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一個魁梧英俊的男人帶走,龍一歡暗自氣惱,早知道剛剛就不要在意龍遠山那個老男人,沒臉沒皮地跟在她左右了。


    等龍一歡好不容易剝開那些纏住自己的爪子,再去人潮裏尋找燕傲男時,已經全然無蹤影。


    燕傲男帶著秦東升來到宴會廳外的一個小陽台,關上門,這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秦先生,有什麽事請直說吧。”燕傲男眼神裏滿是疑惑。


    “燕小姐,請問小海這段日子有沒有和你聯係?”秦東升直奔主題地道,臉上掩不住地焦慮與擔心。


    “秦東海?我們前段時間的確有見過麵,但是已經很久了,他難道又失蹤了?”燕傲男頗為關心地問。


    “唉,準確地說,小海他從來沒有著過家。我妹妹是做刑警出身的,她在警察隊伍的口碑也不錯,但是通過她們的渠道,都沒有找到小海一點點消息。”秦東升難過地道。


    “難道他上次來s市後,沒有迴過家?”燕傲男不解地問。


    “小海打小是跟著爺爺長大的,爺爺對父親當年執意要娶母親非常地不諒解,一直到他離世都沒有真正接納我的母親。別看小海是一個挺陽光的男孩,但是他骨子裏麵,因為母親的日本女人身份,對爺爺充滿著說不出的歉疚,所以他從小就立誌要弘揚中華武術。”


    這樣屬於秦家的家族秘辛,燕傲男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知道對方這般告訴自己,肯定是擔憂到了一定的程度,希望自己能夠幫忙想出些線索來。


    聽他提到尚武的爺爺,燕傲男不由自主地想起秦東海帶自己去過的那個武館,那裏麵熟悉而親切的氛圍,還曆曆在目。


    “秦東海帶我去過他爺爺的武館,然後便再也沒有過聯係。”燕傲男輕聲道。


    “我知道,我也是聽裏麵的人說過,小海帶你去的。並且似乎他正是從那時開始失蹤的,所以才想問問你,小海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特別的話?”


    秦東海滿是希冀地目光裏,燕傲男邊迴想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當時,他是為了救我,幫我躲過一批人的襲擊,恐怕不是特意要對我說什麽才找的我。”


    “唉,要不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也不願意來找你。我的母親,她的家族在日本也有些黑道勢力。從她那裏得知,小海可能被卷入了一些國際黑道勢力,而且很危險,我和他姐姐,才更加著急要找到他的。”


    秦東升袒露著自己的心聲,誰叫自己的弟弟每次都是找上眼前這個女人才暴露行蹤,讓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燕傲男努力迴憶,除了感覺到那個陽光男孩,似乎對自己也有一種男女之間的情愫外,並沒有捕捉到特別重要的事情。


    燕傲男雖然憶起秦東海給她項鏈時特別的囑咐,但是想到吃醋的菲菲,覺得那無非就是男女之間的某種不該有的情思,何必告訴他大哥徒增煩惱。


    想到這裏,她不由輕撫腕間的那串水晶項鏈,想起已經慘死的菲菲,對秦東升道:“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叫菲菲的女人,據我了解,她是國際上較有名的雇傭兵,她似乎很喜歡秦東海。不過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根據她身平的情況調查出什麽來。”


    秦東海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抱拳道:“燕小姐,謝謝你,我這就想辦法去好好查一查。”


    “不客氣,他也是我很好的朋友。”燕傲男心事重重地迴應。


    恰巧門外傳來了暴躁的拍門聲,兩人對望了一眼,門已經被撞開。


    龍一歡滿臉鬱色漸漸消散,倚門而立笑著道:“小燕子,現場活動那麽熱鬧,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害我擔心一場。”


    “碰到一個朋友,談點事,說不定還要請你幫忙。”燕傲男想起這位少爺倒也曾借秦東海的事情威脅過自己,遂如此一說。


    “我們之間客氣什麽,快點先進去看看吧。”龍一歡的麵孔如雨後放晴,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腰往裏麵走,燕傲男略有掙紮便放棄。


    門一打開,如潮的暄鬧聲便洶湧而來。杯光交錯,人們一邊品酒閑聊,一邊關注嘉賓席的鑒寶活動。


    兩人同時出現,還是贏得了不少迴頭率,不時有人議論紛紛。燕傲男側耳細聽,嘉賓們鑒寶工作,已經聊到了那支陸子剛的古玉簪。


    “這一件水仙簪,從玉的質地與紋式來看,的確是明代的古玉。”阿古拉大師一邊用工具捏它在手心裏端詳,一邊滿臉疑惑地道:“但是宮殿上次請我鑒定的那枚水仙簪,跟這件的雕功難分伯仲,兩枚水仙簪的造型幾乎一樣。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


    “阿古拉大師,恐怕你對我們中國的曆史還不太了解。據傳當年陸子剛替雙馨堂爭奪皇商機會的時候,其實是準備了兩枝水仙簪。”沐春花館長笑盈盈地道:“而且,當年這兩枚水仙簪都同時被獻給了馬皇後。”


    “沒錯,因為害怕節外生枝,雙馨堂當年特地令陸子剛準備了兩枚風格一樣的水仙簪,從玉雕的風格來看,這一枚正是陸子剛大師的作品。至於你說的宮殿所持有的那枚,或許也有可能是真品。”聖修大師龍遠山認真地道。


    周遭議論聲紛紛,有個驚喜的聲音道:“親愛的,你看,我說沒有騙你吧,這一枚肯定是當年馬皇後用過的水仙簪。”


    循聲看過去,原來這位白頭發的老男人便是這枚水仙簪的持有者,又聽他柔情蜜意地道:“親愛的,你就等著當我的妻子,做我的皇後吧。”


    眾人訝然,他輕擁住那個可以當她孫女的年輕女人,穿著一件性感的黑色縷空禮服,後麵裸露出美背,前麵似欲隱還露的魚網裝。


    “居然是汪先生,那個情場浪子,居然想要結婚了。”有人認出他來,吃驚地道。


    “那個年輕的女人似乎很眼熟呢。”充滿八卦的聲音意味深長,頗為興災樂禍的樣子。


    “喔,好像是她……”認出施毛毛的人,居然忍住沒說。


    現場,有一個男人的臉色特別地難看,正是遠方集團的高遠總裁。他身邊妻子的麵孔亦是一陣青一陣煞白,尤為地難堪。


    坐在高南翔旁邊,獨自舉起酒杯淺飲的女子,居然是林嘉妮,看來她也不能免俗地出席這種活動,粉飾豪門的麵子與太平。


    她看著眼前的混亂與喧鬧,嘴角勾起一個嘲諷又略帶苦澀的笑容,那位在大眾麵前不管不顧的高家私生女,相信迴家之後又會是一場家庭風暴。


    她決定待會兒出了貴府的門,就借口去看看爹地,才不要去趟這個與自己無關的渾水。


    躲在汪先生身後,原本抱僥幸心裏的施毛毛,此刻隻好放開身邊的老男人,假裝與之不熟般輕輕地保持開距離。


    “親愛的,你要學會聽專家說的話,可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要替你肚子裏的孩子多考慮啊。”


    施毛毛臉色煞白地看著周遭怪異的目光,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然而隔著娛樂媒體的鎂光燈,特別是她爹地那風暴前夕的麵孔,她竟然撐不下去了。


    適時地拉開距離,對震撼的汪先生道:“你這人怎麽迴事?這裏有這麽多人,竟胡說……”她尷尬地推開眼前可以當他爺爺的老男人。


    說完轉身要往外麵走。汪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掌道:“親愛的,這有什麽好害羞的,等我們擺喜宴的時候,在場的許多人也是要請到的。”


    “你胡說什麽呢,誰要和你結婚了。”施毛毛瞥了不遠處那一家人,尷尬地想往外竄,卻苦於被這位風流老翁拽住了手。


    “你都懷了我的孩子了,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汪先生不介意地安撫這隻欲竄逃的不安分的小野貓。


    “什麽孩子,哪裏來的孩子,根本沒有什麽孩子,你別胡說了。”施毛毛原本隻是想賴著這個舍得在女星身上花錢的老頭給自己更多投資,現在看著她親愛的爹地要吃人的模樣,嚇得趕緊撇清。


    “什麽?沒有孩子?”汪先生雙手按到她的肩膀上,不敢置信地道:“小野貓,你一定是在和我鬧別扭才故意這樣說的吧,我明明都已經派人去醫院調查過。”


    “怎麽可能會有孩子,我會傻到要你這種糟老頭子的孩子?別做夢了。”施毛毛好不容易折騰出來一條胳膊,然後往外掙紮。


    “什麽?你盡然敢騙我,你這個賤人!”白發汪老翁一個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施毛毛跌倒在地。


    汪先生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的夢想就要破裂,他的本性暴露無遺,憤恨地邁出步,正待還要再動手好好教訓這個女人的時候,一隻白晰柔嫩手臂擋在了他麵前。


    那白玉般的柔美色澤,晃了他的眼睛,順著那玉臂看上去,居然是博古堂的燕傲男,她輕輕地皺著好看的眉道:“汪老先生,這樣對一個年輕的女孩,太沒有風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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