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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沒說完,白墮便突然明白了,他說的是自己剛迴北平那段時間的事。


    當初機緣巧合,他雖然也懷疑過,但一直還以為是林止月使的手段,沒成想,在那個時候年延森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是白墮迴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叔,從前的事兒,您都知道嗎?”白墮想起之前小策帶迴來的消息,年延森用雪初之做局,把他們幾個拆得分崩離析,眼下付紹桐還住到雪初之的仁意合裏去,多半對此事不太知情。


    不成想,付紹桐卻點了頭,“我在貴州這麽多年,和溫家都不常走動,原因就在這兒。”他迴身,瞧了一眼溫慎,地上的人睡得正熟,“溫老大多精明一人啊,偏偏就著了年延森的道,從前我和他說過幾次,次次被他罵,到後來我也不忍著他了。”


    他說完便沉默了下去。


    老一輩的恩怨,白墮也不好多做評說,“許是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事吧。”


    “我看未必。”付紹桐四處張望一下,滿地的空壇子,連一滴酒都沒剩,最後隻得作罷,“他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人呐,最怕跟自己卯著勁,怕自己輸,怕自己敗……”


    白墮並沒有辦法體會到這一層,一時有些接不上話。


    好在付紹桐跟著便把話拉了迴來,“更何況那個姓年的,做事滴水不露,就算這是這些年,我從雪老板那裏知道了不少內情,卻也沒什麽確鑿的證據。真對峙到他麵前,保不齊有什麽顛倒黑白的借口呢。”


    “還有人能讓您沒法子呢?”白墮聽完忍不住樂了。


    付紹桐則有些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他應該慶幸他惹到的人不是我,不然早一槍斃了他娘的了。”


    白墮恍然。


    在年延森的計劃裏,林家和溫家才是主要目標,所以付紹桐隻是被波及了而已。他沒有被針對,自然也有沒有理由出手。


    聽他方才那意思,之前應當是想幫溫家出頭的,但剃頭挑子一頭熱,最後也就放棄了。


    白墮半天沒說話,付紹桐便湊過來,笑著問他:“龍生九子,你知道我最喜歡哪個嗎?”


    “知道。”白墮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付紹桐不依不饒:“哪個?”


    “哎呀我知道了。”白墮著實拿他沒辦法,站起來跟他保證,“年家招惹了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一準兒跟您喜歡的睚眥一樣,有仇必報,不死不休,成嗎?”


    付紹桐聽完,笑得彎下腰去,白墮被他笑得尷尬,就拉他起來,“趕緊趕緊,時辰不早了,迴去歇著吧。”


    付紹桐借著他的勁起身,“用不用我幫忙啊?”


    白墮對上他的眼睛,堅定地搖了頭,“我一定要追在他屁股後麵打,打到所有人都知道,他年家是被我擠走的為止。”


    付紹桐也不強求,自顧自地往後麵去,邊走著邊瞧見白墮去扶溫慎,又說:“我總怕你因為他心軟。”


    “您可別瞎擔心了。”白墮勉強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溫慎拽起來,“四哥自己都不會心軟的。”


    這一晚上付紹桐被自家的小輩反複嫌棄,脾氣也上來了,幹脆沒再囉嗦。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酒坊門外堵了二十幾人,全是來買酒的。


    白墮和溫慎忙著招唿,連付紹桐是什麽時候走的都沒注意。


    天青藍一夜響徹北平城,街頭巷尾都跟著議論,很快酒坊裏的存量就不多了。


    白墮親自跟著摘酒,夥計們夜夜做工到月升,但酒窖就那麽多,實在是供不應求。


    年底的時候,林家的大小姐林止夜從天津迴來,正好對上愁眉不展的白墮。


    “家裏生意好還這麽愁?”林止夜不解,她把橘子扒好,掰開一瓣塞進白墮嘴裏,“釀不過來,就多請些人唄。”


    “你懂什麽啊。”白墮嚼著嘴裏的東西,食不知味。


    已經在林家住了好幾個月的付紹桐搓著手進門,“你們這地界太冷了,趕緊忙完我得趕緊貴州去。”他說著話,瞧見林止夜,就問:“書念得怎麽樣?”


    林止夜前幾天剛迴來的時候,匆匆同他打過一次照麵,如今也不算太熟,便乖巧地迴:“念得不錯,過了年再迴去,便畢業了。”


    付紹桐原本就是順嘴一問,心思不在她這,得了迴答隻略微點了點頭,跟著便往白墮身邊一坐,“今天沒出去瞧瞧?滿大街鬧哄哄的,都賣假辮子呢。”


    白墮正琢磨酒坊的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並沒有認真聽他說了些什麽。


    付紹桐卻沒注意到,自顧自地哼了一聲,滿眼不屑,“這幫人,骨子裏當奴隸當慣了,沒誰騎在他們頭上拉屎,反倒不樂意。姓袁的也是想不明白,若是這個世道還需要皇帝,之前那麽多人,拚死拚活地幹嘛呢?”


    “對!說得好!”他甫一說完,林止夜在旁邊突然喊了一聲。


    白墮被嚇得一個激靈,“好什麽?”


    林止夜:“哪都好!句句都好!多少人流血犧牲才換來的民主共-和,哪裏輪得到他說複古就複古!”


    白墮這才聽明白兩人聊的是什麽,大總統重新當了皇帝,這兩天沸沸揚揚的全是這事兒。


    林止夜往他身邊一坐,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哥,凡是帶假辮子來的,我們就不賣酒給他喝!”


    白墮跟看孩子似的,笑了一下。


    林止夜不服:“爹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做生意是要有底線的,我們家的酒,就不賣給那些竊國辱權的人喝!”


    “時局如此,保不齊哪位英雄在這個當口低個頭,以圖來日,叫你這麽一竿子給打死,你擔得起嗎?”白墮把她的手拿開,講完道理,又故意嚇唬她,“商不問政,以後在家裏少說這些,仔細給你娘知道了,又念叨你。”


    他不提還好,一提林止夜更生氣了,“她自己就是被迫害慣了的,現在還指望我也逆來順受地去被迫害,你等著吧,我早晚讓她後悔。”


    白墮瞪了她一眼,“什麽話!看給瞧兩門親事,就是迫害你了?”


    “我不要,我得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林止夜說著,不自覺地往付紹桐那邊瞟了一眼,“在一起,得誌趣相投,留著辮子的老頑固我可不要。”


    “誰不讓你找誌趣相投的了?”白墮起身,手撐在桌子上訓她,“你在天津衛讀書,就光讀書了?大好青年都沒往眼睛裏放一放嗎?”


    林止夜揚著頭強嘴:“瞧不上,誰會喜歡那些愣頭青啊。”


    “不是愣頭青人家也不會喜歡你。”白墮揮手打發她,“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林止夜卻不走,還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在這又不耽誤你的事兒。”


    她坐得穩當,白墮也就沒再管她,而是轉身對付紹桐說:“叔,酒坊的事兒,您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啊?”


    “都跟你說了,加人,加人呀!”林止夜插嘴。


    “嘖,你知道天青藍的賣價都多低嗎?你知道多加一個夥計的成本是多少嗎?你覺得這是加幾個夥計就能解決的事嗎?”


    白墮一連串問過去,林止夜答不上來,隻覺得委屈,“你兇什麽啊,我又不懂……”


    “不懂就別說話。”白墮橫了她一句,再轉過頭去候著付紹桐。


    付紹桐的視線在他們兄妹之間轉了轉,才說:“你酒坊的夥計太累了。”


    “累?”白墮不解,“現在封窖呢,大家夥兒一天一天就跟那坐著。”


    付紹桐搖頭,“不是這個累。”他說著,往自己的胸口上戳了戳,“是這,倦了,乏了,提不起勁了。”


    他願意指點,白墮連忙拽過椅子,湊到他身邊坐好,“有什麽法子能解嗎?”


    付紹桐卻不迴答,隻盯著他看。


    白墮被他看得不自在,不得已錯開視線,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問:“給錢?”


    “行,但也不行。”付紹桐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你一身的好本事,都用在了釀酒上,可開酒坊,隻會釀不成,還得能賣。賣的事兒,溫家那小子替你擔了,天青藍火了這麽久,你也知道他在你當街砸酒之後,又使了多少手腕,可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白墮聽著,認真等他的下文。


    付紹桐:“會釀,擅賣,還不夠,你得會管人,得管得了人心。不要以為夥計還是之前的那些夥計,對你死心塌的就高枕無憂了。其一人心會變,其二天青藍利薄,比不得禦泉貢,夥計們較從前多出了多少力氣,你有去想過嗎?賣得好,你是給他們加了錢,可加了的這些錢,能買迴他們的精氣神嗎?”


    白墮徹底被問住了。


    付紹桐一針見血地給他講明白了問題,但他依然很茫然,在他這,一時三刻也找不到什麽解決之策。


    付紹見他鎖眉不語,也不忍心為難他,“我記得溫家有個丫頭,留洋的時候學過不少本事,要不你去討教討教?”


    他說的,是溫紓。


    之前溫紓壓著溫惕迴了貴州,又留在那邊照顧泰永德,眼下就算白墮肯去討教,也沒有機會,是故他搖頭歎氣,“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遠嗎?”付紹桐挑眉就樂了,“不就在你家對麵嗎?剛才我還瞧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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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想,付紹桐卻點了頭,“我在貴州這麽多年,和溫家都不常走動,原因就在這兒。”他迴身,瞧了一眼溫慎,地上的人睡得正熟,“溫老大多精明一人啊,偏偏就著了年延森的道,從前我和他說過幾次,次次被他罵,到後來我也不忍著他了。”


    他說完便沉默了下去。


    老一輩的恩怨,白墮也不好多做評說,“許是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事吧。”


    “我看未必。”付紹桐四處張望一下,滿地的空壇子,連一滴酒都沒剩,最後隻得作罷,“他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人呐,最怕跟自己卯著勁,怕自己輸,怕自己敗……”


    白墮並沒有辦法體會到這一層,一時有些接不上話。


    好在付紹桐跟著便把話拉了迴來,“更何況那個姓年的,做事滴水不露,就算這是這些年,我從雪老板那裏知道了不少內情,卻也沒什麽確鑿的證據。真對峙到他麵前,保不齊有什麽顛倒黑白的借口呢。”


    “還有人能讓您沒法子呢?”白墮聽完忍不住樂了。


    付紹桐則有些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他應該慶幸他惹到的人不是我,不然早一槍斃了他娘的了。”


    白墮恍然。


    在年延森的計劃裏,林家和溫家才是主要目標,所以付紹桐隻是被波及了而已。他沒有被針對,自然也有沒有理由出手。


    聽他方才那意思,之前應當是想幫溫家出頭的,但剃頭挑子一頭熱,最後也就放棄了。


    白墮半天沒說話,付紹桐便湊過來,笑著問他:“龍生九子,你知道我最喜歡哪個嗎?”


    “知道。”白墮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付紹桐不依不饒:“哪個?”


    “哎呀我知道了。”白墮著實拿他沒辦法,站起來跟他保證,“年家招惹了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一準兒跟您喜歡的睚眥一樣,有仇必報,不死不休,成嗎?”


    付紹桐聽完,笑得彎下腰去,白墮被他笑得尷尬,就拉他起來,“趕緊趕緊,時辰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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