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站在那裏盯著炕邊仔細想,忽然說道:“哦,對了,秋芳走了之後,鐵子說要帶月兒迴來換脫衣服,可是沒用多久他們倆就迴去了,就那麽一會兒工夫,就會做那事了?!”


    柴氏瞪著眼睛唏噓:“那還用多長時間,趁你不著就行唄,反正那會家裏隻有他倆,連春姑和順順都不在家!”


    孔氏仍然不太相信,說道:“可是鐵子那會兒剛打完人,月兒還被蔣毛根給踹了,趕在那工夫,他們倆都會有這個心情?還是大白天的……”


    柴氏一癟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小年輕的不懂事,做啥事可真沒準兒!”


    孔氏終於被她勾起火來,氣唿唿地說道:“這個死丫頭,我跟她說過多少次了,讓她給我小心著點,別弄出事來,結果她還是這樣,可真是氣死我了……”


    她正說著,薑采月忽然推門進來,站在門口氣憤地說道:“娘你別生氣了,都是沒影的事兒!她的話你也相信,你是不是被秋芳氣糊塗了!”


    看到她突然進來,孔氏和柴氏都是一愣,柴氏嚇得直往孔氏身邊躲,生怕薑采月惱羞成怒再動手打人。


    孔氏卻瞪眼道:“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今天和鐵子在家幹什麽了?!”


    薑采月生氣,突然把衣服撩起來,把腰上青的那一片給她看,道:“幹什麽了,你自己看!這是蔣毛根踹的,硯哥怕我的肋骨被他踹斷了,給我按一按,正好被她看見了,她就跑到你麵前來嚼舌根,就不怕把舌頭嚼斷了!”


    孔氏看到女兒腰上那一片青紫,也心疼得不行,過來說道:“哎呀,蔣毛根這個畜牲,他咋使這麽大勁兒踹你,這可真是的,裏頭傷著沒?”


    說著她也過來摸薑采月的腰,後麵的柴氏看到心虛,迴想一下當時的情景,好像霍鐵硯的手確實在這薑采月的這個部位,不由也在暗想,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薑采月一邊讓孔氏看一邊說道:“我沒事,裏麵是有一點疼,但不是骨頭,也不算很疼,沒事的……”


    說著目光兇狠地瞪著柴氏,咬牙說道:“二嬸,你剛才都和我娘說我什麽來著,你再給我說一遍!”


    柴氏嚇得不行,抽著臉說道:“沒說啥,沒說啥,我就是跟你娘隨便嘮嘮嗑。”


    一邊說邊從孔氏身後往出轉,想要出門趕緊走。


    薑采月越看她越有氣,又不好因為這事真動手打她,氣得指著她說道:“沒事少到別人家來扯閑話,多管管你自家閨女吧,別想她有一天丟臉丟得比我嚴重,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我看你到時候臉往哪兒擱……”


    柴氏沒敢迴嘴,從她身邊跳過去,撞得門直響,跳到外屋一溜煙地跑了。


    她走了之後孔氏還是不放心,摸著薑采月的腰確實門題不大,又問道:“月兒,那你和鐵子真沒事?”


    薑采月不耐煩道:“當然真沒事了,你都不知道硯哥,比我爹都守舊,就算我有那個意思他都不會的!”


    孔氏的臉又撂下了,說道:“啥,你這意思是你還想把他怎麽著是咋的!”


    薑采月連忙擠出笑容,說道:“哪兒啊,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說,你放心好了,我們倆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別聽我二嬸胡說了!”


    孔氏這才安心,直起腰來說道:“可不是咋的,我看你和鐵子,真比薑采豔強和侯大力強多了,你說那薑采豔和侯大力,雖然說是成了親的兩口子,看起來也挺親熱的,可是咋瞅瞅不對勁,不知道哪裏讓人別扭。”


    薑采月撇嘴,整理著衣服說道:“人不行唄,人品不好,當然怎麽看怎麽別扭了。”


    孔氏爬上炕去掃炕,說道:“誰知道呢,是人不行還是咋的,不過也奇怪,剛才我問你二嬸薑采豔是不是懷孕了,你二嬸一口一個不可能懷上,我問她到底咋迴事,她還不說,當我不知道似的,我都聽人說了,侯大力好像哪裏不對勁,在薑采豔之訂過一個遠地方的媳婦,人家爹還是半拉郎中呢,後來不知怎麽人家就不嫁了,他家轉頭就來訂了薑采豔,訂完就成親了,我看沒準就是侯大力有病!”


    薑采月聽了莫名其妙,嘀咕道:“不對啊,今天我看薑采豔那樣,和翠香剛懷孕的時候可像了,估計八成是有孩子了,要是侯大力像娘說的那樣,那她真不可能懷孕啊!”


    孔氏一天折騰得太累,懶得管那些閑事,說道:“唉,算了,愛是不是,管他那些呢,侯大力行不行的,關我什麽事,隻要不是我姑爺那樣就行了!”


    薑采月被她說得臉紅,道:“娘,你剛才還說我呢,現在又說這些不正經的,你是成心教我怎麽的!”


    孔氏瞪眼道:“教什麽教,你少跟我動那些歪心思!我就是那麽一說,你尋思那些幹啥,痛快的,上炕放被,我都快累死了,得早點睡了。”


    薑采月這才上到炕上,和娘一起把被褥鋪好,又到外麵把門掛上,然後熄燈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母女倆起來得早,孔氏出去上茅房,見院子裏竟然落了幾個小雪花,迴來歎氣道:“唉,天越來越冷了,你哥在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活幹完了沒有,這麽長時間也不往家裏捎個信兒,怪讓人擔心的。”


    薑采月心裏有數,在那次把大哥送到田莊之後,霍鐵硯又去過兩次城裏,聽說那個叫張祿庭的財主一直在家裏,土匪沒來殺人滅口之類的,官府也沒什麽動作,所在大哥在田莊肯定沒事,隻是在幹活而已。


    她便勸道:“娘,我哥應該都快迴來了,還往家裏捎什麽信兒,他又不會寫信,那邊也沒人過來,怎麽能捎信迴來,你還是安心等著吧。”


    孔氏轉頭往靜悄悄的西屋瞄了一眼,估計許春姑還摟著順順睡著呢,小聲嘟嚷道:“唉,真是的,人是迴來了,卻不知道心裏想著啥,你哥這麽長時間不迴來,她連提都沒提過一嘴,隻要有吃有喝的,就啥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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