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發笑,頓時就住口了。


    我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沒見過什麽大世麵,所以他問我就真誠迴答,沒有想到,卻惹來了對方的蔑視。


    或許是王久能意識到自己失態,又止住了笑聲,向我說道,“丁先生說的很對,這是好酒,其實一般的白酒能比的。不過,如果丁先生不嫌棄的話,我那裏還有好幾瓶,到時候送你幾瓶?嗯,如你剛才所說的,事成之後。”


    我微微一笑,這家夥,好像每與他多待一會兒,就能收到他意外的驚喜。


    不過我心裏很清楚,他越是要向我送禮,我越是覺得他有名堂。


    表麵上,我還是很淡定道,“我可承受不起呢。不過事成之後,也表示我沒有了鬼魂打擾的煩惱。話說迴來,那個時候應該是我感謝王執事才對。”


    “丁先生客氣了,我怎麽可能讓你感謝我呢。你忘記了,我的職業是什麽?我可是道士,這抓鬼降魔的事情,本來就是我的職責範圍。能為丁先生分憂,那是我的榮幸。再說了,你隻是常人,隻不過這一次運氣不好惹上了女鬼,你能伸張大義助我抓鬼降魔,那本來就是見義勇為的行為,理當得到應有的獎勵。”


    好吧,這家夥的說詞是一套連並一套,我這張嘴,不是他的對手。


    見此,我隻能淺笑點頭。


    王久能接連又讓我夾菜,今晚上的菜品,個個都有名字,且頗有獨家特色。


    他為我介紹了兩三個外地菜品,我夾了一點品嚐,味道鮮美,迴味無窮呀。


    於是,我試探性地問了他一句,“這頓飯大概多少錢?”


    王久能又向我擺手道,“丁先生多想了,這家酒店餐廳,也是大來集團的產業。我們在這裏點餐,是有折扣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花費不了幾個錢。來,來,都是一些好菜,千萬不要浪費了。”


    他給我夾了一盤子的好菜,我勸阻都來不及。


    哎,這怎麽可行呀,我還沒有辦妥任何事情,無形間就接收了他這樣多的好處。


    他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不坦然。


    “王執事,你也快吃呀。對了,不知道溫大師什麽時候迴來,我要不要催一催他?”


    王久能搖頭道,“不用管他,他一會兒就會迴來的。嗯,我嘛,平時裏也吃慣了這些美味佳肴,淺嚐一點即可。”


    他也動手夾了幾口菜品,在我麵前做做樣子。


    我趕緊吃了好幾口,填飽了肚子,有點貨之後,即便喝酒也能好受一點。


    王久能放下筷子,又道,“丁先生,你還記得,在醫院那個時候,我曾經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


    我聽到這裏,心裏莫名一記緊張:怎麽的,現在要給我上硬菜了?


    我憨厚一笑,點頭道,“當然記得了。這個女鬼,簡直是無惡不作,不僅自己品行不端,還禍害雙親,可以說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都不冤的。”


    王久能嗬嗬一笑,搖頭道,“女鬼自然是要降服的,至於她能不能去地獄,那就不好說了。我這裏,又給你講一個故事,與之前那個不一樣。”


    “哦,又講故事?”


    我聽他這一說,不由得詫異地放下筷子,一臉的好奇。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我心裏漸漸生出了一種預感:


    那就是他表麵上說是講故事,實際上是另有所指。


    當然了,我隻能坦然接受,微笑道,“王執事一定是飽讀故事的大作家了,我又幸運可以聽一個故事了。”


    王久能聞言,嗬嗬地笑了笑,“過獎了,不過是心有感慨而已。這個故事呢,淺顯易懂,聽後令人深思。”


    “說是古代有一位秀才,每年都寒窗苦讀,想要考取功名。但不知道的是,那功名不是窮秀才單憑努力就能考上的。這不,五年下來,他不僅未中秀才,反而還拖累了家中的農事,以至於家境越來越貧寒。”


    我點了點頭,心有所想:這個家夥,又開始給我講寓言故事了,老子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怎麽會聽不出來你的話中所指?


    耐住性子,我隻能假裝不知,一邊吃菜,一邊靜聽。


    “直到有一天,這名窮秀才的行為,被當地的一名官員知曉。官員親自看過他寫的文章,心中也為他感到可惜。不得不說,這窮秀才,是有一點學問的,奈何他隻知道用功,卻不諳人間世道,所以才落得了這樣的下場。這官員心有所想,於是就把他科舉的文章推薦給了上級。上級閱覽過,也覺得可惜。”


    說到這裏,王久能故意話語一聽,看向我,“丁先生,你猜,最後這位窮秀才考中了嗎?”


    我吞下口中食物,點頭道,“既然兩名官員都認為他比較優秀,後麵應該會助他高中吧。”


    王久能微笑點頭道,“你說對了,既然窮秀才是可造之材,那就不應該名落孫山。所以,後麵那一屆的參考,窮秀才真的高中了。但是,窮秀才並不知道,是有人提拔並幫助的他,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高中,全是才學所致。嗬嗬,你再猜一下,這窮秀才後麵當官會如何?”


    我稍加思索,小心問道,“難不成,他後麵當官不行?”


    “嗬嗬,丁先生果然是神人,一猜就中。這窮秀才雖然高中,也如願當了一地父母官。可是吧,他不善於變通,隻講死理。這樣的人,在官場裏麵怎麽可能不得罪人呢?最後的結局,他被罷官,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生活狀態。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我心想:這家夥,難道是在說我,不懂得巴結他?


    不錯,老子行的正坐得端,怎麽會去巴結他呢?


    再說了,現在是啥年代,跟他講的這個語言故事,完全不一樣。


    我搖頭道,“不,不,我倒覺得,他並不可惜。”


    王久能微微一愣,反問道,“丁先生覺得他不可惜?”


    “性格使然吧,他最後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有何可惜呢?”


    王久能卻搖頭道,“不對,他努力奮鬥那樣久,本來可以做出一番成績的。結果卻因不懂變通而喪失機會,怎麽能不可惜?再說了,性格這番說詞,本來可以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有所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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