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潘景玉和潘景芬說霍鐵硯的大舅子、薑采月的哥把潘景芬的公公給氣死了,楊維盛無奈地說道:“唉,聽你們說的是憋屈,景芬的公公死得冤,可是我又能怎麽辦?那是霍鐵硯的大舅哥,別說你們家的人還有錯,就算沒錯,我能動他麽?我要是敢動他,霍鐵硯就得把我生撕了,我這命都要保不住,你說你們來找我,不是給我出難題麽!”


    對於給許老瓜告狀,潘景玉比潘景芬更熱心,他倒不是多心疼許春姑,說實話對許春姑興趣不大,之所以把許春姑勾引上道,為的隻是報複薑采月,覺得睡薑盛喜的媳婦能出一口氣,不然許春姑大他好幾歲,長相也一般,他哪有那麽大興趣。


    許老瓜被氣死,這小子表麵上同情,心坦克卻是幸災樂禍,潘景芬找他,讓他跟著一起過來告狀他立刻就答應了,所有能給薑家找別扭的事他都樂得參與。


    這小子歲數越大心眼越多起來,知道楊維盛實際上也恨薑采月一家,說道:“表叔,不是我們為難你,這事確實是薑家犯法了,他霍鐵硯再了不得,也大不過律法吧,再說表叔,就算霍鐵硯有本事,那不也得他使才行麽,不管他多能耐,也不能明麵上就跟官府對著幹吧,如果把他舅哥抓來,他也要和表叔服軟才行,難道表叔就不想聽聽他是怎麽求表叔的?搞不好還能弄他點銀子,表叔覺得這事真心不能辦?”


    聽他這樣說,楊維盛也活心了,暗想對啊,再不濟這也是人命官司,霍鐵硯再猖狂,還能真再把自己打一通,把他舅哥搶迴去?那樣的話,別說他隻是一個解甲歸田的將軍,就算是皇親國戚,自己也有理由治他。


    想著說道:“唔,別說還真是這麽個理,再管怎麽的,景芬公公也是一條人命,不能白死,這樣吧,我親自跟你們去,看能不能把那個小子抓來,就算抓不來,也勒他們一筆銀子,算是給景芬公公出氣了。”


    潘景芬和潘景玉高興,兩人一起道謝,道:“謝謝表叔,有勞表叔了。”


    就這樣楊維盛坐上馬車,帶著潘景玉、潘景芬,還有他的一眾捕快出縣衙,奔向五牛莊。


    家裏的薑盛喜自從去過縣衙之後倒安下心來,以為自己什麽事都沒有了呢,畢竟在縣衙的時候,那個縣令即便是對自己爹也恭恭敬敬的,一個勁讓爹代他給妹夫問好,那家夥那麽怕妹夫,當然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所以這幾天他又正常到豬場去盯著,還在等楊維盛處置許趕生的消息。


    薑采月和霍鐵硯知道潘景芬和潘景玉去縣城的消息,這兩人卻沒覺得會無聲無息就算了,以為楊維盛很可能會派人過來問,所以見到順順基本沒事了,家裏也安靜下來,那些打聽消息的也不怎麽過來,便帶順順又經常迴娘家呆著。


    這天霍鐵硯又在院裏教兩個孩子功夫,便見楊維盛的隊伍過來了。


    衙役們都穿著號衣很好認,一眼就能看出,隻要看到他們簇擁著馬車,就知道裏麵坐的肯定是楊維盛。


    霍鐵硯慢慢從尋兒身邊站起,對他和順順說道:“來人了,順順,帶尋兒進屋去玩吧。”


    順順看到來了官兵有些害怕,拽著尋兒便跑進屋去,到屋裏對孔氏和薑伯貴說道:“爺爺,奶奶,外麵來人了,來抓人的!”


    孔氏和薑伯貴也緊張起來,他們都不確定官府的人到底來幹嘛,孔氏驚慌地看向薑伯貴,說道:“大貴,咋辦啊,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來找咱們麻煩的?”


    薑伯貴盡量往好處想,說道:“沒事,不會的,有鐵子在他們不敢,我看沒準是押送許趕生迴來的,許家人關係,許趕生不會被怎麽樣,你在屋裏看孩子吧,我出去看看。”


    說完他也出了屋子。


    霍鐵硯明知道是楊維盛來也沒出去,反倒像沒事人似的,摸起掃帚掃起院子。


    楊維盛的馬車在院外停住,潘景玉和潘景芬先從車裏下來,把他扶下車說道:“表叔,這就是薑盛喜的家。”


    楊維盛向院裏看去,結果一眼就看到在那裏不緊不慢劃拉院子的霍鐵硯,這家夥一陣頭疼,看了看潘景玉和潘景芬,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朝院裏叫道:“這是薑盛喜的家嗎?”


    霍鐵硯這才停下掃院子的動作,故意說道:“喲,這不是楊縣令麽,怎麽大駕光臨,到五牛莊來了。”


    楊維盛也在那裏假裝,說道:“哎喲,這不是霍將軍麽,你怎麽在這兒啊,我聽說這裏的嫌犯薑盛喜的家,帶人來抓人的,沒想到遇到霍將軍了。”


    霍鐵硯提著掃帚說道:“嫌犯?我舅哥家前兩天剛被人過來行兇,我丈人和我舅哥送那人到縣衙的,怎麽楊縣令迴頭就說他是嫌犯了?”


    楊維盛又道:“哎喲,你看我這記性,我隻記得前幾天霍將軍的丈人到縣衙報案了,卻不記那個年輕人就是霍將軍的舅哥,真是的,糊塗了,糊塗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走進院子,潘景玉害怕霍鐵硯沒敢進去,讓潘景芬跟著楊維盛。


    楊維盛進到院裏之後故作為難,說道:“霍將軍,這可不是本縣不給您麵子,這次你舅哥是真犯事了,聽說他把許趕生的爹打死,許趕生才到他家來行兇的,事出有因,我也不能隻抓許趕生不抓他,所以……許霍將軍給個麵子,讓我把薑盛喜帶走吧,不然這麽大的事,我真是不好向全縣百姓交待。”


    霍鐵硯臉繃得像塊冰,說道:“我舅哥把許趕生的爹打死?你是哪隻耳朵聽說的?那許老瓜分明是被他閨女氣死的,關我舅哥什麽事。”


    楊維盛迴手一指潘景芬,說道:“我當然是聽死者家眷說的,這女子你應該認識,她是許趕生的妻子,許老瓜的兒媳,她到縣衙鳴冤告狀,告的薑盛喜,人命關天的大事,她總不能冤枉薑盛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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