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霸還渾然不知。


    已經被眼前的靈植大師給盯上。


    大搖大擺走進了院子裏。


    “王大師,您對李凡這小子可還滿意?”


    王釗冷哼一聲,“自是滿意的,怎麽,你有意見?”


    周天霸明顯一愣,“啊哈,在下怎敢有意見,王大師喜歡就好。”


    繼而轉過頭來,“李凡,算你小子運氣好,王大師不和你計較。走,又來了一批迷迭灰兔。”


    李凡沒有動,反而向王釗靠攏了幾分。


    故意裝出一副苦瓜相。


    “啊,迷迭灰兔,周管事不會又想讓我去殺吧。”


    周天霸笑道,“還算有自知之明。”


    這時。


    王釗豁然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周天霸。


    “怎麽?竟想讓老夫的徒弟去宰殺迷迭灰兔?”


    語氣中透著切齒的怒火,幾乎要擇人而噬。


    周天霸沒聽出其中的不善。


    倒是很坦然地迴答。


    “是啊,又來了一批。王大師,您這裏忙完了嗎?”


    但話到一半,他突然止住了,眼珠子瞪得溜圓。


    “什麽?什麽徒弟?”


    王釗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耳朵長毛了嗎?沒聽清楚?聽好了,老夫的徒弟。”


    周天霸這次聽清楚了,隻是有些難以置信。


    “王大師,您的徒弟是?”


    顯然,他還想再確認一下。


    王釗高聲道,“呐。周管事,還要確認一下嗎?”


    說著,向旁邊的李凡指了指。


    周天霸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見周天霸吃癟,李凡隻覺得好笑。


    這時還不忘嘲諷一句。


    “周管家,小子還要謝謝您的引薦,不然也沒機會拜師。”


    說著,還假模假式地做了個揖。


    這時。


    周天霸的狀態極差,臉色漲紅,話語也變得有些癲狂。


    “不,王大師,您可別被這小子騙了,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李凡笑嘻嘻道,“哦,這麽說周管事是人才了?那怎麽沒被老師收為弟子?還是說你連廢物都不如?”


    周天霸氣得渾身發抖,手指僵在半空,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調整了搞半天,才組織好語言。


    “哼,你小子,肯定使了什麽卑鄙下流的手段。對了,王大師,千萬別上當。趙金堂趙爺點名要這小子的命。王大師,慎重啊。”


    王釗早就忍耐不住,怒喝道:“夠了,周天霸。這是老夫的院子,還輪不到你囂張。再敢胡言亂語,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周天霸臉色變了變,終究沒敢再多說,隻是眼睛不時看上院門口。


    李凡見周天霸如此不識好歹,還以為老師會將這廝狠狠懲治一頓。


    但事情卻並非如此。


    雙方始終停留在打嘴仗上。


    這就十分耐人尋味。


    這時,他才注意到,院子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中年人。


    這人麵色陰沉,看上去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胸口上也有一個徽章。


    居然和老師胸口上的一模一樣。


    李凡心念急轉,猜測這人應該和老師一樣。


    是無雙城靈植學院出來的。


    隱隱明白為何老師沒有直接動手。


    想來應該是這邊動靜太大,吸引過來的。


    果然,隻見中年人緩步走了進來。


    態度有幾分傲慢。


    “師兄,你這是發的哪門子脾氣?”


    語調沒有絲毫起伏,聽著冷冰冰的。


    實錘了。


    這個中年人,是老師的師弟。


    李凡昨天曾見過,周家的另一位靈植師。


    不過,聽對方話裏的意思,明顯是給周天霸撐腰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


    怪不得老師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卻沒有以雷霆手段製服周天霸。


    敢情是對方的靠山來了。


    隻見中年人來到近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師兄,何必為了一個小幫工大動肝火。”


    王釗臉色陰沉,眉頭緊皺,怒道:“哼,這是我徒弟,是你的師侄,可不是什麽小幫工。”


    中年人冷笑道:“喲嗬,師兄要自甘墮落,可別拉上我。這樣的幫工師侄,我可不敢要。”


    王釗氣得渾身發抖,恨聲說道:“好好好,這麽多年了,還忘不了那件事嗎?”


    中年人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王釗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


    周天霸這時卻又活躍起來。


    屁顛屁顛地走過去,諂媚道:“孫爺,消消氣,為了個卑賤的幫工不值得。”


    中年人聽後,嘴角微微上揚。


    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師兄,可別被這小子騙了。太掉價了。這樣吧,隻要你不收這小子為徒,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周天霸聽到這話,臉上頓時綻放無恥笑顏。


    “對,我這就把他發配去宰殺迷迭灰兔。”


    好家夥,還真是好算計。


    李凡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時看向老師。


    隻見老師眼中流露出掙紮之色。


    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顯然,此刻他的內心十分煎熬。


    想來,當年發生的事,對老師影響很大。


    反觀中年人,卻是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凡心裏明白,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


    糟糕。


    他這個便宜師叔是想利用老師的愧疚之情。


    以此來達到毀掉他的目的。


    兩人的恩怨,李凡不清楚。


    也無法評判,隻能靜靜地站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


    王釗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一些。


    然後,他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似乎是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


    “不,一碼歸一碼,我倆的恩怨另說。李凡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說完,吐出一口濁氣。


    中年人一愣,怒道:“師兄,真要為了一個小幫工,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這可是我們唯一能冰釋前嫌的機會。別太固執,不然遲早會後悔的。”


    王釗堅定道:“不勞師弟費心,你請便吧。”


    中年人氣得渾身發抖,冷哼一聲,轉身憤然離去。


    周天霸呆愣了片刻,迴過神後,連忙跟著中年人跑掉了。


    兩人離開後,王釗這才如釋重負,癱坐在地上。


    顯然,方才做出這般決定,耗費了極大的勇氣與心力。


    李凡趕忙上前。


    “老師,莫要傷了身子。”


    王釗深吸一口氣,淡然一笑,“為師無妨,日後可要勤加修習靈植技藝。”


    李凡連連頷首。


    王釗微微點頭,笑道,“罷了,扶為師起身。”


    李凡依言照做,扶著老師進了屋子。


    進入屋中,王釗並未坐下,而是進了裏屋。


    不一會兒,拿著一塊黑色令牌走了出來。


    “此乃周家的客卿令牌,有了它,就無需懼怕周天霸之流了。至於趙家,隻要不出坊市,問題就不大。”


    李凡趕忙接過,心中滿是感激。


    “老師,給了我,您咋辦?”


    王釗笑道,“癡兒,即便沒有客卿令牌,周家眾人豈會不認我這個靈植師?況且為師有著練氣後期的修為,也不是泥捏的。”


    李凡見狀,也就收下了。


    他確實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


    如此就能靜下心來提升修為並鑽研靈植技藝。


    然而就在此時。


    一個莊丁出現在院子門口。


    “王大師在嗎?”


    言罷走了進來。


    王釗問道,“何事?”


    莊丁答道,“王大師,孫大師向您發起挑戰,這是戰帖。”


    說著,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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