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生日那天,許曼暗示她不會去那酒會後,秦昭衡倒未再同她提過。


    到了周末,她等來了向禾的電話。


    兩人約在奢侈品店裏,等許曼到的時候,向禾正坐在貴賓室內聽店員介紹當季的新品。


    “曼曼,我穿這條裙子去酒會怎麽樣?”向禾從一堆衣服中挑了條魚尾裙。


    許曼明白了什麽,直接問:“怎麽?秦昭衡找你了?”


    答案她不用聽向禾迴答就知道了,隻是她不明白向禾一向不看好她和秦昭衡,怎麽會忽然變成他的說客了?


    向禾放下裙子,尷尬一笑:“最近不知道怎麽的,看不得別人可憐樣。”


    秦昭衡昨天去了她家,半示弱半威脅地請她幫忙,她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我把話帶到了,去不去你自己決定吧。”她當然還是站許曼這邊的。


    買完衣服,兩人又約著去吃午餐。


    才剛坐下,秦昭衡的電話來了,他聽到許曼和向禾在一起,有那麽幾秒的沉默,隨即問了吃飯的地址。


    她們等了半個小時,不僅等來了秦昭衡還有沈卓航。


    難得的四人聚餐。


    餐桌上除了沈卓航,其他幾人都有點心不在焉,氣氛不甚熱絡。


    嘴巴和腦子一向各管各的沈卓航突然開口:“許曼,其實你夠扭捏的啊。隻不過參加一個宴會而已,非得幾個人輪番來勸。”


    此話一出,惹得秦昭衡和向禾皺眉看向他。


    秦昭衡本想製止沈卓航的,悄悄看了眼許曼,放棄了。


    看許曼沉默著不接話,沈卓航放下筷子,不滿道:“怎麽?為了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我們都要捧著你嗎?難道這個世界上誰窮就誰有理了?隻不過是參加一場宴會,又不是要你跳下萬丈深淵!”


    許曼夾菜的動作一頓,才抬頭看沈卓航。最近這人是和她杠上了是吧?


    有向禾在,許曼估算著和沈卓航吵起來,自己大概也不會吃虧。


    “是,你說對了,我就是矯情。我窮人一個,參加不來你們有錢人的無聊聚會。”


    沈卓航針鋒相對:“所以你就去啊,去見識見識到底是怎麽迴事。能行就繼續和秦昭衡過,不行你們一拍兩散。”


    許曼放下筷子,迴道:“不用等那什麽破宴會,我現在就聽你的和他一拍兩散。”


    扭頭對秦昭衡說:“再見。”拎起包就往外走。


    看秦昭衡丟下筷子就去追許曼了,沈卓航抱著向禾的胳膊直喊冤:“老婆,怎麽激將法也不管用啊?”


    向禾:“……”缺根筋。


    餐廳外,秦昭衡追上了許曼,還沒開口,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秦昭衡,你夠無恥的。為了達到你的目的,把我朋友你朋友都扯進來,你倒美美隱身了。”


    秦昭衡抓緊許曼的手,解釋:“我隻讓向禾來勸過你。沈卓航那情商,我怎麽會找他呢?向禾今天不迴家,他打電話來約我吃飯,我才帶他一起來的。”


    以後帶頭豬吃飯也不帶沈卓航了!


    “秦昭衡,你還是無恥!”許曼又罵,“別墅裏你還信誓旦旦地說那些聚會我喜歡可以不去。這才過了幾天啊……”


    男人的話能信,母豬也能開火箭上太空了。


    許曼甩開他,往馬路邊去,伸出去攔出租車的手又被秦昭衡抓住。


    正好是個公交車站,她轉身上了剛到的一輛公交車。拿出手機點開乘車碼,掃碼付了車費。


    隨著關門聲響起車身開始晃動,許曼扶著把手找了個空位坐下。


    再抬頭時,看秦昭衡尷尬地站在司機旁,顯然是不會付車費,身上又沒有現金。


    她好像犯了和向禾一樣的毛病,看不得別人可憐。站起來走到車頭處,接過了秦昭衡的手機,操作了幾下點開了乘車碼。


    陌生的街景從眼前略過,許曼根本不清楚這輛車的目的地會是哪裏,隻知道身邊坐著秦昭衡。


    她歎了一口氣,妥協了:“你非要我去那宴會的話,我可以去。”


    秦昭衡握上她的手:“你就由著我這一次吧。我太想把你帶到我的生命裏了。”


    一個青年才俊億萬富豪的深情告白,許曼聽得隻覺得猶如一副枷鎖掛在了她的脖頸上,她唿吸不過來了。


    車子剛到了下一站,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唿吸到新鮮空氣才好受了些。


    “你看那。”跟著下車的秦昭衡隻給她看。


    許曼抬頭,一座天主教堂,藏在鬧市區,那麽格格不入又特別。門口廣場處,一對新人行完禮和親朋好友聚在一起拍合照。


    “親一個,親一個。”周圍三三兩兩的遊客開始起哄。


    秦昭衡一向不愛看熱鬧,竟然饒有興致地牽著許曼走了過去,兩人坐在草坪長椅上,注視著那對擁吻的新人。


    他口出狂言:“曼曼,我們結婚吧?”


    許曼仰天長歎,她快被那把無形的枷鎖給絞死了。


    離酒會還有一周,許曼拿出之前在喬思妍那邊買的禮服試了試,發現腰腹處有點緊,被迫開始減肥了。


    沒吃晚飯上晚自習,不僅頭暈眼花還講錯了一道題,學生們還笑了她。


    許曼把這些都怪在秦昭衡頭上,連著一周沒有理睬他。


    酒會當天中午,秦昭衡發來微信說要來接她,許曼拒絕了,計劃自己直接去會場。


    她特地和常老師換了晚自習,早早下班找了個妝造工作室畫了個流行的妝,還做了發型。


    長發鬆鬆地盤起,顯得她的臉更精致小巧了。等她換上準備好的小禮服時,連店員都驚豔了一把。


    許曼套了一件短大衣,開車前往會場。等到了停車場,她脫下大衣下車時,還在擔心自己這麽盛裝打扮會不會用力太猛。


    正好有一對年輕男女經過她身旁,她觀察了下他們的著裝,也十分精致華麗,又看他們與自己要去的方向一致,才安心下來。


    提著上次秦昭衡在法國給她帶迴來的愛馬仕包,她走在酒店的地毯上還有點不自在,心裏直打鼓。


    迎賓處有工作人員在確認邀請函。她自然是沒有,正想要掏出手機給秦昭衡打電話。


    “你好呀。”一道清麗的女聲。


    許曼抬頭,一個大美女站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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