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有些遺憾道;“可惜她終究不是我青霄弟子,不然哪還需要在這修複什麽靈山,她若能伴於老祖身側,我們每日贈她三百點貢獻值,又算得了什麽!”


    白玉聞言也是幽幽一歎,“無妨,若是老祖喜歡她,就讓她多來藥圃走動,想來瑤羽長老也不會有什麽意見。老祖若能得開懷,一切都好說。”


    墨玉神色黯然道:“世人皆不解,為何我青霄之地匯聚天南靈物,不稱靈草園,卻稱作藥圃,隻不過是三長老想集齊天下萬靈,為老祖煉一道救命的大藥。”


    思緒飄迴,他再度想起向氏父女,十分不屑道:“當年九位前代長老為了護住紫霄關的最後一道防線,聯手迎戰東荒妖祖不死焰凰,那一戰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最後隻有我們青霄的老祖活了下來,但也落得重傷垂危之境。是三長老始終顧念師恩,奔波數百年,才為老祖求來續命之藥。”


    “你再看看向氏,那點舊情也敢拿出來索求……”


    “好了墨玉,不要再說了,讓長老聽見,又要責罰你了。”


    ……


    一旁的清瀾和周成聯手,不過半日時光,二人便修複了四座靈山,見狀墨玉很是滿意。


    清瀾拂去額間的汗水,心神沉入魂力空間中,隻見這一方靈池之水越發高漲,她在思索——破妄開啟的契機是靈力的暴力輸出,不知月逐又需要什麽樣的契機才能開啟呢……


    雖然她拜入魂師門下,但對於魂術一道至今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魂術當真是神秘詭異至極,其修行的法門都印在識海中,且不到境界、沒有契機連看都沒法看,傳承可謂艱難,難怪魂道修士總給人以神秘、虛無的印象。


    她逐漸迴神,兩道靈光飛過,直入她和周成的弟子令牌中,兩人的貢獻值到手。


    墨玉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像他往日的不羈,而有些沉靜:“做得不錯,今日……辛苦了,靈脈之行後,記得盡快歸位,爭取兩個月做完。”


    “是……”


    ……


    天色漸暗,清瀾和周成分開,約定了明日寅時初刻在星池外會合。


    清瀾迴到了靈月小築,小樓中,荼蘼似乎等待她多時了。


    見她歸來,遞給她一本舊書,說道:“我今日路過道光寶閣,進去看了看,這本鞭法水準還不錯,正適合你學,拿去吧。”


    清瀾定睛一瞧——星河落雨,中品靈術。


    “多謝老師!”


    清瀾有些開心,她今日忙著周成的事,還沒來得及去寶閣一觀,明日又要下脈,老師這就給她挑好了,真是貼心......


    她隨即好奇問道:“老師,這本靈術花了您多少錢?”


    “沒花錢。”


    “哈?”


    清瀾怔了怔,見她神情平靜,心頭湧起些不妙之感,問道:“這本靈術要多少貢獻值......”


    “六百點吧,你迴頭記得去付一下。”


    清瀾:“......”


    道光寶閣也太黑了......一本中品靈術居然要這麽貴!


    清瀾眼角抽了抽,掰著指頭算了下,在靈脈和藥圃忙活數日,她如今手裏也就有五百多點貢獻值。


    本以為自己已是小有積蓄,但老師一時興起,一本靈術到手,她的積蓄瞬間見底,甚至還欠了點......


    她幽幽地望向荼蘼,眼神中的哀怨意味不言而明。


    荼蘼微微一笑,似乎覺得有些趣味,伸手交給她兩塊色澤迥異的石頭,她開口說道:“這是留影石與靈應石,你明日要去二百裏之外,注意安全。”


    她頓了頓,似乎是不太習慣說這些擔憂的話,有些生硬地說道:“若是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記得捏碎靈應石,打開留影石,我會趕過去。”


    “老師,如果已經是無法解決的危險了,那您還能及時趕過來救我麽......”


    荼蘼目光沉靜如水,她靜靜道:“若來不及,為師會看清楚是誰做的,然後為你報仇。”


    聞言,清瀾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荼蘼的報仇二字說得平靜、淡然,清瀾卻莫名從中聽出了血海煞氣,有些駭人。


    師徒二人靜靜交談著,赤蛇在一旁安靜聽著,見沒它什麽事,不免生出幾分憊懶。


    荼蘼收的這個弟子吧,人雖然看上去呆呆笨笨的,但是也沒什麽花花腸子。


    這樣雖然很好,但也有些無趣,至少它有時候覺得很無聊。


    對方也不來找它玩。


    待二人說完,荼蘼離開。


    它緩緩遊動來到清瀾身邊,暗戳戳地問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該如何修行月逐?”


    清瀾一愣,點了點頭,赤蛇狡黠一笑,說道:“我可以教你,等你迴來。”


    “行......”


    ......


    第二日,天剛亮,清瀾和月冬、辰煙、辰夕、周成匯合,臨行前,林霜囑咐她們說道:“此次長老出山去處理一道大型靈脈,這次你們的任務無人監督,可不要因此就懈怠了。”


    五人紛紛點頭應是。


    自千陣山向西二百裏徒步,對她們來說,大約就是半日光景。


    陽光斑駁間,一行人已踏入廣袤的水澤地帶,林霜給的羅盤指引到這裏便不再發光。


    眾人在水澤的野草叢中尋到了靈脈的入口,隨即紛紛跳了下去。


    “這就是中型靈脈麽?”


    清瀾的目光掃過周遭的環境,風聲穿梭輕嘯,她發現這裏的靈脈通道比起以往所見,要更加寬闊,靈氣也更加濃鬱。一眼望去,無數幽深的通道如同大地脈絡,錯綜複雜地交織於入口處,她緩緩掃去,隻見一處通道的黑暗與眾不同。


    原來是密集的靈氣結晶如壁壘般堵塞了通道。


    清瀾抬手一指,說道:“看來就是這條路了。”


    月冬點點頭走了過去,手中六道靈印浮現,流沙輕舞,他嚐試以流沙之陣消磨靈氣結晶。


    “嘶嘶......”


    結晶處煙塵四起,發出難聽的摩擦聲,卻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他有些愣住,“嗯?這裏的靈脈似乎更為堅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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