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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采月直來直去,說道:“張少爺,我來是有事求你的,相朝你借點錢,不知道行不行。”


    張熙存微愣,道:“薑姑娘是在開玩笑麽,你的酒樓生意那麽好,還用朝我借錢?”


    薑采月搖頭說道:“我能瞎張羅,張少爺不是不知道,那裏那邊收蕨菜建豬場,把錢都押上了,沒想到會突然用錢,就沒有了。”


    張熙存爽快地點頭,說道:“行,沒問題,你要用多少?”


    “一千兩。”


    “一千兩?一千兩可不少,你怎麽突然要用這麽多錢?又要開別的買賣?”


    薑采月搖頭道:“怎麽會,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是喜歡借錢做生意的人,我是要給我哥和東子捐軍馬,躲兵役。”


    “哦!”


    張熙存立刻明白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這事是挺鬧心的,你沒看我這裏,長工少了一半兒,都被募兵的弄走了,就連‘六指兒’跟她爹說這事,她爹都不開麵兒呢,硬是像模像樣地讓我們送了十匹馬過去這才完事的。”


    “可不是,要不是生死攸關的事,我也不會到開口借錢的地步,弄得真不好意思呢。”


    “沒事沒事,我都都這麽熟悉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迴頭拿給你就是。”


    “嗯,那謝謝張少爺了,銀子的利息我會一文不少地給你,等到我把錢攢夠,本銀也立刻還。”


    “行了,跟我還說什麽利息,你給我免的酒飯錢,早就把利息免出來了,再跟我提利息,都不好意思去你那兒吃飯了。”


    “行,那我就不跟張少爺客氣了。”


    兩人說完正事薑采月又打聽起來:“對了張少爺,尊夫人應該快生了吧,你還天天在這裏守著,不迴家去陪陪她?”


    “沒事,還有一個月呢,我這幾天正忙,等把魚塘弄得差不多了再迴去也來得及,家裏那麽多人陪著,我娘天天圍著她轉,沒事的。”


    薑采月笑道:“那可不一樣,婆婆再關心也是婆婆,女人到要生那會兒,還是最希望自己相公能陪在身邊。”


    “唔,我知道,翠香也這麽說,我這裏也快了,再有十來天差不多了,到時候迴去,也能陪她十幾天呢。”


    薑采月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便不再多說,道:“既然張少爺忙著,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家尋兒還讓翠香幫我看著呢,也不知道鬧沒鬧。”


    張熙存點頭:“那行,天氣炎熱,我就不留你在這兒曬著了,快迴去吧,明天早我就把銀子給你送過去。”


    “行行,多謝張少爺了。”


    薑采月便離開魚塘迴到酒樓。


    張熙存果然說話算數,第二天一早便把一千兩銀票送到鴻升酒樓。


    薑采月寫了借據按了手押交給他,張熙存收起來便走了。


    因為著急迴村找楊裏長辦事,薑采月便跟柳翠香和周六紅打了招唿,讓夥計趕馬車把她送迴村裏。


    到家門口後下車,讓夥計再趕車迴去,她抱著尋兒向院裏走,邊走邊聽東院裏傳出薑采豔的哭聲:“爹,娘,你們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讓景玉去當兵,他要是死了,林子就沒爹了!”


    薑采月暗笑,潘景玉不是整天唏噓多有本事麽,現在要被募兵就沒辦法了?他那個表叔呢,不是也很了不起的樣子麽,這次怎麽沒幫他擺平?


    想著進到裏,見順順在炕角處淘氣,母親坐在窗下給他補褲子,說道:“娘,褲子破了就不要了唄,買塊布再做新的。”


    孔氏白她一眼說道:“你不會算賬咋的,買新的不隻要花錢,做起來比補舊的還麻煩,你說是做新的劃算還是補舊的劃算。”


    薑采月放下尋兒笑了笑,說道:“倒也是,不過買新的也可以讓成衣鋪的人做,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行了吧,一個小孩兒的褲子,也到成衣鋪去做,不被人笑掉牙才怪。”


    順順見薑采月把尋兒放下立刻過來,趴在炕上逗他,尋兒特別喜歡和順順玩兒,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流著口水滿炕爬著追他,順順便也和他一樣滿炕爬著跑,看得孔氏也笑:“這倆孩子多好,也是個伴兒,你說你嫂子咋這麽長時間都沒再懷上呢,也不再給我生一個。”


    薑采月心道,我哥都不想要他了,倆人在一起住的時候都少,許春姑上哪兒能懷孕去。


    “娘,我弄到銀子了,等一會你看著尋兒,我去前村看看,問問楊裏長,是我們自己把馬買迴來,還是交了銀子就行。”


    “行,一會兒吃完晌飯他要睡個大覺呢,你那時候去就行。”


    娘倆正說著,柴氏帶著薑采豔抱孩子過來了,薑采豔臉上還掛著淚痕。


    薑采月一看就猜到她們想幹什麽了,起身說道:“娘,我這就去做飯了,早點吃完早點走。”


    說完便到外屋去了。


    柴氏見她理都沒理自己和薑采豔,表情有點尷尬,問孔氏道:“大嫂,月兒是要忙啥去?”


    孔氏順口說道:“她要去前屯,辦喜子和東子當兵的事,還不知道楊裏長能不能在家呢,別白跑一趟。”


    柴氏下意識瞄了薑采豔一眼,坐到炕沿邊說道:“唉,這閨女有能耐多好,能幫到娘家,不像我家這個似的,就會迴來哭。”


    孔氏說道:“咋了?潘景玉又欺負豔子了?”


    薑采豔垂著頭不說話,抱著孩子坐在那兒,眼淚還在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是,他哪還有閑盡欺負豔子,上火還上不過來呢,這次募兵躲不過去,家裏又沒錢捐軍馬,爺倆個都上火呢,不知道到底誰去好。”


    孔氏終於明白她們的來意了,把眼一翻說道:“那就潘福光去唄,都四十來歲的人,去了能迴來就迴來,不能迴來死到戰場上,也省得事天耍錢輸錢了,多淨心。”


    柴氏小聲說道:“我也這麽說呢,就應該讓他去,可是不是怕人笑話麽,兒子年輕力壯不去當兵,讓老的去送死,以後還咋做人。”


    孔氏暗暗撇嘴,讓潘福光當兵就沒法做人了?跟薑采豔幹出那麽丟人的事都厚臉皮活了,還差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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