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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下午,霍鐵硯和薑采月又到羊圈去,柳老忠和孫樁子一起幫忙,再加上霍鐵硯已經熟悉下午剪起羊毛來更快,三人養了十二頭。


    下午迴家的時候,霍鐵硯把羊毛拿著了,他知道隻要有這些東西在家,薑采月就會琢磨怎麽弄,所以即使自己不在身邊安慰她,妻子也能有事做,不至於再一直想兒子傷心。


    第二天早上,霍鐵硯又在村裏找了些人手,這次他要從尋兒失蹤的位置向北邊尋兒,因為南邊已經找得差不多了,告示也都貼出去,如果有尋兒的消息,會有人來告訴,偏偏是北邊沒有大麵積找過。


    這次他找人,是付大家工錢的,不然馬上就要秋收了,鄉親們家裏都有農活兒,別人都要生活,不能每個人都白給找,人家也要過日子的。


    他們前卻走,後腳周六紅和孔氏就過來了,薑采月沒過去,這娘倆個不放心,怕她一個人在家裏哭,便過來看看。


    不過來了看到薑采月的情形還好,隻是一個人在那時默默地又印尋兒的畫像。


    孔氏和周六紅不敢攔她,便來給她幫忙。


    娘仨個一邊幹活一邊說話,盡量分散薑采月的注意力。


    到了晚上,孔氏迴家做飯去了,讓周六紅在這裏陪薑采月,晚上不用迴家了。


    周六紅幫薑采月做晚飯,看到袋子裏的羊毛問道:“月兒,你們剪這麽多羊毛迴來?是用做棉衣嗎?”


    薑采月搖頭說道:“不是,我想先把它洗洗,曬幹了撚成毛線,織兩件毛衣來試試。”


    “織毛衣?怎麽‘織’?”


    “等弄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先幫你洗羊毛吧。”


    “要吃飯了,吃完再弄吧,反正天也不煙。”


    姑嫂兩個吃完飯,先把羊毛拿到院子裏抽打,把裏麵的塵土打掉,讓羊毛蓬鬆起來,然後又拿到屋裏來洗。


    不洗不知道,原來洗站街這樣累,關鍵是太費水,一次又一次的,薑采月有點後悔了,說道:“早知這樣,就應該拿到北河去洗,把家裏的水用光了,硯哥出去,沒人打水了。”


    周六紅說道:“沒事,還有你哥呢,明天讓他過來幫你擔水就行了。”


    看到周六紅說起大哥就一臉幸福,薑采月問道;“嫂子,你和我哥圓房多久了,肚子有沒有動靜?”


    周六紅低頭說道:“看你說的,怎麽會,我是不能生的人,而且才和你哥成親幾天,就算能生也沒那麽快。”


    “不會啊,我懷尋兒的時候,前後也沒幾天的事,從前許家說你不能生的都是借口,就想讓許趕生打你,你不是連這也信吧。”


    周六紅想了想說道:“可不是,我那時候傻,再者有些事也不好說出口,我來身上晚,跟許生成親一年多還沒來呢,後來他又總打我,我就不讓他碰了,當然就更沒有。”


    薑采月發呆,這些事從前周六紅真沒和她說過,隻和她說挨打什麽的,卻不提這種隱秘。估計現在是是姑嫂了,想通過她向孔氏解釋一下,這才說出來的。


    倆人說著話洗完羊毛,在屋裏支起架子鋪開晾上,然後上炕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羊毛還是沒幹,便又拿到外麵用太陽曬。


    孔氏忙完家裏也過來跟兩人說話。


    到了過午的時候,柳翠香和張熙存竟然從縣城裏迴來了,一到家便帶著張湘語到薑采月家來。


    進門見到娘仨個在收羊毛,柳翠香問道:“月兒,你們把羊毛都洗出來了?”


    薑采月應道:“嗯,洗了一些,我想先紡點線,給你們弄個樣品毛褲,穿著看舒不舒服,怎麽,你們這麽快就迴來了。”


    抱著張湘語的張熙存說道:“是啊,我們著急來給你送兒媳婦,能不早點過迴來麽。”


    薑采月驚喜道:“怎麽,張大伯答應了?”


    張熙存點頭說道:“是啊,我迴這一說爹和娘就答應了,不過倒是不願意讓翠香和霖兒再迴來,我們說這邊事多,語兒也離不開她,我爹娘才答應。”


    薑采月道:“那還真難得,你家大伯很擔心霖兒的安全呢,怕他也像我家尋兒一樣……”


    柳翠香見她又要說到傷心的地方去,連忙說道:“可不是擔心麽,月兒你不知道,這次我們迴來,公爹竟然專門派了兩個保鏢過來,不用管別的,就盯著霖兒,不管是我抱還是春兒和冬兒,孩子在哪兒他們在哪兒,你沒看我們都沒抱霖兒過來,那陣勢太嚇人了。”


    薑采月和孔氏、周六紅都驚訝,薑采月說道:“張大伯竟然這麽做?那也太難為你們了,這樣要看到什麽時候是頭兒啊。”


    張熙存道:“那沒辦法,我家老爺子就這樣,答應行了,不答應的話,他連家門都不讓我們出。”


    薑采月替柳翠香高興,拉著她的手說道:“這是好事,張大伯在意霖兒,就是也看重你,估計對你沒意見了吧……”


    說著見孔氏又跟張熙存說話,她貼近柳翠香耳邊小聲問道:“怎麽樣,這次迴去,是不是給你名分了?”


    柳翠香也小聲說道:“嗯給是給了,隻不過是側室,熙存事先跟我說過,可能會是這樣,所以我也沒敢爭,他們能認下我已經很不容易了,名分什麽的是其次,隻要我們四口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了。”


    “嗯,倒也是。”


    這是張湘語又找薑采月,薑采月便把她接在懷裏抱著。


    張熙存到袋子裏翻看羊毛,琢磨這東西這東西到底能被薑采月搞成什麽樣子?是不是真像她說得那麽好?


    柳翠香忽然想到什麽,又對薑采月說道:“對了月兒,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們請先生麽,我們請來了,是張府附近的一個秀才,考了三四次舉人也沒考上,連成親都耽誤了,孤家寡人的一個,正好出來當先生。”


    “哦,那人怎麽樣,可靠嗎?”


    柳翠香不太了解,張熙存在那邊說道:“可靠,是府裏的客家介紹的,是他的遠親,肯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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