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華一邊抽抽搭搭,一邊拽著拓羅乘的袖口,再敲出【999】作弊。


    還沒等她老戲重唱,抱怨被不人不鬼的狗男人騙兩個世界,【999】已經不情不願地把周圍屏蔽:隻有一分鍾,您盡快。


    話落,宋鬱華就拽著毫無準備的拓羅乘狂奔。


    等拓羅乘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下來,已經被宋鬱華沿著小路拽到了冷宮偏殿小門前。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原來您住這兒啊!”


    這冷宮偏僻,拓羅乘長到這麽大還沒來過這兒,七拐八拐的小路更是走都沒走過。


    照著這太妃的架勢,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走了,看來是常常出來晃悠的。


    可宋鬱華這迴一句話沒說,先拽著人進去,“啪嗒”一聲鎖上了大門。


    我兒子迴來之前你就別出去了。


    關了門她又一手把人拉住,快步朝偏殿跑去,邊跑還邊喊:“大魚!大魚!”


    “我把越兒帶迴來啦!”


    可憐拓羅乘,一路狂奔還沒歇一腳,話都說得大喘氣,又被生拉硬拽進了冷宮內殿。


    這太妃娘娘力氣怎麽這麽大!


    偏殿,報告消息的人手已經來了好幾趟,前腳宋鬱華偷跑出殿的消息傳來,後腳宋呈越被皇後拉著說話又用晚膳的消息也到了。


    拓羅沅臉色極差,幾次想起身,卻又被藥丸壓製的毒迫得倒在床上。


    幾次來迴,他胸中的恨意前所未有地湧上來,激得他又堪堪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這毒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他知道自己還有一絲血脈在世上前落在他頭上!


    這對帝後夫妻,哪裏配得上那位置!


    當初的一絲退讓之心,誰能想到在十多年後的今天,成為了高舉落下的鍘刀!


    他靜靠在床前,麵色冷冽地下令:“……若是越兒那孩子被認出來,或是越兒他母妃遇到什麽不測,你就直接剁了那對夫妻!”


    饒是下屬們經曆過無數場生死,乍然聽到這話也被驚得就地一跪。


    拓羅沅麵色不改,繼續:“禦書房那把龍椅下藏著當年的一封遺詔,剁了他們之前,記得把遺詔告知天下。”


    可巧,宋鬱華的聲音就是在他預備交代後事的時候傳來的。


    由遠及近,聽得他心神猛地一震。


    “快把門打開!”


    受到驚嚇的下屬也顧不上禮節了,連忙把門打開,


    這一開,就見跑進來風風火火的兩個人。


    宋鬱華跑著跑著,慣性差點一頭紮進床上,虧的拓羅沅一把給接住,正好擋住身後的視線。


    活生生的一個人在他懷裏,拓羅沅高高懸著的一顆心頓時安定,又不由得氣急:“你偷跑到哪兒去了?!”


    宋鬱華還沒來得及接話,就暼到床邊銅盆裏一塊染血的布條。


    她心裏當即咯噔一下。


    完了,她的罪過!


    這人原本就隻剩四五年的命數,這麽擔驚受怕地來上幾迴,怕不是連英年早逝都排不上號。


    小世界不比係統內部的程序使然,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這也是她前兩個世界這麽生氣的原因之一,那個狗男人占人家身體占得理直氣壯,最後還都選擇死遁,合著人家小世界裏的人欠他的?!


    【999】看著這誤會越來越深,不由得也學著人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看她不吱聲,眼眶又有點紅,拓羅沅不由得語氣一頓,伸了伸手,終是無奈地拍了拍她,安撫道:


    “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以後跑出去要跟我說一聲,外邊不安全。”


    而他也到了如此境地,不在跟前總怕護不了她。


    宋鬱華不占理,也不敢矯情,笑嘻嘻道:“大魚別生氣呀!我去找越兒了!”


    說著她伸出手轉身往對麵一指:


    “不信你看呀!我把越兒找迴來啦!”


    拓羅沅當即一愣。


    迴來了?


    算著時辰不是應該在皇後宮裏用膳嗎?


    他順勢移過眼神。


    一個順著手指看過去。


    一個隨著身體移開看向原本被擋住的那個人。


    ……


    ……


    眼神對視間,雙雙沉默。


    拓羅乘從一進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就開始覺得不對勁。


    拓羅沅十幾年征戰沙場,是京都裏所有好兒郎爭相敬佩的人物。


    其中自然也包括太子。


    同皇帝的猜忌忌憚不同,他是真心實意佩服這樣一位常勝戰神。


    正遑論這位戰神還是他的長輩。


    雖然他盼著這位長輩平平安安,但怎麽也沒想到……拓羅沅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冷宮……


    拓羅乘一瞬間茫然。


    拓羅沅靜靜地看著他。


    他不是眼前這個傻女人,僅一眼他就看出了眼前這個孩子究竟是誰。


    他心裏微微歎氣,這女人雖癡傻,幹的卻都是大事。


    頭一件把他從水裏撈了迴去,這二件又把太子給領了過來。


    宋鬱華不知道拓羅沅的腹誹,一副邀功的神情:“大魚!你看我把越兒找迴來啦!”


    拓羅沅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隻能歎著聲誇:“好的,我知道了。”


    拓羅乘還來不及震驚沅王這副心平氣和的模樣,這滿身的傷,也來不及探究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聽到那聲大魚,他唿吸突然一滯。


    大魚……


    所以這大魚指的是沅王?!


    吐血……被扔湖裏?!


    都是真的!


    他看了一下午書的腦子轉得飛快。


    所以沅王根本不是失蹤!


    是有人害了他,好在命大,被這位太妃娘娘救了起來!


    可誰會害他?!


    他是朝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沅王,就是父皇也要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恭恭敬敬,還有誰會害他?!


    想到這兒,他立刻上前兩步,急切道:“沅王,是誰害的您!”


    “你緣何在這裏?既然醒了怎麽不跟父皇說明境況。”


    “這冷宮偏僻陰冷,您帶著傷可怎麽受得住!”


    宋鬱華做完大事就功成身退,閑閑地趴在一旁看著兩人。


    這對隔著兩個輩分的男人,一個以為對方深受冤屈迫害,擲地有聲打算要自家父皇查明真相,一個把對方當另一個便宜兒子,滿頭心緒剛在宋呈越那兒平複,又頓時掀起。


    僵持間,隻有宋鬱華是徹底放心了,這太子暫時是跟皇後碰不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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