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頃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對於男人來說,除了佩劍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貼身的腰帶了,那是時時帶著的物件,心愛之人送的,更是再好不過。


    他手下的士兵的腰帶千奇百怪,有麻繩編的,有鍛布繡花的,無一例外都是家中娘子給做的。


    隻有他的,是在街上買來的。


    現在,他也有娘子做的腰帶了。


    “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淩頃還有點不敢相信,驚訝的眼神慢慢化作欣喜,亮晶晶的紫眸含了糖似的,甜的膩人。


    “當然啦,我給你戴上。”白蓮花比劃著他精瘦的腰身,原本隻是打算試一試長短,看看合不合適,誰知淩頃刷的一下就把身上的腰帶抽了下去,似乎在等待著新腰帶的到來。


    白蓮花隻好把伸迴去的手又伸了出去,在他腰間繞一圈。


    完美的腰身配上精致的腰帶,襯得淩頃更加的風度翩翩。


    少了幾分粗曠,多了些貴族優雅公子哥的氣氛。


    “真好看。”


    淩頃沾沾自喜,撫摸著身上的腰帶,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對白蓮花道,“那個,你等我一會,我馬上過來。”


    說完,人就跑的沒了影,白蓮花才不會乖乖等待,他前腳走,她後腳就跟了上去。


    今天可是七夕啊,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幹什麽。


    繞到後院淩頃平常練兵的地方,果然發現了他的身影,隻見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高台上。


    他雙手掐腰,卻掐了個空氣,停在距離側腰三寸的地方,懸空放著,挺直了腰板,就差沒把腰送到士兵麵前了。


    紫色的寶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極其耀眼,底下士兵注意到了將軍的不同尋常,紛紛放下兵器趴到台子邊上。


    “將軍,將軍,這新腰帶真好看,哪買的啊,推薦推薦唄!”


    “是啊,我正好要換腰帶了,如果不貴的話,我就去買一條。”


    幾個平常跟淩頃關係較好的士兵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最後把目光都放在了淩頃身上。


    淩頃立刻捂住了腰,“你們就別想了,這腰帶別說買,就連定做,都做不出一樣的,你們想要,下輩子吧!”


    他一改往日冰冷的性格,第一次在練兵時說了那麽多話,把士兵們都嚇得長大了嘴巴。


    這還是那個平常就會說嗯,哦,繼續,結束的冷麵將軍嗎?


    今天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


    角落裏,白蓮花默默地把一切收在眼裏。


    怪不得那麽急,原來是過來炫耀了,真是幼稚。


    雖然這麽想,可她還是一臉滿足。


    “將軍,今天可是七夕啊。我們能不能不練兵了!”


    一個想媳婦的士兵委屈巴巴的訴求。


    要是往常,淩頃肯定會想都不想就拒絕,可如今他有了心儀之人,似乎體會到了他們的心思。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卻時時存在,令人抓心撓肝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偷吃了糕點,卻剩了最後一口,卻在也沒什麽機會接近。


    “行了,好好過節!”


    他大手一揮,丟下這群礙眼的,又扶住腰帶,小心翼翼跑了迴去,白蓮花一看,也趕緊往迴跑,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出來了。


    白蓮花氣喘籲籲的跑著,論速度她根本不是淩頃的對手,可他現在護著腰帶,根本沒精力跑快。


    白蓮花還是在淩頃之前到達了目的地,他也隨之到達。


    “?去哪裏了,我等了你很久。”


    白蓮花先發製人,還沒等淩頃結實,就來了個反問。問的淩頃想好的借口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什麽好理由,白蓮花看著他急傻傻的樣子,隻覺得十分可愛。


    夜晚的七夕是情人的天下。


    燈籠似流星,滿天高低起伏掛著,遠遠看去,像一條安靜沉睡的金龍,莊重中含著調皮。


    城中心最熱鬧的不過是戲法台子了。


    圓圓的舞台上,各類民間藝術爭相鬥彩。


    唿!


    一把火憑空噴出,火焰的熱氣和明亮惹得眾人驚唿叫好。


    這類雜技看的就是一個緊張刺激,若是噴出來的是無傷大雅的水,效果就少了一半。


    火能傷人。要想完全不受傷,必須訓練的極多,靠著經驗和配合,才能達到如此完美的表演。


    這時,一個早有準備的老板趁著唱戲的一停,馬上提起大喇叭的,緊接著拋出自己的福利,如此搶生意的也隻有他敢了。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猜燈謎嘍,猜對有獎!”


    一聽到有獎,白蓮花就忍不住停了下來,他就喜歡這種平常看不到的東西。


    再說了還有禮物,這麽好的事自然要參加。


    “怎麽了?”


    淩頃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處,看到那燈謎,這才意識到了什麽。


    “咳咳咳,沒事。”


    “想去猜燈謎嗎?”


    淩頃一語命中白蓮花的心思,她期待餓的點了點頭。


    參加比賽的一共三對夫妻,麵前放著三個燈籠,裏頭裝著本次唯一的燈謎,先猜對者有獎。


    攤主剛介紹了規則,一對夫妻就忍不住把燈籠打開,把燈謎取了出來。


    看到燈謎的那一刹那,他們的臉都黑了。


    白蓮花感覺不妙,也打開了燈謎,傻了眼。


    謎麵:客中覓得意中人(打一字)。


    她一頭霧水,這時,淩頃也湊了過來。


    眉頭也擰了起來。


    一時間氛圍緊張,所有人都無從下手。


    攤主得意洋洋,要是沒人猜中,這獎品可就保下了。


    淩頃拿著謎題,在一旁揣摩半天,緊張的額頭都冒出了細汗,看著他糾結的樣子,白蓮花蹲下身子,:要不咱們不要了。


    “不行,今天是我陪花花過的第一個七夕,沒有獎品可不行。”


    淩頃費盡了腦汁,終於眼前一亮。飛快的寫下一個字,遞給了攤主。攤主滿不在意的結果,他完全不信他能猜中,這個謎可是蟬聯三年無人猜中,他也因此賺了不少。


    可當他打開紙條的一刹那,卻僵住了。


    上麵蒼勁有力的寫著,複。


    這正是正確答案。


    “你肯定是作弊,你說,為什麽是複。”


    到了這時,攤主還想僥幸,要是他真的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謎底,不僅不用賠錢,還要他多給十兩銀子呢!


    ““客”字中間為“攵”,“意”字中間為“日”,“人”明扣,合成“複”字。”


    淩頃胸有成竹,解釋的清清楚楚,攤主在想刁難,卻在那麽多雙眼睛的情況下,不得不把禮品給了淩頃。


    白蓮花滿眼崇拜的望著淩頃,不是說將軍肚子裏沒有半點墨水嗎,怎麽她的頃頃那麽的有才華?


    此刻的淩頃隻沉浸在得到了禮物能送給白蓮花的欣喜上,完全沒注意到她崇拜的眼神。


    “花花,禮物給你。”


    淩頃也沒打開,就直接遞給了白蓮花,白蓮花也很是好奇,於是趕緊打開了。


    打開的一瞬間,華光漫天,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在華光之下,淩頃忽然眼前片刻的恍惚,腦海裏閃過幾個碎片,又很快消失。


    待光散去,裏頭靜靜地躺著一對華麗的耳環,耳環材質特殊,幾近透明,卻又流轉著彩色的光澤,似乎有神秘的力量才操控著什麽。


    “好美,你給我戴上。”


    白蓮花不由得嘴角上揚,淩頃拿出耳環,笨拙的給她戴了上去,起初剛找到開始的洞口,卻捅了半天都捅不進去,中途總算是進去了些,卻有些堵塞之物,許是許久未帶,耳朵內長肉了。


    最後還是白蓮花強忍疼痛,讓淩頃狠心用勁,這才順利穿過。


    圓潤耳垂配上精致耳飾,襯得白蓮花膚色亮白,嬌媚動人。


    二人手牽手,在街上徘徊。


    漸漸的,夜深了,行人陸續散去,攤子也撤了大半,隻剩幾個攤子還在明著燭火,一塊塊的影子投在地上,顯得斑駁異常。


    白蓮花靠在淩頃的身上,看著天空中的流雲,雖是夜裏,可依稀瞧得見雲行走的痕跡。


    “頃頃,你說雲要是不想走,能留在原地嗎?”


    “當然,它們不想走,沒人能阻止。”


    “可風無情,吹的他們不得不走。”


    “那也許,是天在動呢?”


    白蓮花把視線從天上移下來,瞧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眉目是那般的璀璨,比天上的星子還要耀眼,夜幕包含了太多星星,他的眼裏隻看得見她。


    “對不起。”


    她突然低頭道歉,淩頃有些不知所以然,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他也慌忙的低頭,“怎麽了花花?”


    “在今天之前,我還在謀劃從你身邊離開。”


    白蓮花的這句話,像是一根細針,雖沒有殺傷力,可卻輕易刺入淩頃有些裂痕的心。


    “為什麽?”


    他的聲音比夜幕還要低沉,嘶啞中透露著絕望,以及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以為,她也是喜歡他的。


    “因為,我不是真的白蓮花。”


    “你說什麽?”


    淩頃眼中危險乍起,冷冽質問,可卻還沒有動手。


    他內心還抱有一絲希望,這個女人隻是開玩笑,說說玩的。


    可白蓮花眸中的真誠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


    驀然之間,一隻大掌掐上白蓮花細嫩的脖領,她幾乎說不出話來,臉也憋的通紅,窒息感慢慢傳來,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她以為死定了的時候,忽然唿吸順暢了不少,她拚命的咳嗽,後背有一隻大手在輕輕拍打。


    “你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在我想殺了你卻又下不了手的時候,我就明白我做不到,因為我徹徹底底的愛上了你,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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