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龍王和北海龍王聽了都紛紛震驚起來。


    一個不起眼的藻妖,怎麽能牽扯出如此多的事端?


    “這麽說來,是她和安雲歌一起搶走了龍脈?”


    北海龍王用傳音之術對西海龍王說道。


    “沒錯,看來咱們得敵人就是這小妖精了!”


    兩人對視一眼,拿定了主意。


    “咱們要幫塗知久報仇,好歹她也照顧過我的祈兒。”


    北海龍王找了個極好的理由,勸說澄水跟他們一起針對嘉木茶茶。


    澄水自然是爽快答應,可問題來了,如今的嘉木茶茶已經成了神,神是不能殺神的。


    幾個人紛紛困擾起來。


    另一邊,安雲歌帶著昏睡不醒的嘉木茶茶迴了南海。


    這裏是她熟悉的地方,她會喜歡的。


    螃蟹阿粉一直在邊界等候著,他跟著塗知久就跟不見了,結果迴來嘉木茶茶也不見了,偌大的南海他認識的一個都沒有了。


    渾身粉嘟嘟的阿粉兩隻鉗子局促的握在一起,滿眼憂慮的望著海的那邊,他修為底下,無法翻越海界,隻能幹著急的等著。


    忽然之間,他看到那海界的另一段,浮現出一個黑影,黑影迅速的向他所在的方向靠近。


    一個男人從天而降,懷裏抱著個毯子。


    阿粉退後幾步,給人讓了道,結果沒曾想,這個男人卻不走了。


    還掀開了懷裏的毯子,嘉木茶茶的臉露了出來,阿粉激動的撲上前去,卻被安雲歌一手擋住。


    “她還在睡。”


    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調,阿粉瞬間就把眼前的男人和曾經綁架他的大黑龍聯係在了一起。


    他驚嚇的捂住嘴,吃驚的大喊:“你你你,你不會就是那個,那個……”


    他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電視劇裏不是說,遇到壞人不咋看說出他的身份,不然一定會被殺人滅口嗎?


    他留了個心眼。


    安雲歌挑挑眉,不知眼前的大螃蟹到底想說什麽,他把嘉木茶茶輕放下來,扶住她的上半身,讓她依靠在自己懷裏。


    在冰涼海水的觸碰下,嘉木茶茶很快睜開了眼,半夢半醒的望著阿粉。


    她伸出手指,夢囈般的戳了戳阿粉的殼,“好硬啊,是真的。”


    阿粉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眼前這人真的是嘉木茶茶嗎?


    怎麽看起來好像失去了智商,變得傻呆呆的?


    莫非是這黑龍對她做了什麽!


    “你好狠的心,對一個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阿粉忽然怒嗬,嚇得嘉木茶茶一個激靈,徹底清醒起來,淚眼汪汪的望著安雲歌,委屈的往他懷裏鑽。


    安雲歌瞬間心就軟成了一攤水,把嘉木茶茶抱在懷裏細聲哄著,又用嚴厲的眼神警告嚇人的阿粉。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在嚇人,我就把你燉湯喝!


    阿粉被這眼神一嚇,瞬間收緊了垮部,他感覺一股暖流襲下,燙的他雙腿直抖。


    不行,不行,再也不能在這個人麵前尿褲子了,茶茶就要醒了,在被嘲諷一次,臉都丟沒了,天殺的,他這輩子丟的臉都沒有那麽多!!


    眼神的男人肯定克他,不然就是克茶茶,怎麽每次他一出現茶茶就沒好事呢?


    阿粉內心的嘀咕滔滔不絕,安雲歌懶得理會,隻扶著嘉木茶茶一步一步的走,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聲道:“你說話我聽得見。”


    這一下給阿粉嚇得夠嗆,直接雙腿發抖,原本兩個腿夾在一起,呈八字形,還能夾的主尿,如今這麽一抖,卻是淋漓盡致,滔滔不絕,染黃了一片海水。


    他岔開這腿,低著頭往前挪,感覺地上踩的不是土,而是他自己的臉,還踩得啪啪響。


    安雲歌帶嘉木茶茶迴了藻坑,此刻嘉木茶茶才算是完全清醒起來,她張著明亮的大眼,盯著眼前俊秀如神的男子,臉頰不由得緋紅起來。


    “咳,那個,塗知久怎麽樣了。”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塗知久的狀況,畢竟她沒有拿到項鏈,那塗知久豈不是會變成原型?


    想到這,嘉木茶茶心裏著急起來,起身就要去尋找嘉木茶茶,


    卻被安雲歌勸住。


    “你找她送死嗎?”


    一句話就讓嘉木茶茶愣在了原地,心中的急切也越發沉靜下來,她的心忽然蒼涼起來。


    是啊,她去做什麽呢。以前的她們無話不談,她要是受了點傷,塗知久都會擔心的要死,如今卻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她們之間那麽多年的情分,終究抵不過一個男人。


    可那又怎樣啊!


    嘉木茶茶忽然摒棄了所有蒼涼,她定定的對安雲歌道:“你不懂我們,哪怕她那麽對我,我也不想看到她因為這件事而變成原型,她沒了愛不能活的。”


    嘉木茶茶誠懇的祈求安雲歌,帶她迴去,她會照顧好自己的安全。


    安雲歌雖然很是不理解她的行為,卻也選擇了聽嘉木茶茶的話。


    她想做的,他都會幫她。


    哪怕是奔赴死亡。


    “好啊,你們果然在這裏!”


    兩人還沒出發,就聽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嗬斥。


    嘉木茶茶轉身看去,卻看到四海龍王齊聚一堂,他們個個麵帶狠色,手中握著長劍,儼然一副要打鬥的模樣。


    澄水和西海龍王,北海龍王商量後,覺得叫上東海龍王一起,人多勢眾,到時候將他們誅殺,天帝不可能會同時懲罰四個人,不然海族將會引起大亂。


    “你們這是幹嘛?”


    嘉木茶茶有些不解,他們這幾個龍王與她又沒有交集,為何始終糾纏不清?


    她沒有故意去招惹他們,除了對祈緣下手,但那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祈緣先對安咕咕下手的。


    要不是他們,安咕咕也不會變成那樣。


    恢複的一切記憶,讓嘉木茶茶體會到了什麽是冷暖。原來認識不過幾天的人也可以如此深情,而相處多年的朋友也可以瞬間翻臉。


    所以隻有遇到了事情的時候,才能真正看得出什麽是朋友什麽是披著羊皮的狼。


    而這些龍王,為了自己的權利,濫殺無辜,如今還要滅口,難道他們覺得自己做的孽還不夠嗎?


    “自然是要你的命,你不要裝作不懂的樣子,你私自偷取龍脈,害得我東海渾濁不堪,魚蝦死傷無數,就連我的兒子,也差點被你害了!”


    東海龍王誇大其詞的道,其實塵樾並沒有任何事,而東海的渾濁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你說什麽,塵樾他怎麽了?”


    聽到東海龍王這麽說,嘉木茶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病弱的太子和他的妻子水夢嬋。


    畢竟他們人不錯,她不想讓他們受牽連。


    “哼,你還好意思問,你識相的,就趕快自殺,還我東海一個純淨,還四海一個寧靜!”


    “我自殺,”


    嘉木茶茶冷笑一聲,“請問我有什麽錯?”


    她一句話問的幾個龍王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平心而論,嘉木茶茶沒有任何錯。


    她沒有放走所謂的她們嘴裏的罪龍,也沒有偷走龍脈,就連成神,也不是自願的。


    相反,她因為這樣莫須有的事情,失去了朋友,受了許多傷,又失了憶。


    若是論受影響最大的,就該是她吧。


    幾個龍王心知肚明,卻默契的裝作不知道,在他們的眼裏,阻擋他們利益得一切,都不該存留。


    “少廢話,交出龍脈。饒你不死!”


    北海龍王氣急敗壞道,他急需龍脈的力量救兒子呢!


    “龍脈?”


    一旁不清楚真相的澄水,發出了疑問。


    幾個龍王見被他知道了,幹脆也不要臉了,把龍脈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的說翻道了一番。


    “原來如此,我對權利什麽的並不感興趣,所以你們的活動不要讓我參與,不過你們要龍脈,而我隻要嘉木茶茶的命!”


    嘉木茶茶聞言,下意識退後一步,卻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


    “別怕,我在。”


    穩如泰山的聲音壓在嘉木茶茶頭上,讓她瞬間安心下來。


    是啊,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兩年之限,你要幫我渡劫?”


    嘉木茶茶忽然轉過身,安雲歌措不及防,粉唇晶瑩的在麵前閃爍,少女眼裏的光澤讓他挪不開眼。


    一隻小手順著他的袍子握住他的大手,攥緊他的掌心裏。


    嘉木茶茶強勢而不許抵抗的態度,讓安雲歌徹底控製不住。


    他利落的低頭,輾轉在那粉唇之上,酥麻冰涼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纏繞,安雲歌將手心的手緊緊的握著,一刻也不鬆開。


    身後的幾人直捂眼睛,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像個笑話,根本沒人把他們手裏的劍當迴事!


    澄水怒了,他們把塗知久弄成這幅樣子,竟然還敢如此恩愛,這讓他怎麽能忍!


    他趁其不備,突然出劍,對準嘉木茶茶的後背刺去,安雲歌抬了抬眼皮,揮手一道金光,擊在他的手臂上,隻聽叮咚一聲,伴隨著澄水的叫喊,劍掉在了地上。


    論修為,安雲歌早了澄水幾千年,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而安雲歌又是金鱗龍一脈,可以說澄水修煉的資源,都是他提供的,這頗有種兒子打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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