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薩帝國巴索爾山下的小河邊,特拉蘇抬頭看看白皚皚的山頂和密密的樹林,牽著那匹油亮的戰馬來到米勒麵前道,“爵士,矮人們不會住在山頂吧?”


    米勒迴頭看了眼盔甲鋥亮的特拉蘇,又用鼻子聞了聞道,“出身帕頓大街的元老之子,可以用上好的香料,何卻膽小如鼠!”


    特拉蘇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想轉身離去,米勒冷笑著將擦拭的長劍插進劍鞘,向正在休息的幾十名騎兵大聲道,“我不管你們中的某些人花了多少錢,或者你們那有權勢的父親用了什麽手段,讓你們來我的侍衛軍團晉升爵位,但誰要在我麵前貪生怕死,我會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特拉蘇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迴身將手放在胸前行禮道,“我願意為王上赴湯蹈火!”


    米勒不屑地哼了聲,騎上了自己白色戰馬喊道,“休整結束,現在開拔!”


    等米勒離開,特拉蘇將胸甲內的香囊掏出來要往河裏扔,穿著紅袍的培歌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拿過香囊聞了聞諂笑道,“上等香料,猶如這裏嫩草般芳香,為什麽要送給魚兒!”


    特拉蘇急忙說道,“特使大人,這樣的香料您使用更合適!”說和從馬鞍掛包中拿出掛鏈酒瓶,並從香包中捏了些粉末放入其中後遞給培歌。


    培歌接過這個有銀質鏤雕頭像的葡萄酒瓶,用鼻子湊近聞了聞疑惑道,“你們塔特家的葡萄酒還需要加香料?”


    特拉蘇尷尬笑道,“弗朗唯葡萄酒的確可以,不過我從小在那樣的環境長大,加點香料才能避免索然無味!”


    培歌再次聞了聞葡萄酒,又舉起深深喝了一口感慨道,“真是富貴人家,上好的葡萄酒還要添加丁香、肉蔻、薄荷!”


    特拉蘇哈哈笑道,“您也真是鑒賞行家,居然能嚐出原料!”


    培歌親近地扯馬湊近特拉蘇,指著清澈的河水和岸上翠綠的草地道,“這麽美味的東西,這麽美好的風景,在某些人眼裏什麽都不是,他就像塊石頭,粗魯又無趣,咱們不必和他計較。”說完向不遠處的米勒努努嘴。


    特拉蘇急忙彎腰行禮,並轉移話題道,“等迴到巨石城,我還有些香料想請您鑒賞!”


    培歌喜笑著道,“好,我喜歡香料,正好我還想了解一下如何運作船隊出海貿易,尤其是這兩年的亞麻出海生意,簡直讓人豔羨。”


    特拉蘇忙幹笑道,“出海都是賺得些辛苦錢,不能和您日進鬥金的鹹幹場比!”


    “不管什麽都不可能永久!”培歌歎口氣,又湊近特拉蘇耳語道,“凜條克那些頑固教徒要加木桶虔誠稅;薩姆城那個腦袋缺弦的鹽販子將最近鹽塊價格提高了三成,說是要給薩茹爾建宗教書院;這下好了,一股洪水將鹹幹場所有都衝成了烏有,我要是不能及時給兌付商約交付鹹魚肉幹,就是把瓦萊家族幾個莊園都賣了也賠不起...”


    特拉蘇微微一笑道,“您不是在托拉姆港囤積了些柚木嗎?那可是製作帆船的上好材料,或許可以抵押借貸...”


    培歌頓時警覺地擺擺手道,“不不不,而且高利貸我從來隻放不借,最好是有買主能現金交易,我那可是紫柚,而且已經徹底風幹,所以現在半價買可是要占大便宜!”說著偷偷瞟了眼的特拉蘇。


    沉思中的特拉蘇眉頭緊皺道,“但那麽多普通商人根本拿不下,我可以和家父商量一下,或許能...”


    “噠噠噠”馬蹄聲傳來,正在談論生意的培歌迴頭見米勒正死死盯著自己,又看看他手裏的皮鞭,急忙道,“我們正在讚美您的英勇事跡!”


    特拉蘇慌張地轉過身喊道,“士兵上馬,出發!”說完騎到自己馬上,催促著那些懶散的老兵。


    培歌見米勒仍然盯著自己的手,急忙把香囊扔到河中道,“在行軍中發現這些東西,就得扔河裏!”說完慌慌張張跑迴自己馬上。


    黃雀在樹枝上歡叫,特拉蘇路上警惕地看著遠處的樹林,培歌晃悠著將馬又騎到近前,套近乎地說道,“你參軍不久,也不要太緊張,我有內部消息,烏坎那斯人雖然兇殘,但這邊隻有他們些零散的小行營,主力目前正在和厄姆尼人開戰,所以咱們大概率不會遭到他們的襲擊!”


    特拉蘇點點頭,將那頂提籃頭盔壓低遮住眉骨道,“但願如此!”


    馬隊出了森林進入了山間的小路,培歌指著山上條蜿蜒的灰白色山路道,“那些是矮子們挖礦開辟的通路,他們熱衷於挖洞,製作金屬器具,換取咱們的亞麻衣服和各種零碎,還有他們的烈酒也很香甜醇厚,不過大部分被那個二夷子壟斷了,這你知道,對了,聽說你家又建了兩座香料作坊,薩琳娜公主就喜歡用你家的精油,連她都說塔特家的香料舉世無雙,而且你家的十幾艘商船確實需要翻新了......”


    特拉蘇臉色慘白地點著頭,培歌咂著嘴像迴味著什麽,扭頭看看奇怪的特拉蘇,問道,“你怎麽了?”


    特拉蘇摸摸額頭大顆汗珠道,“沒什麽,有些暈!”可話音剛落便“撲通”栽落在馬下。


    幾個騎兵急忙跳下馬,上前拍打著特拉蘇的額頭,又將夾竹桃水灌進他嘴中。


    片刻之後,特拉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正站在麵前的米勒,急忙想站起身,米勒卻朝士兵們揮揮手道,“把他拖馬上,就快要到了!”


    馬隊在曲折的小路走了很久,特拉蘇被扶著趴在馬背上,手緊緊抓著雕刻著眾神征戰的鎏金馬鞍,一路嘔吐地來到了這個夾在兩座大山間的光禿小山前。


    培歌掃了眼小山包前參差不齊山洞口,輕蔑道,“我莊園的老鼠洞比這個強!”並迴頭詫異地望著特拉蘇道,“你們家不是也和矮人們有生意往來嗎?難道是曾經有過不愉快?”


    特拉蘇臉色蠟黃地搖搖頭,又再次用手帕捂住了嘴。


    傳令兵高高舉著飛獅旗,快馬來到山洞口喊道,“伯尼薩帝國艾蒙派緹皇家特使駕到!”


    可等待良久,灰色的山洞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出來迎接,傳令兵忙清了清嗓子又大聲高喊了幾次,卻還是沒人應答。


    培歌騎馬來到洞前,彎腰往裏看看大聲喊道,“老鼠們,你們要是不出來,我要在你們洞口生火!”


    “嗖嗖嗖”幾個不及馬腿高的矮人竄出山洞,打量著麵前的大隊鐵甲騎兵,紅鼻頭的矮人莫斯走上前,背著手傲氣道,“貪婪的白皮人,你們來幹什麽?我們這幾天在齋戒,不歡迎任何客人!”


    特拉蘇看看這些穿著長短不一灰布馬甲,臉上透著滑稽的卡普矮人,開始有了些精神地勉強下馬道,“我們是艾蒙派緹皇家特使...查理尼三世大帝派我們來有重要事務!”


    莫斯上下打量胸甲上都刻有精美圖案的特拉蘇,又指著他鎏金馬鞍上的汙穢道,“你為什麽要吐在諸神像上?是不是胃口不好,你可以買些我們的烈酒,對腸胃很有好處,雖然我們的酒很貴,但對於你這樣一個貴族來說也不算什麽。”


    特拉蘇被莫斯說得臉色煞白,正要斥責反駁,米勒卻提馬上前,並客氣地彎腰行禮道,“我給你們的大王索索托帶來了禮物,有繡著金花的王袍,還有會跳舞的木偶,另外還給帶了很多女人喜歡的香囊。”


    莫斯眼睛轉轉,背著手在地上走了幾圈道,“那隻能進二十個,不,十五個人。”


    米勒跳下馬,又將手放在胸前行禮道,“遵命,尊敬的閣下!”說完帶著幾十名鐵甲兵,跟著昂首挺胸的莫斯進入了山洞。


    特拉蘇緊緊跟著前麵的士兵,在猶如迷宮般的山洞裏走了好一會兒,突然一座巨大如元老院的方形洞穴出現在麵前,牆壁上到處都是鬆脂火把,將這座地下殿堂照得透亮,左邊的石壁前,幾個釀酒池還騰騰冒著酸臭的熱氣,很多酒桶在幾個大罐子延伸出的錫管下接著酒,在相鄰不遠的地方有十幾個巨大的坩堝煉爐,下麵的皮風箱吹得炭火唿唿燃燒,戴著頭盔的矮人工匠正用大鐵勺往各種模具裏舀著鐵水,洞穴右邊是蜿蜒像蛇的細小台階,通向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矮人洞屋,像螞蟻般忙碌的矮人們跑來跑去,特拉蘇被這個有些粗糙,但設計精巧的石洞驚地不停搖頭。


    “狡猾的矮人,這比艾蒙派緹王宮的地麵都光滑!”培歌也蹲在地上,摸著整齊光滑如鏡的地麵,又抬頭飄向洞頂密麻洞眼消失不見的濃煙道,“蜂窩煙囪?”


    這時洞穴中央座高高的石台上,突然有人大聲道,“你們是誰?來我這裏做什麽?”


    培歌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這個高高石台上,頭戴鑲滿寶石王冠的索索托正坐巨大樹根椅上盯著自己。


    米勒遠遠地瞟了眼和胖乎乎妻子並排而坐的索索托,快步走到石台前道,“我是艾蒙派緹王室的侍衛長米勒,你應該記得,而且你坐那張王椅上的靠墊就是我給你送過的!”


    索索托眼睛轉轉,扶正了尺寸有些稍大的寶石王冠,摸了摸屁股下那塊柔軟厚實的天鵝絨靠墊道,“那你今天又給我帶來了什麽?”


    米勒厭惡地瞟了眼索索托,讓侍衛將鮮紅的絲質王袍披風送到石台上,索索托迫不及待地讓妻子披到自己身上,又穩穩地坐在王椅上道,“很好,你們可以迴去了!”


    眼珠差點驚掉的培歌快步走到石台前,瞪了眼正捂嘴偷笑的矮人王後,背著手向索索托大聲道,“你難道沒有點羞恥心嗎?”


    矮人王索索托不解地嘬嘬牙道,“你們不是來朝覲我的嗎?儀式已經結束,你們可以離開了。”


    培歌看著開始竊笑耳語的索索托夫妻,大聲道,“安卡圖大壩是不是你們挖開的?我覺得你是想嚐嚐鐵甲方陣的滋味?”


    聽到安卡圖大壩,索索托愣了會兒,又眼珠亂轉地東看西看道,“你說什麽壩?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麽大壩,我也沒去過,我們又不養魚,要大壩幹嘛。”


    米勒冷笑一聲道,“我去安卡圖大壩看過了,好像是從礦洞裏挖塌了泄洪口,也就你們矮人了解那裏,也擅長這樣的事情!”


    矮人王索索托嬉笑著道,“不不不,是眾神修建了大壩,也許當時還有很多奴工,很多人知道它的弱點,也許是別人幹的!”


    培歌說道,“修大壩的人都死幾百幾千年了,隻有你們這些老不死的還活著。”


    索索托不自然地搓著手道,“不不不,也許是有人告訴了他兒子,他兒子又告訴了他的兒子,這樣一代代將秘密傳了下來,這個很有可能!”


    “是嗎?”米勒邊笑邊往高台石階上走去。


    看到米勒來者不善的模樣,索索托急忙把個火簽劃著放在了手心默念道,“珍珠瑪瑙玉石啊!索瑪多,多瑪索,著起來吧,魔眼之火!”看著一團青紅大火瞬間在自己的掌心騰起,索索托得意地歪臉威脅道,“想讓我把你們的盔甲重新冶煉嗎?”說完衝著遠處的牆壁一吹,大片掛著的鬆脂火被噴出的巨大火球點燃,可索索托剛自信地迴過頭,米勒已經將把匕首扔了出去,刀刃劃著索索托的手心將火簽打落在地,索索托剛把身邊沉重的釘頭權杖拿起,又被快步上前的米勒一劍撥落在石台下。


    索索托看看麵前反射寒光的劍尖,舉起雙手笑著道,“我隻是想給你們表演個魔術!”


    米勒輕輕將劍搭在索索托肩膀道,“誰指使你們挖開的大壩?”


    旁邊的矮人王後看到丈夫被劍指哽嗓,開始失控地大聲尖叫。


    忙碌的矮人們看到自己的大王被挾持,紛紛舉著鐵鎬、鐵錘圍住了石台下的鐵甲兵。


    幾十名鐵甲兵舉著盾牌、握著長矛,圍成了個小小的防守圈。


    矮人狄柳德舉著舀鐵水的大勺子,大義凜然地衝索索托喊道,“大王你不要害怕,咱們和他們同歸於盡!”


    特拉蘇看著舉到自己麵前炙熱發紅的鐵勺,急忙勸道,“咱們是友邦,沒必要動刀動槍!”


    “哈哈,原來是你,塔特家的小子!”矮人狄柳德眼睛放光地盯著特拉蘇道,“你家好像還欠了我們很多錢!”


    特拉蘇躲閃著炙烤的鐵勺,用雙手遮臉道,“沒有,咱們都結清了!”


    矮人狄柳德卻不依不饒道,“不,聽說你們家賺了金山銀山,要不是我們給你家安裝錫管爐,你家哪來的香水賣,得再次付錢!”


    “錫管爐?香水?”培歌不禁出聲道。


    矮人狄柳德將通紅的大鐵勺支在地上,胳膊摟著勺柄歪歪臉道,“當然,他家煉香水就和我們做烈酒一樣,都得用加熱的錫管爐,還有安卡圖叢林那個椰林營地的達魯魯也用,就是那個唿唿冒熱氣那個!”狄柳德說著踮腳指了指不遠處釀酒用的巨大蒸爐。


    培歌興奮地點點頭道,“啊...我明白了!”


    但狄柳德卻恍然醒悟地舉起鐵勺,轉頭對準培歌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必須滅口!”


    “我又沒問你,是你自己說的!”培歌臉色蒼白地雙手舉劍驚詫道,“而且敢謀殺帝國特使,都會被吊死在巨石城的城牆上!”


    莫斯舉著從地上撿起釘頭權杖,揮舞著喊道,“殺死他們!搶他們身上的香囊!”


    高台上的矮人王索索托看著劍拔弩張的雙方,急忙喊道,“不要亂動,我的腦袋還在他們手裏!”


    米勒冷冷一笑,借機用劍尖輕輕拍打索索托臉頰道,“我不想殺死你,但你必須告訴我,誰挖開的大壩?否則我就把你賣給那些巡遊的馬戲團。”


    這時,剛迴山洞的索索多大叫一聲,扔下肩頭那袋礦石,飛速竄到石台前和米勒爭辯道,“可惡的白皮人,我們沒有挖大壩!”


    莫斯也附和地喊道,“對,我們也沒有見過沼澤人,我們與他們無關!”


    索索多奪過莫斯手裏的鐵權杖,敲著他腦袋罵道,“閉嘴,你這個白癡!”


    矮人王索索托眼睛轉轉,假裝無奈道,“好吧!我都告訴你,大壩是幾個沼澤人挖開的,我們隻是路過看到了,但他們威脅我們要保守秘密!”


    米勒問道,“他們是誰?”


    索索托聳聳肩膀,眨眨眼睛道,“好像一個叫該斯德,一個叫斯德該。


    米勒又問道,“他們長什麽樣子?”


    索索托用手比劃著道,“他們的頭比你的大一倍,胳膊也比你長,他們說話像打雷,應該能一把捏死你!”


    米勒用劍刃壓著索索托的脖子道,“他們屬於是哪個部族?”


    索索托攤開雙手說道,“這個你得親自問他們,也可以去問烏坎那斯人!”


    米勒嘴角笑笑道,“這還和烏坎那斯人有關係?”


    失言的索索托急忙捂住嘴,而石台下的索索多找補道,“烏坎那斯人也是路過!”


    矮人莫斯聽完索索多的話,一本正經道,“不不不,你們都錯了,赫斯和他們是朋友,你看他們有多親熱!”


    索索多不停用釘頭權杖打著莫斯,推搡著罵道,“滾迴你的石洞去,你傻瓜孩子快餓死了!”


    莫斯被打得抱著腦袋道,“都是你這個愚蠢的家夥,答應他們......”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索索多急忙捂住嘴拖到了遠處。


    矮人王索索托見事情敗露,急忙笑著囉嗦道,“隻是塌了點兒...可以很快修補起來的...隻要你們有足夠的黃金,當然你們有...因為我可以看到千裏之外飛舞的蚊子...而且我經常閑來無事便在山頂看你們巨石城的吵鬧,也看到了從弗林錫運到巨石城的真金白銀...所以咱們的事情可以用錢來解決...”


    麵露不屑的米勒走到到索索托身後,用劍貼在他脖子道,“我已經有了答案,現在隻需要你把我們送出去!”說完押著索索托往山洞外走去。


    矮人們則舉著各式武器緊緊跟在後,等前後兩幫人通過彎彎曲曲的通道來到山洞外,培歌慌忙快步上馬,特拉蘇見有了外麵張弓搭箭的鐵甲軍護衛,強裝鎮定走到米勒身邊道,“爵士,您先走,我來看著這個人質!”


    米勒跳上了馬,指著石洞口向外張望的矮人們大喊道,“準備放箭!”


    矮人們頓時都慌張地竄迴洞裏,特拉蘇趁機扔下索索托快速跳上戰馬。


    米勒抽了馬鞭子喊道,“放箭!”轉身帶著騎兵們奔逃而去。


    稀稀拉拉的箭隻撞在石壁上,讓矮人們不敢往前邁步。


    逃迴洞穴的矮人王索索托舉著手心裏的火簽,惱怒地張口往洞外猛吹,巨大的火焰從洞口噴出,幾個還沒逃離的鐵甲兵被燒得大叫著滾進路邊的小溪,而彎曲的石洞將一些騰騰烈火火頂了迴去,矮人們被燎了胡子和眉毛,急忙擁堵地往洞內跑去,索索托被擠得摔倒在地,等爬起來托著手心裏的火苗跑出洞外,卻發現除了幾個被燒死的鐵甲兵,其他人都已逃之夭夭,隻留下幾匹戰馬在溪水邊發呆!


    《虔經》:心有仁愛之人,必受仁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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