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咋的,還想讓我幹啊?從前沒我的時候,他家不也一樣過日子了,我看他娘巴不得我不在家呢,省得多我這個人礙眼!”


    薑采月暗暗撇嘴,心想這好吃懶做的人,真是在哪裏都遭人嫌棄。


    不過薑采豔是不是被婆家嫌棄不是她關心的,她在乎的是柳翠香,薑采豔頭上的這根簪子,說什麽也不能讓翠香看見,不然後果很嚴重。


    想著她一邊從薑采月手中接過小碟子一邊往她頭上打量,說道:“豔姐,你這簪子是姐夫在哪兒買的,怎麽和翠香的那根‘很像’?剛好翠香的那支丟了,前兩天急的,都快罵大街了。”


    薑采豔聽了嚇得一驚,說道:“什麽,柳翠香的簪子丟了?!”


    薑采月眨著眼睛說道:“是啊,她說明明鎖在梳妝盒裏的,結果卻丟了,也不知道是家裏進賊還是怎麽的,哪找都沒有,昨天見還當我念叨呢,她那簪子的樣式,真和你這個差不多!”


    薑采豔連忙往頭上捂,說道:“沒有,這可不是!我都嫁到南屯去了,離這裏大老遠的,怎麽可能迴來偷她的簪子,這真是大力給我買的!”


    薑采月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了,多半是潘景玉拿了翠香的簪子給她,說是新買的,她不知道就戴上了,估計在婆家也不敢戴,才在娘家戴著得瑟,卻沒想到也是被騙了。


    想著說道:“我知道,我也沒說你這是偷的啊,姐夫給買的東西,光明正大的,你怕什麽,樣式差不多的東西還不多了,隻要不是那個就行唄!”


    “是啊,肯定不一樣的,怎麽會一樣呢,又不是一起買的……”


    薑采豔說著卻把簪子從頭上拔下來,放在手裏攥著,眼睛心虛地往柳家那邊瞟。


    薑采月故意說道:“咦,你拔下來作什麽,戴著多好,你還要拿醬迴去呢,萬一弄髒了怎麽辦。”


    薑采豔說道:“不了不了,你說得真對,這東西太滑了,一個勁兒往下掉,弄丟就可惜了,我還是先拿著吧,以後迴家再戴。”


    薑采月暗暗撇嘴,心想迴家再戴?迴家你敢說麽,你突然弄出一根金簪子,難不成要說你娘家給買的?


    薑采豔心虛,見她把醬舀夠,接過來慌慌張張便走了。


    她走了之後孔氏過來,問薑采月道:“月兒,你剛才跟薑采豔說什麽了,我看她走的時候心慌意亂的,好像出了什麽事。”


    薑采月順手打起醬耙,說道:“沒說什麽,我就是問問她的簪子在哪裏打的,她就怕我搶一樣,拿著走了。”


    孔氏撇嘴,道:“小心眼的樣兒,和她娘一個味兒!”


    說完過來接薑采月手裏的醬耙,道:“行了,家裏的活兒你別管了,快去上山吧,順便問問周六紅,老許婆子給你嫂子改嫁的事兒。”


    薑采月昨天晚上把這事跟孔氏說了,孔氏也覺得許春姑輕易不可能嫁出去,就算她不想薑盛喜真休了許春姑,可也不想示這份弱,所以就算聽說,也沒有要去找迴來的意思,隻是一直惦記著,想知道新消息。


    薑采月也惦記這事呢,她倒是巴得許春姑離開自家,可是卻不想順順真被帶走,如果許春姑那邊真有了人選,順順說什麽也得接迴來,那可是薑家的血脈,哪能讓許春姑帶去當拖油瓶。


    她拿了筐從家裏出來,又向村東走去,走到南街上前後看,看了半天沒看到周六紅的影子,便繼續向前走,出了村之後,卻見周六紅在往霍鐵硯石屋去的路處坐著,一看就知道在等自己,把兩條路都守住了。


    她快步跑上來,說道:“六紅姐,怎麽你每天都這麽早!”


    周六紅笑嘻嘻地說道:“我就這兩天早,這兩天我不做飯也不收拾,吃完就走能不早麽。”


    薑采月問道:“那你這樣,你婆婆不罵?”


    周六紅道:“罵去唄,她罵我就當沒聽見,我看自從前天晚上我說過那話之後,她不那麽敢罵我了,罵也有點沒底氣,經常偷偷看我。”


    薑采月笑道:“我算看出來了,這當婆婆雖然看上去威風,實際上卻是怕兒媳婦的,當初我娘要不是怕我嫂子以後對她不好,她哪會兒那麽慣著我嫂子,你婆也一樣,從前沒想明白,現在知道了,也怕你了吧。”


    周六紅說道:“我婆婆跟你娘不一樣,她就算知道,也不會來哄著我的,少罵幾聲已經大不了,不過我也不在乎,她罵去唄,我****的活兒,過我的日子,她罵我也不能少塊肉,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什麽人,也沒人會信她的。”


    “唔,就是,你看你婆婆腦子就是有病,攪完了閨女攪兒子,非要弄到閨女兒子都不得好才甘心!對了,她給我嫂子找婆家的事怎麽樣了,可有信兒了?”


    周六紅捂嘴竊笑,道:“有信了,昨天晚上老馬婆子過來,說幫她問著了,村南的李跑腿子願意娶,說連兒子都幫她養著,隻要跟李跑腿子姓就行,我婆婆沒點頭,讓老馬婆子再給找找別人。”


    “李跑腿子!”薑采月忽然覺得好笑,之前許春姑鬧的時候自己就說過,她要想再嫁,估計李跑腿子樂不得要她,自己可以去幫她問,結果還真被自己給說著了,現在真了這碼子事,隻是那李跑腿子都快五十歲了,長得奇醜無比,滿臉黑褶子不說,還齜著一口焦黃的大板牙,許春姑就能看得上?


    想著問道:“那我嫂子是什麽意思?她還能真認可了?”


    周六紅又笑,道:“認可什麽呀,那個李跑腿子我也見過,那個模樣,老母豬都看上他吧,何況你嫂子了,你是不知道,老馬婆子走了之後,她那個哭啊,可傷心了。”


    薑采月聽了舒心了,暗想讓你許春姑得瑟,跟我哥過得好好的日子,你非得作死作活,現在好了,想要改嫁,隻有那種人看得上你,這下看你還得瑟不,有種你真嫁去,看是跟那跑腿子能過什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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