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想,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如果她要是現在翻臉,那靈蘇豈不是不會把金樹交給他?


    他思來想去,最終想到個法子。


    “好啊,我願意留下陪你。”


    符星闌的迴答讓靈蘇驚喜不已,她都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想想剛才自己的說法真愚蠢,人家外麵一定有親人吧,怎麽可能會為了她這個沒名沒分的人留下?


    可他的意想不到的迴答徹底讓她的心沉穩了下來,那一刻就隻是短短幾個字,卻如歸宿般。


    她覺得自己像是浮萍上了岸,而符星闌就是屬於她的那個岸。


    “星闌,你真好!”


    一向矜持的靈蘇在也忍不住,墊著腳尖撲進了符星闌的懷裏,符星闌沒有拒絕的將人摟住,鼻間清新的女子香也蓋不住他繁瑣的心思。


    權於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很好選擇,如果實在是喜歡一個女人,又有一份平步青雲的事情等著,不如先嚐試事務必,漸漸的就會發現,對於那女子的喜歡竟被那逐漸增大的權利而吞噬,直至絲毫不剩。


    權準確來說十分簡單,便是能做盡曾經一切不可能或者想不到的事。


    一個給別人擦鞋的人,有朝一日成了被擦鞋的人,那他無論如何都會保持住這個現狀,甚至還想再往上一等,成為既是擦鞋的老板又享受著擦鞋的服務。


    那樣的快感和境遇,不光是女人替代不了,或許沒那麽親的家屬也會被摒棄在外。


    人生在世大多數都是獨行,因此自己的舒服遠比他人舒服而自己難受要重要的多。


    符星闌說自私卻也不自私,隻是相比之下,靈蘇被放在了那個抬起的天平上,而權利和母親更為重些,如果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他也未必會不同意。


    靈蘇依靠著那寬厚結實的懷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愜意的眯著眼,眼中和勾起的紅唇無一不在表達著她喜悅而幸福的心情。


    她微抬下顎,將符星闌的俊顏盡收眼底,隻覺得活了那麽久第一次覺得男子能這樣好看。


    她說不出他哪裏好看,可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才小貓似的抓著她的心,讓她每一個神經都被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牽引。


    他唿吸,她也下意識的同步,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她的心情也瞬間跌入穀底。


    符星闌刻意避開那由底下傳來的炙熱的目光,那簡單純淨如春水的眼眸讓他舍不得傷害。


    若春水消失,那一定是他的過錯。


    “靈蘇,你信我嗎?”


    符星闌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按計劃行事,他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就真的下不了手了。


    “當然,”靈蘇眨了眨眼,毫不猶豫的應道,等待著符星闌接下來的話。


    隻見他沉重的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波動又恢複平靜,似乎要說什麽大事一般,這般緊張的樣子弄的靈蘇不由得露出北齒,緊咬住了紅唇。


    “你可以把金樹借我一用嗎?”


    話一說出口,符星闌卻是送了口氣,可他卻迅速看到靈蘇的眸子變得暗淡下來,忙解釋:“你別誤會,我隻是用用,給外頭的人看看,我符星闌是有能力拿到金樹的,隻是不想要。”


    這下靈蘇才重新展出笑顏,她差點就誤會他了,還以為他還惦記著金樹呢。


    她鬆鬆的吐了口氣,卻沒有注意到符星闌一雙幽深的黑眸中劃過的慌亂。


    “火靈,把金樹給我。”


    靈蘇轉身向火靈要道。


    火靈搖了搖頭,她願意給就自己找去,如今金樹在他這就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尤其符星闌給的這個理由,難免不讓人心生疑問,他就那麽好顯擺嗎,都不迴去了還證明個什麽勁兒。


    他越看他越像個騙子,還是個花言巧語,相貌堂堂的騙子。


    火靈不想承認符星闌很優秀,他下意識的抹除了他所有的優點,挑出了他認為不好的缺點,可如今細想那些缺點,也是平常人擁有不了的優點啊。


    相貌堂堂本就萬裏挑一,再加上會說話,才更為致命,無論說的是真的假的,人與人交談不就是因為麵容聲音才最初相熟的,因此市場火爆不足為怪。


    可越是這樣搶手的男人,專心的就越少,他還沒怎麽樣眼光就已經提了上去,無論以後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保住地位,


    “靈蘇,你可別被他騙了,他要是弄什麽幺蛾子,你倒時候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火靈表示不放心,自然不肯答應,靈蘇怕是被那家夥已經洗腦到一種程度了,哎,無藥可救。


    果真,靈蘇不顧一切的還是想要上去搶,還好火靈反應快,及時躲避開來,他穩穩的站著,靈蘇卻因撲空就要倒下去,火靈剛要下意識的去扶,卻又停在了半空,把手收了迴去。


    與其他如今扶,不如看符星闌那小子會不會有動作,這個想法在他腦海裏飛速劃過,與此同時穿來的靈蘇的唿痛聲。


    符星闌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待他分清楚情況後,這才頗為幽怨道:“害,我還以為火靈會扶你呢,於是我就沒有出手。


    說著,符星闌這才把摔倒在地的靈蘇扶起,可他剛把靈蘇拉起來時,忽然一道金光劃過,加上火靈刻意提醒的詞。


    “快去追金樹”


    符星闌想也沒想就瞬間丟下了靈蘇,靈蘇剛感覺身體起來就又被鬆開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火靈說的那句話無論是真是假湊讓她心碎不已,


    原來他真的在乎那東西比她多。


    有時候她在想,那權利就那麽的吸引人,竟讓他如此欺騙她?


    靈蘇不是傻子,相反她智商很高,再之間她就有所懷疑他的真心,可她選擇了替他欺騙自己,她塑造出了一個很愛自己的符星闌,卻沒有注意到真實的他變成了什麽樣。


    靈蘇掙紮著起身,手肘被石頭磕的紅腫,第二次落地更是給她的舊上傷加上,幾乎疼的她起不來。


    她坐起身,望著遠處拚命追趕光線的符星闌,隻覺得那像一條狗,不分熟悉陌生,什麽都不分,隻分錢和有錢,權利和滔天的權利。


    靈蘇打小就討厭姐姐妹妹的說話,她覺得還是叫人家的名字比較顯得正宗。


    而她偏偏堅持自身,卻被一股清流將她拉走,差點萬劫不複。


    這也導致了靈蘇的性格很是直爽,幾乎是有什麽說什麽,從不憋在心裏,可自從看到符星闌後,她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注意著他的身形狀態,甚至關心符星闌的時候超過了自己。


    她天真的以為這樣的付出能換來真心相待,結果竟是赤裸裸的欺騙。


    “為什麽……”


    靈蘇難過的幾乎說不出來話,雙眸暗淡失神,望著符星闌的方向不停的呢喃這幾個字。


    符星闌拿到了金樹,那是一個巴掌大的小樹,雖然看起來與孩童的玩具沒什麽區別,但缺蘊含這無窮無盡得能量。


    看到金樹得那一刻,符星闌笑的十分放肆好似他從未這樣輕鬆過。


    他的雙眸裏閃爍的盡是貪婪的光澤,似乎自己手裏的就是最為厲害的東西。


    已經完全忘了靈蘇的存在,更別提其他人了,他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想要即刻就迴到天香山。


    他仿佛都已經看到了他穿上黑衣的模樣。


    靈蘇看著幾乎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符星闌。心中越發的絕望。


    “是我錯信你了,這是我的劫,我躲不過去的……”


    靈蘇沒有發火也沒有阻止,對她來說如今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符星闌不可能放棄那個跟他在一起的,況且他們總會被拎上去。


    他多大。


    父母哪的。


    你會做飯嗎。


    符星闌逐漸清醒過來,他忽然意識到裏麵還後不對,他這麽想無疑是在重複那些重要的步驟,以後找夫人,豈不是還要一個個對比?


    這裏有個現成的,真是可惜了。


    盡管想到這,他的想法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無非是從幹脆的離開變成了說了幾句客套話。


    靈蘇強忍淚水,火靈一看符星闌可不能走啊,他走了他們都得死!


    這下火靈慌了,他極速出招,向符星闌撕去,紅色的火焰熱浪讓符星闌瞬間汗流浹背,他雖打不過火靈,可他會找別人啊!


    “靈蘇,我不過是想要一解罷了,他這是何意。”


    符星闌裝作深情的樣子,看向哭泣的靈蘇的眼神沒半點同情甚至一絲情感的波瀾都沒有,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放他走吧,算我求你。”


    最終,靈蘇疲累歎息,火靈不知怎的十分聽話,硬生生的看著符星闌消失在了視線裏。


    他望著符星闌的方向,狠狠忒了口水,雖然知道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麽,可不知怎的,火靈一點都不怕。


    他蹲下來在靈蘇身旁,扶著她的肩膀,看她十分麻木,幹脆把她摟進懷裏,靈蘇早已沒了反應,也就任由他抱著。


    “咱們鬥了小半輩子,如今卻是鬥不了了。”


    火靈忽然感慨起來,細想想曾經的他不是想怎麽欺負靈蘇就是怎麽攻打森林,竟是一點也沒做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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