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護理室的推拉門一打開,探頭出來的果然是劉琳琳。


    她先是看見走在前麵的陳飛傑,頓時揚起了嘴角,但很快我也從陳飛傑的身後探頭出來。


    陳飛傑淺笑著和劉琳琳打著招唿,可惜劉琳琳的笑容還是僵在了臉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的臉。


    我無聲的動了動嘴唇。


    “死,賤,人。”


    隨後,得意洋洋的勾起一抹昂揚的笑來。


    劉琳琳果然立時臉色大變,張牙虎爪就撲了過來。


    “你還敢來!我不撕了你這張嘴,臭婊子!”


    我立馬一副嚇壞了的樣子,雙手抓著陳飛傑後背的衣服就躲了起來。


    陳飛傑抬手攔住了衝過來的劉琳琳,又怕她真的傷到了我,隻好使了點勁將人又推了出來。


    劉琳琳踉蹌了好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飛傑。


    “琳琳!你這是幹什麽!”


    劉琳琳仿佛沒聽見一般,隻雙眼通紅的盯著我,活脫脫一副惡鬼似的模樣!


    我仍舊抓著陳飛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探頭說道,“你神經病啊!你以前打我,現在我打你,咱倆已經兩清了,可是你為什麽還要打我!”


    劉琳琳的表情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站穩身子後立馬就指著我一頓輸出。


    “臭婊子!你在那裝你馬呢!跑到店裏來挑釁我是吧,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老娘是吃素的!有本事出來單挑,老娘踏馬不打廢你,以後我跟你姓!”


    正要衝過來,阿彬也從護理室裏跑了出來,立馬就將人給攔住了。


    我則適宜的大叫了一聲,更加害怕的躲在了陳飛傑的身後。


    “阿琳!你幹什麽,你還要在店裏鬧事嗎!”阿彬強行控製了劉琳琳的雙手,眼中怒火燃燒。


    陳飛傑也雙手張開將我緊緊護在身後,氣惱的看著劉琳琳低低吼道,“琳琳,你還不停下來!你是瘋了嗎,深秋隻是來接她朋友的!”


    劉琳琳才不聽這些,隻是氣急敗壞,甚至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她分明是來挑釁我的!她分明是來找事的,我能忍她?你們看不見她那個囂張的賤人德行!她就是個死綠茶,你們根本看不懂!”


    隨著她一通喊叫,樓上的阿嫵和醫生姐姐也跑下了樓來。


    先是看見劉琳琳歇斯底裏的模樣,又見我可憐巴巴的躲在陳飛傑的身後,這場景還有什麽看不懂的?


    阿嫵一個健步衝過來,趁著阿彬按住劉琳琳的時候,上來就是一巴掌甩下去。


    劉琳琳沒注意到身後來人,這一巴掌之間給她打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臭婊子!”


    阿嫵罵人也不是好聽的。


    “就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的秋秋怎麽會得抑鬱症,怎麽會得精神分裂!要不是你,我的秋秋怎麽會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怎麽會天天神神叨叨的!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臭婊子,你還敢罵我的秋秋是死綠茶!你這種搞校園暴力的人,就應該進牢子!”


    阿嫵罵人可比我厲害多了,說的正得我意!


    隻是這時候我還不敢表現出得意的模樣,還得假模假樣的上前把阿嫵拉下來。


    “秋秋你拉我做什麽,我不打死她都算她祖墳冒青煙!”


    阿嫵脾氣也不是個好的,我是怕她打重了,真報警了可怎麽辦。


    我雖然有意報複劉琳琳這個賤人,卻不想連累了阿嫵。


    何況,今天就阿彬和陳飛傑的態度,也足夠我惡心她這一遭了。隻怕她晚上睡覺,半夜都得氣得睡不著,爬起來開瓶啤酒,問問老天爺憑什麽。


    “算了阿嫵,包包呢,咱們接了包包就快走吧。”


    我看阿嫵眼圈通紅,這會兒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趕緊走的好。


    嘉姐一聽,連忙喊樓上的助理姐姐幫忙把收拾好的紙箱子搬下來,躲著劉琳琳遞到了阿嫵的手裏。


    直到看見紙箱子,阿嫵這才消了氣,眼見著又有些難過的樣子。


    我拉了拉陳飛傑的衣服,小聲道,“算了算了,咱們走吧。”


    陳飛傑失望的瞪了一眼劉琳琳,顯然心中還是有些氣,但見我執意要走,也隻好轉身。


    “走吧,車在那邊。”


    我和阿嫵先走,陳飛傑跟在我們身後,顯然是怕劉琳琳在撲上來。


    阿嫵心中難過的很,但一上車,還是率先拉起我的手來。


    “她沒打到你吧?”


    我連忙反手握住,安撫道,“這裏這麽多人,她怎麽會打到我呢?算了,這個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阿嫵卻怒氣不減,甚至紅了眼眶,滿臉心疼的看著我說道,“每次都是她先挑事,你本來是想幫忙洗籠子,她從樓下專門上樓去找你挑釁,又是揪你頭發,又是掐你胳膊,才被你打了一拳頭。現在你隻是來接我,她還要找你打架,真是服了,這是什麽瘋子!”


    我們倆坐在後排,說話聲全進了前頭開車的陳飛傑耳朵裏。


    他立即便問道,“原來是劉琳琳上樓去挑釁你,你才出手打了她?”


    我沒作答,隻是微微垂眸。


    阿嫵卻立馬高聲反問,“那不然呢?她一個樓下護理區的人,跑樓上醫療區幹什麽?難不成她也是去幫忙洗籠子的?”


    陳飛傑沒有迴答,但顯然氣壓有些低。


    我忙扯了扯阿嫵的胳膊,示意她別說話了。


    阿嫵雖然沒有在言語帶刺,卻還是低聲嘟囔著,“你拉我幹什麽,奇怪了,我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怎麽脾氣跟小綿羊似的,一整個受氣包,什麽都自己憋著!”


    我自己知道,我才不是什麽受氣包,我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相反,我還知道劉琳琳的脾氣衝動,不是那種能受委屈的人。我隻需要稍微挑釁,她一定會發了瘋的報複我。


    畢竟洗籠子的時候我隻是懶得搭理她,她便敢在醫療區那樣發瘋的扯我頭發。


    對付這種脾氣不好,又沒什麽腦子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動手,萬一她真報警了,我還真不一定能討到好果子吃。


    這樣惡心她一次,也足夠我樂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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