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采月無語了,自己這娘,要是不講道理起來,簡直沒人能比,分明是她氣頭上說錯了話,卻全怪到自己頭上來了,還說是自己把大舅給氣的,他根本沒和自己好吧,那是傷心。


    雖然心裏一百個不服,可是也沒反駁,誰讓今天的事是因自己而起。


    孔繼德雖然傷心,可是看到孔氏罵薑采月還是舍不得,說道:“玉華你就別罵了,月兒不讓定日子肯定有她的原因,她跟鐵子倆在一起一年多都沒紅過臉,要不是有原因能突然說不定就不定了麽,你問也不問就罵孩子,算是啥脾氣,月兒喜子都是咋受你的!”


    薑采月聽了說不出的感動,難怪大舅能把孔秋芳慣成那樣,他對晚輩是真好,不隻對他親閨女,對自己和東子也都一樣。


    孔氏被孔繼德說得不出聲,要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管得了她,那也就是她這個大哥了。


    她癟了癟嘴,往下壓了壓火氣,又說道:“行,你大舅給你求情了,我就不罵你,我倒要問你,今天這事到底怎麽迴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


    薑采月雖然和霍鐵硯慪氣,可是感覺那樣的事說出來還是太傷霍鐵硯的麵子,讓他被別人笑話,自己也不好受,於是站在那裏嘟嘴,說道:“怎麽迴事我自己清楚,我不想告訴你們。”


    孔氏又火了,嗓門倏地高起來,叫道:“你個死丫頭,是不是給臉不要臉!我這兒好聲好氣的問你,你還給我端起架子來了,不想告訴我?我是你娘,你憑啥不告訴我!”


    薑采月也忍不住了,聲音也高起來,說道:“你是我娘我就得什麽都告訴你?我就不行有點自己的事了?口口聲聲讓我出嫁,我出嫁就是大人了,你還什麽事都問,你這樣子還讓我嫁什麽人,在家裏陪你一輩子、受你管一輩子多好!”


    孔氏氣得跳下炕來又要動手,卻被張氏攔住了。


    下好這時東子給霍鐵硯送棉襖迴來,一進屋就見到這情景,站在門口發愣。


    張氏見薑采月還站在那裏不走,對東子說道:“東子,快把你姐拉走,這娘倆,說著說著還要打起來怎麽的,讓人看到笑不笑話。”


    東子也怕薑采月吃虧,連忙過來拉她,說道:“走吧姐,我送你迴家。”


    薑采月知道再呆下去真要和娘吵得越來越僵,便跟著東子出屋,向家中走去。


    屋裏的孔氏見她走了也消停下來,坐在炕邊生悶氣,道:“這死丫頭,可氣死我了,我和她上輩子肯定是冤家,什麽事都和我戧著來,從前不讓她和鐵子在一塊,她偷偷摸摸也要去見他,現在好了,我答應了,也覺得鐵子好了,她倒來毛病了,馬上要定日子她都能反悔,你說是不是故意氣我!”


    張氏說道:“你哥不是說了,月兒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反悔肯定有原因,一會兒你迴家還是好好問問。”


    孔繼德也道:“迴去和孩子好好說,閨女大了,你又吵又罵的,她能聽你的麽,月兒這都夠懂事了,你還不知足。”


    孔氏被勸得消了火,也說道:“行了,我知道,哥你也別上火了,娘歲數大了,早晚有這一天,你等明天和老二陪你一起去給娘上墳,到墳上你再跟娘念叨念叨吧。”


    “唉,我這不是沒見到最後一麵兒麽,你說你們當時咋就不能讓我去看一眼……”


    再說薑采月和東子,兩人一起來到村西。


    迴到院裏,薑采月見老母豬又叫了,生氣歸生氣,可是卻不能讓豬餓著,她便又張羅著點火熬豬食。


    東子見薑盛喜好像不在家,西屋的許春姑也不出來,怕自己離開薑采月又不開心,便一直陪著,幫她弄這弄那,薑采月見他不走,便跟他說著話。


    兩人正忙活著,本該在集上賣辣白菜的柳翠香會迴來了,進屋見東子和薑采月在一起有些奇怪,沒有多問什麽,說道:“月兒,熬豬食呢。”


    薑采月道:“嗯,是啊,翠香你怎麽在家,今天沒去鎮上賣菜?”


    柳翠香臉色很不好看,說道:“去了,迴來得早。”


    東子害羞,見柳翠香來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對薑采月說道:“月兒,有人陪你說話,我就先迴去了。”


    薑采月道:“嗯,你迴吧,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唔。”


    東子應了一聲,從柳翠香身旁繞過去出屋走了。


    看著他離開,柳翠香說道:“不怪你說,這孩子確實挺老實的,見到我連看都不敢看,隻是怎麽是他陪你在家,霍大哥呢?”


    薑采月落寞地說道:“別提他了,我現在不想說他。”


    柳翠香驚訝道:“怎麽,你們倆慪氣了?你們倆人那麽好,也會慪氣?”


    薑采月嘟著嘴說道:“多好的關係,也擋不住有人從中作梗,有你那個堂大姑姐在,沒事也會搞出事來。:”


    柳翠香更加驚訝,道:“怎麽,竟然是她?難不成她跟霍大哥說你的壞話了?”


    薑采月說道:“要隻是說壞話還好了呢,硯哥不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可是這次比那嚴重多了,她好像在夜裏見了硯哥,竟然把他的襪子都摸去了,跟我說硯哥住在她家了,你說多不要臉!”


    “襪子?穿過的還是沒穿的?”


    薑采月道:“就是昨天穿的,她不知怎麽拿到一隻。”


    柳翠香聽得一臉呆滯,道:“霍大哥從早忙到晚,不到晚上睡覺肯定不會脫鞋襪的,難不成……”


    薑采月也怕她覺得霍鐵硯是那種人,連忙說道:“肯定不是她說的那樣,我知道硯哥的為人,要和我成親,再怎麽也不會和潘景芬有那種關係。”


    “既然你相信他還生什麽氣?”


    薑采月的臉仍舊耷著,說道:“知道歸知道,可是不代表這事他就沒借,連襪子都被人家拿到了,你想當時會是什麽情況?我想想就心裏不舒服,是個女人他就抹不開麵子,也不看那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如果真不想和那女人來往,我就不信他沒辦法讓那女人死心,既然他對別人狠不下心來,那就換我對他狠心好了,反正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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