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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采月的話把張熙存問得一愣,說道:“薑姑娘怎麽忽然問這個?難不成家裏有人得了這種病?”


    他畢竟幫過自己很大的忙,家裏又是開布莊和米行的,和酒樓沒有衝突,薑采月是沒必要騙他,便歎氣說道:“是啊,我娘得了肺病,治好幾個月了,非但沒好,現在天氣涼了,反正更嚴重了,所以我想找個名醫,把她給治好。”


    柳翠香也說道:“是啊張少爺,你若是知道,一定要給我們幫這個忙,薑大娘是照顧我娘才得的這病,要是、要是她也像我娘一樣,我就算到死都會覺得對不起她!”


    張熙存看著兩人說道:“你們說的肺病,該不會是癆病吧,那病可嚴重得很,沒聽說誰能治好的。”


    柳翠香點頭,薑采月卻搖頭,說道:“不是的,我覺得我娘不是被柳嬸傳染的,究竟是不是癆病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看起來,情況還不是很糟,如果用對藥,應該能治得過來的,差就差在這裏的大夫治的病人少,見過的藥也不是很多,如果能找到學識淵博的名醫,我娘是有希望的!”


    張熙存坐在那裏冥思苦想,道:“縣城裏的大夫倒是不少,可是醫術也就那樣,真沒聽說誰神到那地步……”


    念叨來念叨去,他突然眼一亮,拍大腿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有個京城的郎中因為犯了事,被流放到北邊去了,從耽陽縣過的時候,縣令悄悄把他找到家裏去給‘六指兒’她奶奶看病,聽說快死的老太太,被他幾副藥給救過來了,現在還活著呢!”


    “什麽?耽陽縣往北,那肯定是走的魯寧鎮了,我怎麽不知道,硬給錯過去了!”


    薑采月急得直拍大腿。


    柳翠香連忙勸她,說道:“采月你別急,聽張少爺的意思,沒準那大夫從這裏過的時候你娘還沒病呢,你當然不知道了。”


    薑采月隔著桌子去抓張熙存的手,說道:“張少爺,那你知道那大夫被流放到哪個地方去了麽?我去找他,這就去找他!”


    張熙存沒想到她急成這樣,下意識往手上看了看,為難地說道:“我並不知道他流放的具體位置,反正是邊疆那一帶,你這樣子……恐怕去不得。”


    他說的當然是薑采月的肚子,再有一個月,薑采月就要生了,肚子再顯小,也已經懷胎八月,看著還是很讓人擔心。


    薑采月管不了那些,說道:“沒事,我們去找大夫怕的什麽,大不了讓大夫給我治就是了,麻煩張少爺幫我想想辦法,要怎樣才能找到他,如果實在打聽不到準確位置,那怕沿路打聽,我也要把他找到。”


    張熙存沉吟了一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是估計‘六指兒’她爹能知道,要是、要是我去向他問,應該能問到吧。”


    他一口一個“六指兒”地稱唿自己的妻子,可見對其厭煩的程度。


    薑采月雖然著急,卻還記著他們夫妻不和的事,遲疑地問道:“那、那張少爺能幫我問麽?”


    張熙存思忖了一下,說道:“我要是說幫你們問,肯定問不出來,不過我可以想辦法,就是你們要等我幾天。”


    薑采月連連點頭,說道:“行行,我等,隻要張少爺幫我問就行。”


    張熙存吃得差不多了,說道:“這樣吧,不如我立刻就迴去,這就開始想辦法,早一天打聽到消息,也好早點去找大夫,你們等著吧,一有消息我立刻過來。”


    說完竟然起身就走。


    薑采月有些不好意思,和柳翠香一起往外送,道:“張少爺,真是有勞你了,我知道你不願和吳家打交道,如果不是關係到我娘的性命,我真不敢這樣勞動張少爺。”


    張熙存說道:“沒事,反正我整天都無所事事,能做件救人的事,也算我積了點德,你們等消息吧,我先迴去了。”


    說完上了他騎來的馬,打馬迴縣城去了。


    他走了之後薑采月還在發呆,說道:“這事弄的,突然就求人家辦起事來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煩,萬一不是真心要給我辦事,是被我惹火了,借口走開豈不糟了。”


    柳翠香安慰道:“不會的,我看他沒生氣,他是替你著急,放心好了,他肯定能打聽到消息。”


    薑采月越發忐忑,道:“希望吧,如果過幾天還沒消息,我就自己去打聽,說什麽也要把那個大夫找到,再不然,我就帶我娘去京城找名醫,反正不能這麽看著……”


    柳翠香又開始不安,雖然薑采月和孔氏都說孔氏的病不關翠香娘的事,柳翠香也覺得她們是在安慰自己,事實不是這樣。


    從張熙存迴去的第二天開始,薑采月就多了個毛病,隻在店門一響,她就立刻看過去,盼著看到的能是張熙存,能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可是這一盼就是五六天,薑盛喜和周六紅的鹹蕨菜都快賣完了,張熙存也是沒再過來。


    薑采月心急如焚,想到到縣城裏去找他問,又怕他正在辦著這事,把他惹煩又不幫自己了,沒辦法隻能壓下焦急的心情繼續等。


    又過了三天,這天過午,沒等來張熙存,卻把最後一趟出去賣蕨菜的薑盛喜和周六紅給等迴來了。


    這兩人趕著薑采月為賣蕨菜新買的馬車迴來,臉上掛著喜色進了酒樓大門,看到薑采月和柳翠香都在櫃台附近,兩走了過來,薑盛喜掩飾不住地高興,說道:“月兒,我們把蕨菜賣完了,你猜賣了多少銀子?”


    薑采月和柳翠香同時問道:“多少?”


    薑盛喜大巴掌一伸,說道:“去了買馬買車的錢,還剩這些!”


    “五百兩?”薑采月和柳翠香也有些意外,雖然現在五百兩銀子在兩人眼裏,已經算不得天文數字,可是家裏收的那結蕨菜,同共不到二百兩的本錢,竟然賣出五百兩,去了薑盛喜自己采的蕨菜之外,其他都是薑采月和柳翠香、周六紅三人的盈利,這已經很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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