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鐵硯覺得,這是肯定的,連他蓋的房子都寫薑采月的名字,這邊買的當然也要給薑采月,不然真放在霍魯手裏,沒準到霍魯死的時候,就已經變成梁豔秋的名這了,這女人不聲不響的一副受氣臉,可實際上心眼子卻多著呢,霍鐵硯不是看不出來。


    用了三四天時間,房子買完了,原來的房主也搬走了,霍魯和梁豔秋便搬了進去。


    雖然霍魯又吵又叫,嫌房子給買小了,可畢竟給買了不是,而且魯寧鎮也確實沒有更好的房子,他便隻能這樣認了,又朝霍鐵硯要仆人。


    魯寧鎮地方小,雇人雇得著,但想買仆人卻不容易,何況要買的還不是一個。


    正好霍鐵硯打算去縣城裏存錢,便讓薑采月也一起去。


    薑采月這幾天感覺到酒樓裏沒個真正的賬房不行,以後周六紅變成自己的嫂子,沒時間再來管理酒樓了,張熙存就更不要說,且不說翠香要生孩子,就是生完之後,張熙存也要做他自己的事情,養羊建羊圈什麽的,根本不可能再來幫自己,所以她便又找到從前酒樓的賬房蘇先生,想讓他迴來。


    可是蘇先生病沒好,仍舊不能幹活,便介紹了他的兒子。


    蘇先生的兒子之前在縣城裏給一家客棧當掌櫃,後來父親病了,在那邊又賺得不多,這才迴到鎮裏。


    有當掌櫃的經驗更好,薑采月便把小蘇先生請來,讓他出任掌櫃兼賬房,工錢比正常多開一些,這樣自己便又能抽開身了,不然自己的事情這麽多,總不能把身子綁死在酒樓上,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也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她這裏找完賬房先生,正好霍鐵硯要去縣城,薑采月便一起去了,她感覺買仆人這事很重要,雖然在這個時代,買人就跟買騾子買馬差不多,撿壯實聽話的買便不吃虧,可是買來給霍魯用,薑采月覺得,還是要挑聽自己話的,不然自己花著錢,給霍魯找幫手,自己豈不是傻。


    這次皇上賞賜的都是幹貨,真金白銀,再就是珠寶。


    珠寶薑采月舍不得戴,也不能賣,隻能放在家裏存著,金子和銀子這次都帶出來了,放在馬車上拉著,夫妻倆坐在馬車上,一早就出門。


    有霍鐵硯在,薑采月什麽也不擔心,什麽土匪強盜的完全不用在乎,真動起手來,霍鐵硯一人能挑一大群。


    薑采月坐在馬車裏的銀箱子旁邊,把箱蓋打開看著裏麵黃澄澄的一半、白花花的一半說不出的開心,對於她這種愛財的人,突然得到這麽多錢,怎麽可能不開心。


    她從箱子裏抓出一錠金子握著,感覺著那沉甸甸的手感,說道:“硯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再找點什麽生意做,錢就這樣存著實在太可惜,還是得讓它變出更多的錢才是正路。”


    霍鐵硯點頭說道:“嗯,當然可以,隻是做生意我不太會,全都讓你來又太累,而且尋兒也還小,離不開你,所以還是先存兩年,等尋兒大一些再說吧,反正現在你的酒樓也挺賺錢,家裏收蕨菜也有我們的股,這些錢我們一家生活就用不完,朝廷給的這些就存著不動,以後你想幹什麽的時候再拿出來。”


    薑采月點頭,確實現在自己也沒想好怎麽花,等以後有了想法再說吧。


    兩人來到縣城裏,先找到兩家大銀號,分開把金銀存了,夫妻倆揣著厚厚的一遝子銀票和留出的少量銀子來到集市。


    耽陽縣沒有專門販賣奴隸的市場,都是哪個想賣身為奴,就自己到集市插個草標,有人賣再到官府去立個文書,至於人牙子什麽,賣的多數都是小孩子,來路不正,薑采月和霍鐵硯不想也不忍心去買。


    兩人在集市上走了兩個來迴,見到確實有幾個賣身的,都是男子隻是不是長得奇醜無比,就是又幹又瘦,看起來生著什麽病,兩人不敢買。


    霍鐵硯心好,給那看似有病的扔了點碎銀,那人撿起錢千恩萬謝後走。


    看過幾個沒有好的,薑采月便挑了一個個子不高,大概四十幾歲,看起來身體還算健康的買了,讓他去給霍魯看門掃院子,反正活兒不算累,什麽人都能幹得了。


    買完這個人後又找女仆人,又找了半天,才勉強在集市邊角處看見一個。


    隻是這女子蹲在地上,兩手抱著膝蓋不肯抬頭,可能是怕丟人,看起身材微胖,露在外麵的雙手粗糙,應該是個上了些年紀的中年女子。


    薑采月見她似在抽泣,輕碰了一下分怕肩膀,問道:“這位大姐,能不能問問,你頭上插的草標是作什麽的,是無意間插進頭發裏,還是……”


    她這一問,這個女子抬起頭來,果然像薑采月和霍鐵硯想的那樣,這女子年紀不小,怎麽也得三十出頭了,臉上有幾道早生的皺紋,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長相平平,但是看著不讓人討厭。


    此刻這女子臉上正掛著淚痕,抬頭見薑采月和霍鐵硯,還有他們身後跟著的那個小個子男仆正在看,她下意識地擦了一把,說道:“不是不小心插的,我是、我是……想賣身。”


    女子賣身,多數都沒有好結果,稍微年輕一點、長相不算醜的,基本都是進青樓,說是進哪個大戶人家當丫鬟之類的,那都得命好的,家裏有門路的,才能撿到那樣的好事。


    薑采月看她哭得可憐,忍不住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麽要賣身,遇到什麽難處了?”


    這女子聽了又哭,說道:“不遇到難處,哪個會走這一步,我有家有孩子有男人,之前日子過得好好的,要不是男人病到沒錢治,我怎麽忍心扔下他們父女!”


    薑采月聽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同為女子和母親,她很能理解這女子的心情,如果現在因為什麽事情讓他離開霍鐵硯和尋兒,她肯定會揪心死。


    雖然同情,但是她有她的目的,還是狠著心問道:“那你都會幹什麽?賣到主家,能做些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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