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月不知道白一笙手上到底有什麽證據,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她真的交給了警察,她可就完蛋了。


    白芷月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一笙,你可別瞎說,白家沒做過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查到有什麽證據呢?你啊,還是太單純,別是被別人給挑撥離間了,我們怎麽說也是一家人。”


    白一笙心裏冷笑,一家人?現在想用親情來求饒,是不是太諷刺了?


    自白一笙走進白家以來,她的一舉一動,白父都十分不滿意,現在她還想白家人抓到警察局,實在是大逆不道。


    白父猛地一拍桌子,“簡直是胡鬧!你媽已經死了,還糾結過去的事情幹什麽?孝順一個死人有什麽用?對活著的人一點也不知道孝順。”白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實在是覺得白一笙不懂事。


    “確實是過去的事了,可是在我心裏過不去,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忘記以前的事,那你今天就如實告訴我,我媽當年到底怎麽死的?是不是被這個女人給害死的?”


    白一笙推開椅子,走到白父身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姐姐也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麽好隱瞞的呢?”


    “你……你是要將我氣死,我說的話,你是一句沒聽進去是嗎?來人!來人!把家法拿來!”


    你又是家法,不管是顧家還是白家,明明都不是白一笙真正的家,可是卻都要用家法對待她。


    之前她佯裝是顧家乖巧的兒媳婦,為了能夠調查師父的下落,她也就忍下了。


    可是,她麵前站著的人,可都是造成她母親去世的兇手,她憑什麽要忍氣吞聲。


    傭人早就待命而動了,聽到白父的吩咐,一根桌腿粗的棍子出現在白一笙麵前。


    白一笙看了看白母和白芷月,她可能還從來沒體會過被家法懲治的痛苦,白一笙倒是有幸,剛來到帝都不久,就有幸能夠見識到兩大家族的家法了。


    白父心頭沒有一絲絲顧慮,揚起木棍對著白一笙的小腿狠狠打去。


    白一笙吃痛,棍子的力道實在太重,直接能傷到骨頭。


    一時間白一笙竟然站不住,扶著桌子半跪在地上。可是這一棍子還沒有消解白父心頭的氣憤,他拿著棍子指著白一笙的鼻子,大聲質問道:“知不知道錯了,還查不查以前的事了!”


    白一笙用力扯出的笑容都透露出虛浮,“如果不是她做的,你們為什麽又害怕我查下去?”


    “那是怕你丟了白家的臉,哪有白家人查白家人的,說出去豈不讓人家笑話?”說著,白父又要掄一棍子。


    但是白一笙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她反手一把握住了將要落在她背上的木棍,“都能殺人了,還怕什麽丟人。”看來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是把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你放不放手?”白父氣的胡子都要站起來了,這個不孝女不僅敢出口頂撞她,現在是想要對他動手不成?


    白一笙扯著木棍,力量不輸給白父。


    白父也不肯放手,白一笙就借著棍子的力量,慢慢站了起來。剛才突然挨了一棍,她身體一下子承受不了,現在緩了緩,她才覺得好些了。


    不過她這個動作帶著些侵略性,先讓白父感受到了危機。


    本來窗外還有月色投進來,可是現在,黑壓壓一片,一點光亮也沒有。


    白家如此肮髒,本來就是光照不進來的地方。


    “一笙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和爸爸作對,這樣你也少受些苦。”白芷月裝作好心的勸說著白一笙。


    她之所以敢這麽說,不過是她也看到了那群人。


    白家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隻不過對付一個白一笙而已,卻動用了這麽多人手。


    白一笙不敢再抵抗,白父感受到棍子上的力道鬆些了,一用力,便重新掌握了棍子的使用權。


    “還不跪下。”白父扯著嗓子訓斥著,他心裏早已經做好決定,今天如果白一笙不肯認錯,那他就當做從沒有這個女兒,活活打死算了。


    對麵的白母妝容精致,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毫不掩飾,白一笙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白父會喜歡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還這樣維護她。


    她咬著嘴唇,心裏十分委屈,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錯事,卻要像一個犯錯者一樣跪下。


    白一笙的手指摳著桌麵,發出刺耳撓心的聲音。她不想跪下,她憑什麽要跪著,要跪的人應該是白母,她才應該在白一笙母親的墳前跪下認錯。


    “還不跪是吧。”白一笙不服輸的眼神刺激了白父,他沒想到這個丫頭骨頭那麽硬。


    既然她不肯主動跪下,那就讓她站不起來。


    又是一棍子落在了白一笙的腿上,小腿肚一陣痙攣,所有的肌肉像是失去了功能,完全支撐不住她。


    “咚”,白一笙受傷的那條腿彎曲跪在了地上,不僅如此,膝蓋還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帶來了二次傷害。


    “敬酒不吃吃罰酒。”白父的眼神裏,沒有對白一笙的一絲絲疼愛,即使是對一個陌生人,也不該用這樣惡毒的眼神。


    冷汗淋濕了白一笙的衣服,棍子的傷害是實打實的,不隻是表皮疼痛那麽簡單。


    但是要緊下唇,不讓一絲絲求饒疼痛的聲音從自己口中發出。


    “知不知錯?”


    “我沒錯!”


    “嘭”,棍子打在肉體上發出的沉悶聲音。


    “還查不查了?”


    “隻要……隻要一天不知……知道真相……我就要……就要一直……查下去……”疼痛折磨著白一笙的神經,讓她一句流暢的話都難以說出來了。


    ……


    白父和白一笙就這樣互不相讓的爭執著,兩人胸腔中都帶著怒火,可是白父有發泄的方式,白一笙隻能夠咬牙承受。


    或許是因為有什麽特殊的感應,許多天沒著家的顧卓延竟然迴了顧家。


    顧母當然是想念自己的兒子的,看到顧卓延迴來,忙放下筷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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