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采月道:“張老爺,這怎麽能說是我給你使絆子,成全一對有情人,到什麽時候都是行善積德的好事,怎麽能說我使壞。”


    張祿庭冷笑:“有情人?有情也要分什麽人怎麽什麽人有情,與不該有情的人有情,那便是孽情,成全一段孽情就是作孽,一點也不積德!”


    薑采月氣道:“張老爺怎麽這樣說話,張少爺與翠香有情怎麽就是孽情了,一個無妻一個無夫,都是青春年少,不違天理不悖人倫,怎麽在張老爺嘴裏就成作孽了!”


    張祿庭上次已經領教過薑采月的嘴茬子,不願再與她糾纏下去,說道:“我知道你與這女子交好,我不與你爭辯。”


    說完轉頭催促管家和家丁:“你們快點,先把這逆子給我弄到車上去,容我去看看那女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管家無奈,隻好和家丁一起動手,硬把張熙存從門口拖開。


    霍鐵硯看著有氣,吼道:“你們這是作什麽,實在太不講理了,看來真該好好教訓你們一通,當爹也沒有這麽強人所難的!”


    說著便要衝上去。


    薑采月怕他真把張祿庭給打了,讓張熙存為難,連忙把他拖住,叫道:“硯哥你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聽到竟然有人想打自己,張祿庭詫異地轉迴頭,看著霍鐵硯還以為是哪個鄉下的愣頭小子。


    張熙存被家丁拽著在一旁叫道:“爹,他就是那位霍鐵硯霍將軍,他和他的夫人與翠香的關係很好,他們都支持我和翠香在一起,你為什麽一定要攔著,說什麽門當戶對,翠香有這樣的朋友,難道就不算她的家世麽,衝著他們,你也應該答應我們的婚事啊!”


    張祿庭微燭驚訝,問道:“閣下就是那位把新上任縣令給打了的霍鐵硯霍將軍?”


    霍鐵硯見他蠻不講理,一定要拆散翠香和張熙存十分惱火,對他沒有好臉色,冷聲說道:“就是我的,那天我打得縣令,今天就打得你,你要是再對柳翠香與張熙存的婚事橫加阻撓,小心我真對你動手!”


    張祿庭雖然十分看重霍鐵硯的身份,可卻也不願輕易受人威脅,見他這樣說把胸脯一挺,說道:“霍將軍,雖然老夫久仰你的大名,對你十分敬佩,但你也不能幹涉老夫的家事吧,我家娶不娶哪個女子是我張家的事,你既不是我張家人,也不是官府,似乎沒有權利插言!”


    “你這個老頑固……”


    霍鐵硯氣得又攥拳,真想給這個張員外幾下,可還是被薑采月拉住。


    這時屋裏的柳翠香終於掙開柳老忠出來,到門外便給張祿庭跪下了,哀求道:“張老爺,我就是你說的不守婦道的柳翠香,雖然你看不起我,但我還是厚著臉皮來求你,求你讓我和熙存在一起,我知道你擔心我看中張家的錢,圖謀張家的財產,我想告訴你,並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喜歡熙存,隻想和他這個人長伴一生,如果張老爺擔心你的家產,我可以給你立字據,我和熙存在一起之後,不會花張家一文銀子,我生的孩子,也不繼承張家一畝田、一間房,隻要張老爺答應讓我和熙存在一起就可以!”


    可是張祿庭卻仍舊不信,怒斥道:“你這女子少跟我使伎倆,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嘴裏說得好聽,心裏指不定打的什麽算盤!”


    張熙存在那邊叫道:“爹,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看待翠香,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溫柔善良,真心待我好,對語兒也像親生的一樣,這們的女子你不讓我娶,難不成還要再給我娶一個吳小姐那樣的,每天在家裏哭哭啼啼,讓我看到就頭疼的女子?你到底是想給我娶妻,還是想給我找一輩子不痛快?要真是那樣,那個家我迴不迴還有什麽用?”


    張祿庭氣得過來便給他一個耳光,指著他叫道:“你這個孽障!虧我養你二十年,你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說出這種話來,我嘔心瀝血的積攢家業,差不點連一條命都賠上,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留給你麽,你竟然要不要那個家沒用,如此大逆不道,你還是不是人!”


    張熙存也給他跪下了,哭道:“爹,兒子不是不懂孝道,不知爹娘苦心,可是你們既然口口聲聲為我好,那便該讓我與我喜歡的人在一起,讓我按我的心意活著才是,不然又怎麽談得上為我好!”


    那邊的柳翠香也求:“是啊張老爺,我向天發誓,我喜歡熙存,沒有任何企圖,真的隻是喜歡他,我保證會安安份份,按你們意思做事,你們讓我怎樣我便怎樣,隻求你們讓我和在熙存在一起。”


    她和張熙存苦苦哀求,薑采月和霍鐵硯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張祿庭卻還是不心軟,繃著臉站在那裏說道:“你們不用求了,這是沒有可能的,現在說得天好地好,一切都按我們要求的做,可是我和存兒的娘又不能永遠不死,等到我們死的那一天,張家豈不還是要落到你的手裏!今天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你打掉孩子和熙存斷絕關係,不然我便把你拉到官府,告你個不貞之罪……”


    他的話不隻柳翠香和張熙存受不了,薑采月和霍鐵硯也忍不了了,薑采月鬆開拽著霍鐵硯的手,說道:“硯哥,我看這老頭子是無藥可救了,真該教訓教訓他!”


    她的話間沒落,聽到身後的房角處傳來父親的聲音,說道:“張員外,你又何苦這麽逼他們,翠香真是個很好的孩子,你便讓張少爺娶了她又何妨……”


    正要過去的把張熙存救出來的霍鐵硯便停下腳步,轉頭向牆角看去。


    院裏門前的其他人也都同時轉頭向這邊看來,包括怒氣衝天的張祿庭。


    別人看到薑伯貴和孔氏都沒什麽奇怪的,他們和柳家交好,柳家有事當然會過來,可是張祿庭看到薑伯貴後眼睛卻瞪得老大,驚訝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幾步走到薑伯貴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說道:“恩人!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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