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傲男慢鏡頭般緩緩迴過頭來,大氣不敢喘一聲的龍一業緊盯著她,隻見她眼底有一絲清明朝著她粲然一笑,然後便身子一滑,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抱。


    “該死的家夥,哪個叫你這麽用力地打她?”龍一業朝林岩暴喝。


    “主人,對不起。”堅硬的石頭垂下了腦袋略彎了腰。


    “滾。”然後怒氣騰騰地對著龍遠山道:“她現在需要休息。”


    林掌櫃立即乖巧地道:“大少爺,您請跟著我來。”


    龍一業二話不說,丟下身後的眾人,雙手打橫抱起了燕傲男,跟了上去。


    上一次他這樣抱她的時候,也是將她抱向柔軟的大床,心裏麵滿是要將她占為己有的叫囂。此刻同樣的公主抱,卻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揉碎,替她去疼痛,替她去悲傷流淚。


    來到她的石屋,林掌櫃替他們打開門,自覺地沒有進。


    龍一歡輕輕地將陷入昏迷的燕傲男平放在了床上,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另一手細致地為她輕輕地理順柔軟的頭發。


    雙目緊閉的燕傲男,仿佛隻是睡了過去,滿臉的平靜,他便不那麽憤怒剛剛林岩的出手太重了。


    如果不是那個家夥,或許她還在遭受那樣的煎熬。


    她從絕望陷入漫無邊際的黑,偏偏還有知覺。神智慢慢地蘇醒過來,感覺有一雙溫暖而熟悉的大手牽引著自己,一點一點地走向光明。


    真的是她心裏的那個人嗎?她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撲閃了幾下,又無力地合上。龍一業卻已經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變化,緊張地將她半摟半抱,嘴裏欣喜地道:“纖纖,你醒了嗎?”


    怎麽連他的聲音也如此真切?燕傲男不敢置信地慢慢睜開眼睛,喃喃道:“阿業?”


    龍一業不管不顧地用力將她摟進了懷裏,幾乎要將她揉碎了一般,嘴裏不滿地抱怨:“你這個傻女人,怎麽總是要把我丟了?不過沒關係,不管你躲到哪裏去,我都會將你找出來的。”


    狂喜,從她的心間慢慢地溢出來,她仿佛剛剛才能確定了一般,怯怯地問:“阿業,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還會是誰?如果我晚來一步的話,我都不敢想象,你這個傻女人,到底還要怎樣折磨我?”龍一業用力將她往自己身體裏揉,仿佛害怕再度失去她一樣。


    “阿業,對不起。”燕傲男輕輕地道。


    她欠他一個對不起,她的不告而別,她的優柔寡斷,她的隱瞞不告,還有她的每一次率先放棄……太多太多了。


    “不許跟我說這三個字,我們之間永遠都不需要這三個字。”龍一業猛地打斷了她的話,拉開彼此一些距離,對上她的眼睛道:“纖纖,看著我。”


    燕傲男聽話地抬眸,對上他幽深的黑潭,那裏麵幾乎都要泛出水來,星光熠熠,他輕柔而認真地道:“下一次,不管遇到什麽問題,都讓我站在你前麵好嗎?你隻是一個女人,我是你的男人,這是我的天職。”


    “阿業……”她的貝齒較咬唇瓣,清麗的美眸裏有淚光盈盈。


    “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女人,我要當你這輩子的守護天使,還要預約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他低喃著,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仿佛是一種刻入心扉的咒語。


    邊說邊吻上了她眸底的清涼,那澀中帶甜的滋味,令他的臉上綻放了心滿意足的笑容,是誰曾經說過,女人幸福感動的時候流的淚才是甜的。


    他細致地吻著她的淚,一點一點地慢慢輕移,喚醒了不久之前她離開他的那個夜晚的記憶,身體敏感地泛起了紅暈。羞澀地想要推開他一些距離。


    他居然配合著她的力度,隔開彼此一些距離,又用大掌輕按她的腦袋,讓她的額頭抵著自己的額頭,鼻尖不經意就會輕擦,輕柔地命令道:“傻纖纖,以後也不許哭了好不好?如果要哭的話,也隻許在我的懷裏,哭給我一個人看,而且必須是留著幸福的眼淚。”


    明明是霸道無禮的要求,卻甜的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幾乎還在前一刻,她是那個敲不開院門,被寒雪與人間冰冷包裹住的無助孤女,然而眼前,她便因為他,成為全世界擁有最多,感覺最幸福的女人了。


    “嗯。”她鼻腔裏全是他的男人氣息,她的心裏,全是他帶來的暖暖味道。這一刻她不想去多想,順從地應道。


    “乖。”他欣喜與滿足的聲音,帶著情挑的味道。


    她不由閉上了眼睛,以為他會吻自己。誰知道過了數秒,依舊沒有等到那熟悉的,令人心醉的霸道熱吻。


    尷尬地睜開眼睛,看到他綻放著滿滿笑意的眼睛。


    他的目光裏倒映的全是她的影子。


    “傻纖纖,天知道我有多麽想吻你,但是現在,我隻想聽你說說你的故事,你的那個夢境。”他看到她眼裏的一絲驚慌與逃避。


    不由大掌緊握住她的柔軟小手,柔柔地勸道:“纖纖乖,告訴我好嗎?不管是多麽深的傷痛,說出來讓我為你分擔。”


    “阿業。”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做過那個噩夢?也就有多麽不習慣自己的脆弱。


    因為沒有人顧忌她的軟弱,所以不得不讓心包裹的越來越堅強,更是隨著她的功力越來越深,江湖上幾乎鮮有對手之後,一個無法被打倒的女人,再也沒有表現出脆弱的借口。


    “乖,慢慢說就好。你媽媽她怎麽了?”他低沉的嗓音溫柔地誘惑道。


    她不由自主地迴應道:“母親她病得很重,沒有藥也沒有大夫……她們把我們鎖在了院子裏,門怎麽推也推不開……然後我聽見一聲慘叫,母親滿頭鮮血地倒在地上……”


    她不習慣去傾訴去迴憶,這段話說得如此艱難。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嘴裏低聲嘶吼道:“該死。”不知道是怒斥她說的她們,還是對自己。


    他懊惱自己如此殘忍地讓她自揭傷疤,這樣的迴憶每一次想起都是鮮血淋淋地痛疼吧?他輕喃地哄著她:“好了,好了,乖纖纖,別說了,別想了。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守護在你身邊,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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