迴迴也有四十多年了吧。”張峰歎著氣。


    “這麽說...你原來就常在這裏買東西了?”我抓起一瓶啤酒。


    “是啊,三十年前是這樣,十歲那年我們家出了事,就往北走,我三十歲的時候碰到了小龍,之後我們走南闖北的幹出這些事業。說句實在話,要論感情啊,我和小龍可是深厚的不得了。怎麽說我也是他的開國元勳啊。”張峰靠著車。


    “所以這次來你也很願意嘍。”


    “那不是,是我自己要求要來的,其實吧一直我都瞞著你,咱們是坐一趟飛機來的你知道嗎?你在飛機上沒注意到我吧,我坐在你對麵往後數三排。”


    “就按你今天那身打扮我可認不出來你。”我打開啤酒,其實就是陪陪張峰。


    “那倒是那倒是,你不知道啊,當年你們那麽多學員,我最喜歡的一個是你,一個是小佟,小佟現在不知道在哪呢,但是聽說你要走我就跟過來了,我都想啦,以後啊我就當你幹爹了。”我也不知道張峰喝沒喝醉。


    “那算是我的榮幸了唄,我陪你喝一口吧。”


    “這迴來真的?你加油啊,喝不了爸幫你喝了。”張峰和我碰了一下杯。


    我閉上眼睛喝著,期初真的有些難受,那種辛辣感刺痛著口腔和喉嚨,那種感覺慢慢退去的同時大腦好像能忘卻一切,單單的注意著漸漸消退的刺痛。


    “難受不?”張峰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廢話,能不難受嗎,還不如紅酒。”我能感覺得燃燒著的五髒六腑。


    “紅酒倒是確實適合你喝,玩浪漫的事情就是你們這幫小孩研究的範疇了。”張峰說完悶了整瓶啤酒。


    “峰哥沒想過找找老婆?”我是喝不下去了。


    “咋沒想過,想的時候啊,有個姑娘可好了你知道吧,那漂亮的唉,那個關淑怡你知道吧,就跟她似的,但是吧,跟人家跑了,那個男的賊不要臉,這**的,給人家用車拉跑了。之後吧也到有一個,但是呢她後來就失聯了,現在一看吧,也就這歲數了,就算了吧。”張峰一臉苦笑。


    “現在找也不算晚吧,你才四十一。”


    “忙啊,太忙了,娶了媳婦也沒空生孩子,那不白結婚了。”張峰說完喝下兩口啤酒。


    “你喜歡就行唄,再說了生孩子又不怕啥,你找個年輕點的不就得了。”


    “你不知道啊,你峰哥就是喜歡小孩,我要是有了小孩你看吧,我就不能工作了,天天哄孩子去了。”張峰笑了幾聲。


    “那也沒事啊,讓龍哥把你的活給別人分分唄,實在不行我幫你頂幾年。”我還是很希望峰哥有個孩子的。


    “哈哈哈,你說的輕巧,你是不知道你峰哥啊,那個活啊,別人幹不了。”張峰好像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幾聲。


    “那你可真就是太白瞎了,這麽好的人沒孩子。”


    “嘿嘿,你知道嗎?我現在啊,就天天接待你們這幫學員,你們一個個的我都當自己孩子。你們還年輕,多好啊,峰哥啊,老了。不行了。”張峰說到這裏帶有些蕭條的氣氛。


    我們沉默了一會,誰也沒說話,誰也沒在喝酒,靜靜地發著呆,他有時候看看酒瓶子裏剩下的酒,又看看天上的月亮。


    其實這麽一想,人一輩子也就是如此了,等著等著就沒機會了。


    但是張峰也並不是沒有機會,隻不過是自己沒有機會了。


    我正想看張峰的眼睛,張峰也抬頭看著我,我們對視一笑。


    “上車吧,時間還早,休息一會。”張峰喝完剩下的酒。


    我上了車,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畢竟要真的是這麽強烈的幹上幾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好休息。


    但是睡得很不踏實,睡了一會,又突然覺得心裏很不踏實,意識又很快地清醒了,但是又想了想再次睡過去。這麽翻來覆去也不知道多少次,最後還是睜開眼睛不想再睡過去。


    實際上也就隻有兩個小時,張峰安安穩穩地睡著,林南也睡得很熟。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


    a。


    其實我帶現在也覺得很虧


    a,明明是一場誤打誤撞,但是命運卻這樣將錯就錯。


    還有就是童子墨,童子墨現在應該在飛機上睡著覺呢吧,但是又未必。可能她還睡不著,她可能也在


    a。自己的親媽還沒等吃一頓飯就慘死在眼前。


    怎麽說也覺得童子墨命還是很苦。


    在以後就是她真的會像她答應我的那樣嗎?說是會聽我的安排,但我不也總是一次次地突破了原有的計劃。


    再有就是宋景伊。


    她現在在幹嘛呢。


    她是不是也同樣徹夜未眠呢?


    說了這麽半天女人,祁常越也是讓我蠻惦記的。


    弄了我個前女友,又總是被我這麽生硬的趕走了。確實還很對不起他。


    距離約定的出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在此之後在遇到什麽我也很難想。


    以至於他們的目標會不會是殺掉陳琯,或者是把陳琯帶走。


    還是說有其他的計劃。但是一切的一切我還都是從未遇見。


    要是真的說有什麽期待,那也不過是什麽都像沒發生一樣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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