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兩個女人不見了。龍一歡很鬱悶,今天,注定是他倒黴的一天。本來風流才子的複古造型,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一拳打飛,隻能換了身狂浪的海盜款。


    更令他氣憤的是,爺爺把他報上去的工作計劃,拿出來對外競賽。他才不屑參加這些活動,他一直在家族裏對內對外都是絕對的草包形象,混吃混喝的三世祖。


    這下好了,一筆巨款,讓他成為多少人的眼中釘。拜托,這不是爺爺和他談好的正常開支嘛,大通集團看來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那麽多恭賀的聲音,假惺惺地傳過來,明明是恨不能將他拆骨入腹的人,卻都笑得和善可親。


    等他一輪應付下來,才發現,左右兩個女人皆不見了。


    尿循?跑路?用完就甩?太沒道義了吧。


    廢柴十一少被親爺爺從幕後推了出來,龍一歡感覺壓力好大,等把這陣子難關扛過去,再去找那兩個女人算帳吧。


    “丫丫,丫丫,快點過來,我要帶你見個人。”


    金寶兒歡快地聲音,她拖著燕傲男往前麵房間裏走。


    滿桌淩亂的泡麵、咖啡、餅幹、資料裏,抬起一張嬌俏的小臉,巴掌大鵝蛋臉上,煞風景地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更恐怖地頂著一頭亂蓬蓬地碎發。


    “寶兒,你迴來了。”含糊不清地聲音,“快給我弄點吃的吧,餓死我了。”


    “難道這幾天,你都沒出門,我真是敗給你了。”金寶兒無奈地搖搖頭,指著燕傲男說“啊呀,不管了,你先來看看,我帶迴家的新姐妹吧,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這位燕傲男,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陳丫丫,這房子是她的,以後你也住這裏吧。”陳丫丫眼裏,金寶兒並不算熱心的人,因為外貌出眾,更是沒有女人緣,特別是她家破產之後,更加對人有深深的距離感。


    中性美女,最近很流行,眼前這位,著裝如此怪異,更恍若從古書裏穿越而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寶兒去參加什麽複古晚會,她真的會胡思亂想了。


    “她為什麽要住在這裏?”陳丫丫呆呆地問,不用電腦的時候總比別人慢半拍。


    “哎呀,燕子她與家人失散了,很可憐的,關鍵腦部受過衝擊,失去了記憶。”


    燕傲男不記得自己有和金寶兒交流過這些,她隻是在寶兒問到很多問題的時候,都愧疚而無奈地迴答不知道。於是,金寶兒得出結論,這是個被聖島禁錮的“原始人”,心底對她多了深深的同情。


    長期行鏢在路上的燕傲男,也曾遠涉去過風土人情各異的地方,但是還是瞠目結舌於她眼前所看到的世界。


    這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嗎?憑著多年的職業經驗,燕傲男知道她麵臨的這一鏢有多大難度。於是她順勢而為,跟著金寶兒來到了這裏。


    要讓龍佩尋主,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有個地方打尖也好,她沒有拒絕金寶兒的說詞。


    她眼波裏的清澈,讓陳丫丫也莫明喜歡,遂道:“好吧,然後寶兒,現在可以去做飯了嗎?”


    ******************


    “你沒有身份證嗎?”


    “也沒有任何學曆證明?”


    得知燕傲男失憶並想謀一份工作後,陳丫丫原本想幫她在網上投個簡曆找工作,陳丫丫不死心地追問:“那你有一技之長嗎?”


    鏢師算不算啊?燕傲男再次無奈地搖頭。


    陳丫丫輕拍一下額頭道:“寶兒,你從哪裏撿來個三無人士啊?”


    陳丫丫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宅女,說話毫無顧忌,燕傲男很是抱歉地說:“初入寶地,在下一定傾力找到工作,答謝姑娘收留之恩。”


    陳丫丫無語地與金寶兒交流個眼神道:“寶兒,你先教教這個帥妞正常說話吧,我怕她一出門就把人雷到。”


    燕傲男充滿期待地望向金寶兒。


    金寶兒訕訕地說:“丫丫,她可能是那個什麽聖島上的原居民,與世隔絕,你懂的。你先給她整個身份證什麽的。”


    陳丫丫是黑客高手,這次金寶兒去聖島的安全幹擾設備,就是出自她手,雖然是有雇主提供的安防係統作基礎,但絕對是個高難度的活兒。


    當然製作個身份證什麽的,對於陳丫丫來說真是小菜一碟,於是應下了。


    三女討論,其實主要是陳丫丫和金寶兒商定,得先給燕傲男謀個工作。


    熟人介紹又方便上手的活兒,無疑是金寶兒正在就職的皇域傳媒,那裏模特工作,對於氣質不錯的燕傲男來說,應該不難。


    但是,在此之前,她們兩個給燕傲男安排了一個任務,那就是看電視,趕緊融入到新時代生活當中來吧。


    當然,燕傲男也可以選擇少說話,沉默本身也是她的強項。


    燕傲男抱膝靠牆而坐,這是素靜的房間,這個世界陌生的感覺濃濃襲來。


    這是陳丫丫家的一間客房,擺設卻不少,說起來不可思議,這間客房原先是給陳丫丫父母準備的,他們住得特別少,於是就變成了接待客人用的房間。


    陳丫丫的父母是考古界專家,滿世界的跑,工作重點都在古墓遺跡什麽的,人跡罕見的地方,親生女兒幾年都碰不上一麵。


    陳丫丫很驚奇自己當年是怎麽出生的,對於這兩個大忙人來說,還真是不容易,給她起個名字聽上去就很敷衍,叫丫丫。


    早年她跟爺爺奶奶住,爺爺是個科研工作者,奶奶是名老會計。


    爺爺因為工作身體一直不太好,終於前年生場大病去了,奶奶和丫丫連個通知父母的聯係方式都找不到,請父母單位轉告,最終他們也沒有能夠趕迴來參加告別儀式。


    奶奶一氣之下也病倒了,加上她對爺爺的想念,很快也便跟著走了。市中心這套老式的三室一廳住宅,原本是單位發放給陳爺爺的,如今成了她唯一的家。


    陳丫丫可以通過網絡,訪問世界上任何一個她想去的地方,卻沒有辦法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她對父母有想念更有怨恨。


    金寶兒是她幼兒園就認識的玩伴,盡管寶兒後來跟隨父母出國,卻始終與她保持聯係。在龍氏飛速侵吞資本打壓下,金寶兒爸爸的家族企業也被合並了,從小揮金如土的她是個獨生女,不得不通過各種渠道來“吸金”,維持父母在國外表麵“風光”的生活。


    不同的人生經曆,讓兩顆年輕的心飽受創傷,卻也更依賴彼此。


    兩個閨蜜,成為最親密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如今這個房子裏,多了一個她,燕傲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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