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來人往,趕車的,牽牛的以及賣東西的,都從這條主街過去。


    蕭禾唿吸著清晨新鮮的空氣,抬起腳,從門外跨了出去。


    當她站在門外青石板路的那一刻,感覺自己活的得了重生。


    扭頭對兩個丫鬟招唿。


    “將我們的餐車上那塊布揭下來,我們正式營業。”


    話音落,兩個著綠色衣裙的姑娘從裏麵衝了出來,相互對視。


    手腳麻利的將角落裏的餐車上,那片灰蒙蒙的布,扯了下來。


    餐車露出了真麵容,是一輛裝扮十分奇特,但看上去卻讓人眼前一亮的移動餐車。


    兩個丫頭手腳麻利將一切歸攏好,紅袖將布疊好,放在一旁,圓子快速將東西歸整在上麵。


    然後兩個小子,端著熱騰騰的湯鍋出來,下一刻,在蕭禾的指揮之下,放在了灶坑裏。


    “放上無煙炭。”蕭禾站在一旁,係著圍裙,一邊吩咐著。


    小子隻埋頭幹活,臉上布滿了笑容,眯著眼睛偷偷打量了一眼蕭禾。


    今日的她,穿著一件素白色的衣裙,裙擺上繡著一朵粉色的芍藥,腳上踩著一雙素色的繡花鞋,上麵布滿了珍珠。


    順著圍裙向上看去,那張白皙的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容,杏眼迸發出強烈的光芒,頭發梳得規規矩矩,鬢邊別了素色絨花。


    即使如此,依舊不影響他的美貌,兩人不敢多瞧,收迴了目,將無煙炭放進了灶膛裏。


    收拾完整,二人退了下去。


    圓子問。


    “夫人如今該怎麽做?”


    “你將碗清洗幹淨,紅袖將桌椅板凳擺放整齊,接下來看我的了。”蕭禾說著,手腳麻利的挽起了衣袖。


    拿出一麵團,這是早上王嬤嬤二人早早的醒好麵,出來之前,放在了素靜的瓷盆裏,蕭禾想做一道最簡單不過的美食。


    她靈活的揉著麵團,兩個丫鬟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圓子迴過身,拉扯紅袖一下,笑著說。


    “紅袖姐快點擺桌椅”


    紅袖迴過頭來點了點頭。


    “我看夫人的手法甚是利索,想來以前在劉府吃過不少苦吧。”素日沉默寡言的紅袖,竟然一口氣說了這樣多的話。


    蕭禾一邊揉著麵團,一邊想著。


    記憶裏原主確實幹了不少的活,砍柴,掃地,做飯,洗馬桶,伺候劉氏母子二人。


    這樣的日子,從劉氏進門之後,天天上演。


    “做過很多,嬸娘是個心狠貪婪的,進門之後一邊對我的相公說,這媳婦家的得多多調教才是,放在家裏好吃懶做多不好。


    又一邊對下人使著眼色,將我這少夫人不放在眼裏。


    我幹過洗衣,做飯砍柴,挑水,擦地,所有的髒活一樣沒落下。


    我心裏是記恨劉氏,但也感激她讓我學會了堅強,不至於沒了夫家後,連門麵都立不起來。”


    這句話蕭禾是發自內心的,生活總是給人迎頭痛擊,才會讓許多的人,認認真真的對待。


    如果一味的生活在安樂窩裏,有可能會養成懦弱性子,就好比一頭狼誤入了人類的圈子,漸漸的失去了野性,再次迴歸大自然肯定會被殘酷的生活所淘汰。


    兩個丫鬟竟然捏起衣袖,擦著眼角。


    不忘惡狠狠的罵的。


    “這惡毒的婦人,竟然敢這樣使喚少夫人。”


    紅袖同樣聲音哽咽。


    “奴婢以前在其他府中待過,按理說,少夫人這樣的身份,那些奴才怎麽敢欺負到夫人的頭上。


    一旦不尊敬,肯定會被打賣出去,這老劉氏,也是個混不吝的,竟然想鳩占鵲巢。


    著實可恨,幸得夫人聰慧教,將她送去了衙門,否則的話,肯定會被欺負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蕭禾將雪白的麵團揉成了一個又白又圓的劑子,拿出稱手的擀麵杖,一邊擀,一邊笑著說。


    “劉氏確實心狠,畢竟我和她沒有任何的血脈,本來就打著侵占劉府家產的心思來的。


    怎麽可能會顧及我過得好不好,事情已經過去了,提它做什麽。


    快些將東西擺好,說不定很快就會迎來第一位客人。”


    蕭禾並沒有將這些東西放在心裏,遭受的苦難偶爾拿出來迴憶,是要提醒自己勇敢的向前走。


    若一味地將苦難掛在嘴上,天長日久就會變成怨婦。


    她在星際做大將軍,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這樣軟弱過,如今換了地方,自然也不想拋棄優良的傳統。


    兩個丫鬟見氛圍有些僵硬,急急忙忙點頭。


    隨後手腳麻利的幹著活。


    火苗燒著著鍋底,鍋裏熬好的濃湯,散發著濃鬱的香味。


    隨風飄的各處都是,早上饑腸轆轆眾人們,聞見後,腹中一陣空鳴。


    緊接著有人尋著味而來。


    在那棵大榕樹之下,看見有三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忙碌著。


    其中一位竟然是前些日子滾了釘板的小劉氏。


    本以為她會一蹶不振,不想一個月後,竟然像變了一個模樣。


    麵色紅潤,手腳麻利,纖細修長的手指,正靈活的擀麵皮。


    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裏閃過一絲敬佩,更多的是好奇。


    “這劉氏竟然出來做生意?”慢慢的聚了不少人,好多都是持觀望狀態。


    “能做生意,那就說明從苦痛中抽出了身。


    這樣的女子,是有些男子難以比擬的。”有人站在不遠處,一隻手捏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


    不論何時代,湊熱鬧的,看熱鬧的,以及言語惡劣的比比皆是。


    有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帶著惡毒的語氣,咬牙切齒的說。


    “剛剛死了丈夫一個月之久,竟然滿臉含笑做生意,想來她早已盼著自己的夫婿死。”


    話音剛落,有人迴頭看去,那人縮了縮脖子。


    “劉府少主人本來就是個身子羸弱的,這姑娘嫁入府中三年了,受了多少醉,好不容易堅強起來,你竟然以這樣惡毒的語言來形容,不愧是豆腐西施。”一個年長的大娘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罵道。


    王翠翠已經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她跟蕭禾不共戴天。


    自然見不得蕭禾好,見她開門做生意,眼裏布滿了惡意。


    有人說她,自然會毫不客氣地迴懟過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成了冷王的白月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蕉下有隻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蕉下有隻鹿並收藏我成了冷王的白月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