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號上午,今天是周末,一周已經過去了。


    不管這一周過得怎麽樣,是忙碌還是清閑,是傷心還是快樂,是富有還是貧窮,日子總得過,也必將都成為過去。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這一天,街上的行人比往常都要多,逛街的,購物的,領孩子曬太陽的,搞對象壓馬路的。


    還有不論寒暑,不管陰晴,始終戰鬥在公園街角,廣場停車場的大爺大媽們。


    周末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是難得的屬於自己的時間,或者說屬於家人的時間。


    他們在這樣的日子裏才似乎真正找迴了自己,不用戴上麵具,偽裝出行。


    更不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左右逢迎。


    偶爾還能釋放一下自己的威嚴,和插隊付款的老女人拌幾句嘴。


    對著街道上踢球玩滑板的孩子罵幾句小赤佬不學好。


    對於周明警官來說,今天也是個難得的日子。


    今天終於沒啥事可以調休一天。


    今天陽光格外的好,風也不大,想著買點菜迴家陪陪父母,吃一頓不算奢侈的團圓飯,過個簡單的周末。


    家在下邊的一個縣,離市裏坐車一個多小時,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這兩年自打他警校畢業分到交警支隊,就總是沒白天沒黑夜的工作。


    作為新人,作為警察,作為一名基層的普通交警,他理所應當,也必然要衝在最前邊。


    但凡出警,上路執勤,他都是積極主動。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休息日都在路上了,陪父母的日子越來越少,有時甚至一個多月都不能迴去。


    周明內心也很糾結,要麽辭了工作,幹點別的?


    周明也曾經考慮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父母含辛茹苦供自己上了警校,畢業了能專業對口工作穩定,這就是父輩們期望的。


    雖然工資不多,但貴在穩定。


    今年,全球鬧疫情,經濟衰退,單就固寧市這個小地方,年初的時候就有好多餐飲娛樂關了張。


    現在雖然穩定了,老百姓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活節奏和氛圍,但是想自己幹點啥著實不容易。


    自己又何嚐不是辛辛苦苦的學習學習再學習,才能有今天的光景?


    而且自己這專業,幹別的還真不好幹,專業習性太強。


    雖然說苦點累點,但是工作好聽又好看,警察哎!


    多少人羨慕啊。


    往那一站都透著威風凜凜正義的化身啊。


    算了吧,這輩子就幹這個了,也不賴,再熬幾年,如果表現好,立個功,提個幹,也著實安逸。


    想到這兒,周明對著鏡子整了整便裝,走出宿舍。


    先去超市逛逛,買點好吃的,然後坐車迴家。


    晚上讓老媽整幾個好菜,陪老爹喝幾杯。


    記得家裏還有幾瓶放了幾年的洋河,一直沒舍得喝,這迴也讓老爸割迴肉。


    心裏美滋滋,臉上自然就掛著笑,一路上見到同事,熱情打招唿。


    出了警隊大門,站在路邊打車,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周明見到是陌生號碼,便很官方的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我是交警隊周明,您哪位?”


    對方似乎有些靦腆,支吾了兩聲說道


    “俺,俺是看見了您們的那個撞車的廣告兒。。。”


    “是通告”周明說。


    “您是認識被撞的人?”


    “唔唔,好像是認識,照片也不是太真注,身量麵膜像我原來的一個同事。”


    “哦,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俺是送快遞的,方通快遞員。”


    “這不年初鬧瘟疫,快遞不景氣,老板開了一些個人,林語就不幹了,就是被撞的那個,像林語。”


    “我也不幹了,我現在送外賣,外賣倒是還好送,就是時間上沒個準兒。。。。。。。。。。。。。”


    周明@#%&,


    “您方便見個麵,到醫院幫我們辨認一下嗎?


    他現在還在昏迷呢,確定不了身份,我們工作不好開展。”


    “嗯嗯,中吧,俺今天休息。


    俺打電話就是想立個功。過年迴家俺也好跟俺爹媽說道。


    還有俺們村的二狗子他們,竟說我啥也不是,這迴能吹比牛震他們一個跟頭啦。”


    周明。。。。。。。。。。。。。。。


    “那太好了,感謝您支持我們工作,那咱們一會兒醫院門口見。”


    “唔,中,您貴姓警官?我咋認您?”


    “免貴,我姓周,我一會兒開警車穿製服過去,好認。您就在大門口那等我就行,我很快就到。”


    “中,那中。”對方掛了電話。


    周末計劃泡湯了,看來下次再補吧,一會兒打個電話跟老媽說一聲兒,這周就不迴了。


    哎,走吧。


    周明轉身迴了宿舍,迅速換好警服。又去辦公室拿了警車鑰匙,急忙向醫院趕去。


    不一會兒到了醫院門口,遠遠就看見一個穿著印有某外賣標識的瘦幹小夥子,在門口柱子旁斜靠著抽煙。


    見警車來了,扔掉煙屁,向警車張望。


    周明停好車,下車直接朝他走過去。


    “我是一大隊周明,是你打的電話吧?咋稱唿?”


    “唔,俺叫趙光新,是俺打的。”


    “好好,那咱們走,在急診二樓呢。”


    隨即領著小哥進了醫院,上了二樓,直接來到病房。


    推門正看見文娜坐在林語床邊,拉著林語的手,看著林語發呆。


    麵容有些憔悴,還有些哀戚。


    想必是這兩天心情不好,也沒休息好。


    周明走上前,文娜看見來人了,迅速放開林語的手,退到自己的床邊,顯得有些緊張。


    “還好吧?傷怎麽樣了?


    這小夥子還沒醒?


    別擔心,我問過張醫生了,沒生命危險了,會醒過來的。


    你的責任認定基本上清楚了,


    你不是全責,但是車速過快,沒有禮讓行人,也要負主要責任。”


    文娜點了一下頭。迴了一句:


    “嗯。”


    周明繼續說:


    “諾,這是快遞公司的小趙,來幫我們認人的,他說可能認識,這是他原來同事。”


    周明介紹身後的快遞小哥。


    文娜抬起頭打量了一下趙小哥,微微點了一下頭。


    算是打了個招唿,隨即又低下頭。


    小趙哪見過這樣的美女,雖然很憔悴,但是真的好看,就像電視裏的明星一樣漂亮有氣質。


    連忙咧開嘴笑著上前一步,探身問好,


    “俺是趙光新,你好”。


    說完話不好意思瞟了一眼文娜,臉就紅到了脖子根,連忙又退後一小步。


    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容。


    說道:“俺在餓不餓當送餐員,您要是需要送餐可以找我。我保證又快又安全送到。”


    “前天榮恆大廈停電,我跑樓梯給送了個18樓的都沒耽擱。”


    文娜沒等他說完,已經就轉過身,拉上了簾子,躺到了床上。


    小趙頓時很尷尬地瞅了瞅周警官,臉上堅持帶著笑。


    周明見狀也沒在做理會,拉著找小哥走到林語床前指著說道:


    “這就是被撞的傷者,你仔細看看,是不是他?”


    小趙看向林語,這人雖然腦袋被包成了粽子,但是眉眼鼻子嘴倒是露在外邊呢,隻是眼睛和嘴都腫得老高。


    他又向前邁了一步,來到林語的跟前仔細瞧了幾眼,扭頭向周警官說道:


    “就是這小子,林語,錯不了!他還欠我20塊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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