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迴想了下當初懷王對她表示有好感的那段日子,她到底是幹了些啥?


    想來想去,她好像隻是表現的像個兄弟?


    常樂眉頭一挑,忽然間好像懂了些什麽。


    當初懷王對她有那種想法,該不會是覺得終於找到了一個像男子的女子,既可以滿足兄弟情,對外還是娶了個女子也好聽?


    如此想著,並沒有很開心的感覺。


    常樂長歎了一聲,抬眼就發現易昭還在等著她的後半句,立馬將這過去的迴憶一斷,先解決易昭的問題。


    “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我覺得,你接近懷王的第一步,就是先跟他做兄弟!”


    “做兄弟?”


    易昭隻覺這個法子有些不靠譜。


    “嗯!”常樂肯定笑道,“投其所好,先跟他做兄弟!你也要忘記自己是個女子,或者你就把他當做姐妹來看待。我就是把他當姐妹的。”


    易昭半信半疑地瞧著常樂,有那麽一瞬間大概理解了他們那個三人組的關係。


    懷王和柳成言是一對兒,常樂被當做他們的姐妹,所以就和平相處了?


    “那,我試試……”


    “嗯嗯,先試試,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常樂很是配合道,“作為你的迷妹,我可是衷心希望你可以得到hayendg的……”


    易昭不解“什麽?”


    “穆將軍迴來了!”


    常樂一指前方浩浩蕩蕩歸來的隊伍,成功地轉移話題。


    大氏的旌旗迎風飄揚,軍隊快速移動過來,打頭的將領穆英君和易雲氣勢逼人。怕穆英君返迴之時遇到不測,懷王便讓易雲帶兵前去接應。


    看起來,他們迴來的很是順利。


    常樂瞧著整整齊齊的軍隊,忍不住拉著易昭下去,準備迎接得勝歸來的穆英君。


    易昭也很樂意,表現的比常樂還要積極。穆英君作為大氏第一女將軍,可是易昭從小仰慕的人,自小立誓便是要成為和穆英君一樣的巾幗女英雄。


    ……


    入夜,常樂聽說懷王一個人去了書房,憋了一天終於忍不住過去踹門。


    懷王歪倒在座椅上,右手的手指夾展著一張紙條,見著常樂來了,不慌不忙地將紙條卷起來。


    “怎麽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


    守在門口的幾個人瑟縮不知所措。


    “等他們通報,我還見得著你嗎?”


    常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步跨進去,轉身就把門關上。


    懷王的視線被隔斷,守門的人鬆了口氣,默默感謝了下常樂,繼續端正站著。


    “你這樣硬闖,要是本王在洗澡怎麽辦?”


    “那又怎樣?吃虧的也不是我。”常樂理直氣壯地大步到了他的桌案對麵,雙手一撐桌子,兇巴巴道,“信呢


    ?你不能這般耍無賴!”


    “本王何時耍無賴了?不過是逗逗你。”


    懷王笑盈盈地從腰間抽出來兩張紙卷,遞了出去。當初他留下這些“無關緊要”的信,就是想著有一天會用在“正道”上。他果然機智!


    紙卷的側邊毛躁躁的,明顯是被人從一張紙上撕下來的,還撕的很是隨意。


    常樂展開一瞧,兩張紙上都是相同的一句話。


    “常樂情況如何”。


    還以為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甜言蜜語,或者是背地裏的告白,卻是這麽平淡的兩句話。常樂略有些失望地質問懷王。


    “還有其他的呢?這明顯是你從信上撕下來的。”


    “其他的你就不必看了,提到你的話都在這兒了。”懷王吊兒郎當地晃了晃扇子,“這一句話還不夠了?這出城來,一共就通了兩封信,兩封信後皇兄都附著此話。說明,皇兄已是將你放在心上的。”


    常樂複看紙條幾眼,抿唇不答。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因著懷王的話,心底還是不由得起了幾分甜蜜的心思。


    “那下次,你還記得撕下來給我看啊。”


    懷王挑眉“下次再說。我當你已迴心轉意,不再與皇兄糾纏,如今看著怎麽不大像?”


    “有能當你嫂子的機會,幹嘛不爭取一下?”


    常樂側靠著桌子,控製著笑意將紙條卷起來塞進腰間,還順手拍了拍,保證塞嚴實了。


    小樣兒,別讓我活著迴去。敢跟我分手,這就是臊著你的證據!


    “嘁,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懷王嗤笑一聲。見她沒什麽反應,還陷入自己的小心思裏,不由地歎了聲,內心還有些不安。


    當初他怕常樂會因司伯言而在宮中受到傷害,不怎麽同意他們在一起。現在,他怎麽有點擔心司伯言受傷害呢?


    不過,難得見司伯言被一個人坑的難受,對他來說也是件有趣兒的事兒。


    他們二人隻管他們自己折騰去,他算是懶得摻和了。


    現在,他先問問另一件事兒……


    “阿常。”


    見懷王忽然正經起來,連腿兒都從桌子上放下,常樂也很是配合地嚴肅起來。


    “怎麽了?”


    “成言他可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兒?”


    常樂想了想,搖頭“不知道,怎麽了?”


    “最近,本王總覺得他怪怪的,意有所指。問他也問不出來什麽,但本王覺得,大概和這次出戰有關。”


    懷王顯得有幾分擔憂,抬眼發現常樂一臉懵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開扇子扇了扇。


    “就你還是成言的貴人,連成言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我也沒……”常樂無力辯解,因著懷王的線索,隱約有了些苗頭,又小聲問,“齋主到底怎麽


    了?”


    懷王往後一躺,桃花眸望著房梁,沉思許久才緩緩道“應當是他的那個劫難快到了?他的劫難到底是什麽呢……”


    今日柳成言那副托付的神情,讓他不得不在意,柳成言這分明是想做最後的交代。


    常樂心下一驚,想到空簽碎的預兆。


    難不成,齋主那邊也有所預測?他已經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那她的命途如何呢?


    “阿常,……”


    懷王吐了口氣,正欲跟常樂說話,發現常樂皺眉深思,臉色微微泛白,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一個兩個心事重重的模樣,懷王就算心思再不敏感,也能發現點端倪。


    常樂已經收神,笑道“要說什麽?”


    懷王凝視“你剛想什麽呢?”


    “我能想什麽,還不是想著怎麽幫齋主?”常樂苦臉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你剛要跟我說什麽?”


    懷王默了會兒,假意先信了,道“就是讓你多關注一下成言,有什麽特殊情況,一定要先告知本王。作為交換,下迴本王還把皇兄的信給你看。”


    “那就這麽定了!”


    常樂咧嘴一笑,讓自己表現的開心一點。


    “王妃!”


    “嗯,懷王呢?”


    “懷王正和常軍師議事。”


    外麵的話剛落下,常樂不等懷王有什麽反應,已經做主先把門打開。


    易昭抱著一床被子站在門口。


    常樂瞄了眼那跟東北大花襖一樣的被麵兒,笑道“王妃,你來了。我聊完了,你們聊。”


    待常樂離開,易昭猶豫了下,麵無表情地走了進去,把被子擱在軟榻上。守門的士兵很是貼心地將門關上。


    感受到懷王的注視,易昭準備整理軟榻的手頓了下,扯了下被角就甩開了手,咳了聲直起身子,扭頭淡然地看向懷王。


    “說是懷王今兒晚上要睡書房,小弟就拿了床被子過來。”


    懷王把玩著扇子的手頓了下,像是看傻子一樣瞧著易昭。


    易昭朝他一抱拳“大哥好睡,小弟不打擾了。”


    懷王好看的桃花眸的眼角微不可見地抽了一下。


    哐!


    門被重重地關上,易昭那道看起來豪爽又瀟灑的背影消失不見。易昭看懷王的最後一眼,還別有深意。


    懷王一頭霧水“吃錯藥了?”


    ……


    接下來兩日,金南郡城都處於休息狀態,除了練兵,也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幹。


    懷王就發現最近的易昭不太正常,私下裏,無事獻殷勤,張口閉口就是大哥小弟。


    “大哥,聽說有事找小弟?”


    易昭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趕到書房,行走帶風。


    懷王眉頭微皺。


    以往的易昭,雖說是將門虎女,卻也是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不是個男人一樣的母老虎。


    “你先坐,本王是有點事。”


    懷王隨意地點了張椅子。


    易昭頓了下,大馬金刀地往上一坐,雙手放在膝蓋上,麵色無波地和懷王對視,等著懷王的安排。


    見懷王一直打量著她,一言不發,如芒在背,心裏頭慢慢地開始打起鼓來,兩隻手忍不住抓起膝蓋。


    “大哥,到底是有何事?”


    “易昭……”


    懷王用扇子抵住下巴,眯著桃花眼,悠悠地喚了一聲。


    易昭神經一震,打起十二分精神,定定地望著懷王,手心開始微微出汗,心情激動。


    懷王當真是好看,這樣的哪兒是男人?難怪陛下會看上!


    “易昭,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懷王不確定地問。


    易昭不解“並未。”


    “你可是去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小弟一直在金南郡,未曾去過他處。”


    “你有沒有吃過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弟一直與大哥一同吃喝。”


    “哦……”懷王沉吟一聲,緩緩露出個笑來,眸光瀲灩,“你再坐坐。”


    易昭念及要這麽幹坐著,有些不適地咽了咽口水,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待著。


    不多會兒,房門被打開,常樂和柳成言走了進來。


    “易昭你也在?”常樂欣喜,又問懷王,“懷王,你叫我們過來幹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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