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有此事?”王醇德聽後,心中百轉千迴,最後化為附小做低的恭敬。


    “本王見過,那日就是這個癩麻子欺辱小娘子,本王看不過,將他打走了。”趙紓沉默寡言,說話絲毫不拖泥帶水,所以他的迴答簡短,不帶任何情緒。


    癩麻子可有話要說?”王醇德衝癩麻子冷喝。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蕭禾不為所動,但更是奇怪,這個冷冷酷酷的男子為何要幫她。


    難道是看上了原主的美貌,亦或者隻是單純的覺得她可憐,一時間想不明白是何原因,她低頭看著地上,陷入沉思。


    突然,一陣叫嚷饒命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大人,饒命啊,小的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收了豆腐西施的十兩銀子,然後去欺辱小娘子。”蕭禾扭頭看去,隻見癩麻子嚇破了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一旁的蕭禾沒忍住挪了位置,就怕她被惡心到,剛才給機會,死鴨子嘴癮,如今多了證人,知道蒙混不過去,見機附小求饒。


    “本官給你機會,你冥頑抵抗,如今求饒,是當本官好欺負?”王醇德理智漸漸迴歸,官威頓起,嚇得癩麻子哭饒更加厲害。


    一時間,梆梆聲震的耳膜發痛。


    “禁聲。”站在一旁的楊毅開口。


    癩麻子癱在地上,頓時噎住,一臉青紫,麵如死灰的看著王醇德,隻可惜王醇德想著早早結案,送走冷麵神。


    “堂下王翠翠可知罪?”驚堂木再起,此時兀自強撐的王翠翠一個哆嗦,嘴唇顫抖的好幾次說不出話來,不知是礙於事情反轉太快,還是趙紓這個冷麵王爺在,她遲疑片刻之後。


    “迴大人,民女知錯,萬不該豬油蒙了心,讓劉夫人名聲受損,民女願受責罰。”王翠翠筆直的身板,此刻縮成一團,肩膀耷拉下來,腦袋貼在地上,言語間恭敬惶恐。


    王醇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眼角瞥見趙紓,發現他神色平淡,唇角抿成一條線,和原先見的一模一樣。


    “因心生怨恨,便找人悔他人名譽,此法惡毒,念未造成嚴重不可挽迴的後果,本官宣判仗責王翠翠三十棍,賠劉氏雲娘五十兩名譽銀錢,癩麻子屬從犯,仗責二十棍,往後再犯,定不輕饒。”王醇德沉吟片刻,再次宣判,名譽欺辱案就此落幕。


    王翠翠和癩麻子被拉出去仗責,衙外傳來砰砰的木棍與屁股接觸的親密聲。


    蕭禾依舊跪坐著,目不斜視,麵色淡然。


    “啊”一聲急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


    賴三等做了證,無他們的事情,遂被請了出去。


    現下堂中又剩幾人了,周遭安靜,空氣好似被注了粘合劑,每唿吸一口,肺腔唿吸困難。


    紫色的身影倏然站立,不帶任何溫度的看了眼蕭禾之後,還沒等王醇德反應過來,便大步離去了。


    後來進展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最終審出了毒殺劉明宇的幕後殺手,以及夥同王大壯等私用鶴頂紅等罪名,將老劉氏、劉明言、王大壯、田二一應壓了上來。


    “威武”洪亮的聲響再次傳來。


    真相大白,如今隻是簡單的匯總,蕭禾體力有些不支,依靠一旁的柱子上,這具身體太差了,差的讓她該如何對待。


    不過此時靠著柱子,聽審的估計隻有自己了,她目不斜視,看著爛如泥的幾人,唇角勾起。


    果然露了原形,劉明言不知道經曆了什麽,癱在地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


    而劉氏年歲大,又打了棍子,皮開肉綻的躺在地上差不多和自己兒子一般,臉如土色,而王大壯早已沒有剛才神奇的樣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哽咽著,不敢哭出聲,至於其餘幾個都是小事,該走的走,該爬的爬。


    “今日大案已真相大白,劉氏母子貪圖家產謀害性命,判秋後斬立決,此刻起押送天牢,至於劉明言叛國通敵,罪大惡極,處絞刑,後日執行,而王大壯與劉氏婦人合謀毒殺劉明宇,性質惡劣,判秋後斬立決。”王醇德目光掃了一下堂下眾人,隨即朗聲宣判。


    這便是最終的處決,沒人反駁,也不敢反駁。


    蕭禾鬆了口氣,隨即規規矩矩的磕頭道謝。


    堂上主要嫌犯被帶走了,期間沒有哀嚎,掙紮大叫,隻有像爛抹布一般的可憐神情。


    正在蕭禾要起身,王醇德開口到。


    “劉氏雲娘,如今家中隻剩你一個弱女子,可有其他家人在,亦或者如何置辦葬禮?”


    蕭禾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抬頭,目光茫然。


    王醇德看了眼之後,又一次開口。


    “需要幫忙的話,本官可讓楊毅幫你。”


    “多謝大人,民婦正想找個幫手,如今大人幫忙,民婦感激不盡。”蕭禾總算反應過來了,急忙道謝。


    隨你王春德對楊毅使了個眼色,楊毅拱手答應。


    等蕭禾等離開後,王醇德一臉莫名,這個女子看上去讓人捉摸不透,而那個冷麵王爺更讓人不解,一時間想不明白,也就算了。


    這場驚心動魄的審問,大概持續了兩個時辰,以這樣的結局收尾,審到一半被關在門外的百姓,議論紛紛,期間夾雜著各種聲音,興奮、疑惑、好奇、幸災樂禍等等最終歸為一種難言的期待。


    吱呀一聲後,大門從裏麵被打開,眾人伸長脖子看裏麵的人,是否和自己想的一般。


    蕭禾渾身是傷,又滾了一迴釘板,雖然吃了藥,塗了止血的藥,加上熬煎了許久,她整個人虛弱不堪,臉色白到透白,要不然強大的意誌力,估計早就倒了。


    幸得前世的鐵打的訓練,否則的話,投在這句身體上,不是被人打死就是失血過多而死,總之隻有一個結局,就是死。。


    她挺直腰板,目不斜視,徑直跨過高高的門檻,期間腳下一滑,差點絆倒在地,身邊的楊毅眼疾手快,虛扶一把,收獲了蕭禾一個隱晦的眼神,楊毅臉漲紅,與此同時在心中罵了一句自己冒失。


    好些人急的抓心撓肺的,但礙於楊毅等人憋的臉色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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