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蕭陌然就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這是更進一步的預防措施,以防萬一我想辦法穿過臥室的門,來到門廳,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我的耳朵對最細微的聲音也非常敏感——因為這裏沒有其他的聲音,沒有音樂,沒有電視機,來刺激它們,每次我聽到黑色大門打開的唿唿聲,都在期待是不是靜蔓迴來了,因為隻有在靜蔓迴來的時候,蕭陌然才會格外的對自己好一些,也隻有在靜蔓在家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可以下床,走出臥室,但最遠的距離,也僅限於廚房了,因為那是蕭陌然賦予我的唯一權利,做飯。而對這一切,靜蔓都毫不知情。


    當刀子在手臂上無心一刀的時候,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讓人措手不及。伴隨著一點疼痛,血一滴一滴的也在流失!


    我靜靜的數著日子,我竟這樣活在這個世上已經超過二十八天了,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能夠聯係上我,而讓我能夠繼續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理由竟然是我的父母,無論如何,蕭陌然都會讓我和我的父母說上幾句話的,但除了我過得很好之外,他也並不允許我再說些什麽了。


    那天,靜蔓不在,我在床上蜷縮著,臉色蒼白得有些透明,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裏,長長的眼睫在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顫了顫。


    門開了,我下意識發著抖,在腳步聲停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把眼睛閉得更緊。


    “把眼睛睜開。”


    蕭陌然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看我沒有反應,就狠狠扣住了我的手腕,“別以為在手腕上劃幾個口子,就是割腕自殺了,不就留點血嗎?想死怎麽不割的深一點,裝模作樣的,逗小孩兒呢?”


    我被那種骨頭差點碎裂的疼痛逼得眼眶通紅,睜大了眼睛滿眼驚恐的看著他,張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蕭陌然的手漸漸往下握住了我的脖子,“想死的話,知會一聲,別在這裝可憐。哦,對了,你也不要妄想著報警,或者告訴你家裏人,老子打你,合理合法,沒人管得了。至於你的家人嘛!當初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跟著本少爺的,現在你去和你的家人說你後悔了,這臉不得丟的滿大街都是啊,所以,為了保全自己的顏麵,就請你咬緊牙關,給我挺著吧。如果你敢把我打你的事說出去,我就敢把你懷了野種的事捅出去,我看你到時候臉往哪放。哦,對了,那個小畜生在你肚子裏待了多久了,等你的傷好了,就趕緊去外麵打了吧,我可不想養。”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怎麽敢告訴別人?蕭陌然的蠻橫與霸道,控製著我再也不敢說一句反抗的話和反擊的事,隻要我敢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別人,蕭陌然有的是辦法把我逼向絕路。那時候我要承受的就會是他百倍的怒火和懲罰,我是真的怕了。


    “那個孩子是你的,可惜,已經死在了我的肚子裏,早在幾天前,我就做了手術,流掉了。”我朝他伸出了手,纖細的手腕上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裏麵還在流著血。


    蕭陌然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鬆開了我的脖子:“你說謊。”


    “是你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一個已經成了型的男胎,他才兩個月大,就死在了我的肚子裏,是你殺了他。”我拖著自己病歪歪的身子,在經曆了他這麽多次的折磨,終於有勇氣站起來,為我的孩子鳴不平。


    我恨自己,為什麽當初要如此的信任他,把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無知,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太在乎他了,或許我也不用在這裏承受蕭陌然近乎暴虐的囚禁,我的孩子就更不會死。


    一切都太遲了。


    “你現在在我麵前裝什麽無辜?要不是你不守婦道,和我在一起期間還在勾三搭四!我怎麽會動手打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蕭陌然掀開了薄薄的被子,因為手上有傷,所以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衣,露出的鎖骨那兒都是青紫不堪的咬痕。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承受蕭陌然野獸一樣的欲望。


    我已經放棄抵抗了,不管解釋多少遍,蕭陌然都不會相信我。在他那裏,也許隻有自己是個*女,才配得到他的寵愛,而現在的我,不管現在對他多忠誠,在他眼裏都和從了良的*女沒什麽分別,不管你今天睡在誰的床上,你曾經可是不知道光顧了多少男人。


    不管我怎樣做,我從來不會在蕭陌然這裏得到一絲絲的憐惜,就好像我隻是他收藏的一件玩具。高興的時候,拿出來玩玩,不高興的時候,就扔在床底下,任他生灰。


    蕭陌然看著我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的戾氣翻湧。他想起自己和我的第一次,我就是這樣騙到了他!


    心頭一陣邪火湧上來,蕭陌然咬牙罵道:“你就是用這一招勾引別的男人的對嗎?你告訴我,你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真的很害怕,哭著搖頭道。


    “沒有?你這手機裏到底有多少個男的對你蠢蠢欲動?你還想繼續偽裝成一副清純玉女的樣子來騙我?嗯?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早一步把你看


    管了起來,要是繼續讓你自己在外麵住下去,你不知道要給我帶多少頂綠帽子。”


    蕭陌然見我流了眼淚,越發的暴躁,直接……


    這不是吻,是懲罰折磨的噬咬,他似乎要將我啃食入腹,憎惡的恨不得一寸寸咬死我。


    “唔唔唔……”我疼的想哭,卻隻能發出一陣陣嗚咽聲,我的嘴唇火辣辣的疼,口腔裏充斥著腥甜的血味。


    我很想推開他,可是蕭陌然的力氣太大了,我根本推不開……自己的手上胳膊上又都有傷,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


    “賤人,騙子!”我的掙紮,更加激怒了蕭陌然。


    他粗暴的將我的衣服扯開,見我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隻覺得憤怒和欲望充斥在身體裏,隻想狠狠的發泄。


    他不想看見我一副委屈的樣子,蕭陌然將我整個人反轉了過去,然後……


    “賤人,賤人,賤人!你不是喜歡和別人上床嗎?我就成全你。一天一次不夠,就三次,五次,我把你喂飽了,我看你還出不出去找男人。”蕭陌然想到老朱,閆惜文說的那些話,就開始一遍一遍的蹂躪著我,罵我。


    我覺得很疼,疼到了極點……


    終於……


    完事了之後,蕭陌然翻身起來,一把推開我:“把床單被罩全給我扔了,滾出去,你太髒了,不配睡在我的床上!”


    想到身邊的女人曾經被無數的男人睡過,他就覺得一陣陣的反胃。


    說完之後,他就往浴、室走,想洗掉身上我的氣息。


    床單和被褥上都是刺目的血跡,我來例假了······


    此刻,出去逛街的靜蔓帶著自己的好姐妹陳婭莉進了屋子,她們望著眼前的一切,驚呆了,而蕭陌然也隻是輕描淡寫一句話:“哦,賤女人不聽話,讓我收拾了。還不趕緊下床,把這收拾收拾,你讓我朋友往哪坐啊。”


    “她手都受傷了,你讓她幹什麽啊?”靜蔓再也看不下去了。


    “一點小傷而已,這點活都幹不了,要她幹嘛?”


    “聽見沒有,趕緊下來,穿好你的髒衣服,把我的床收拾幹淨了。”


    此刻,我除了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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