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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言尷尬的從蒙稠身上起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柄。


    看來自己還缺一把趁手的長劍。


    “你很強。”蒙稠從地上坐起,同樣目光也落在了月言的手中。


    蒙稠對什麽事都平平淡淡的,從他嘴裏說出這種話,月言總感覺怪怪的。


    “你也很強。”月言撓了撓頭,蒙稠那手控製真氣的手段確實精煉。


    “我不如你。”說著蒙稠一臉平淡的轉身走下了校場。


    獨剩下月言一個人在空中尷尬,這也太耿直了吧。


    一時間月言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跟蒙稠交流。


    “恭喜月言小施主了,不止壓製住了魔氣,修為還精進了不少,可喜可賀啊!”方丈還是那般老態龍鍾,來到眾人麵前行了一個佛禮。


    “謝謝方丈了。”月言聽到方丈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隻是....”


    “我已知曉,無妨,發生的一切皆是月言小施主的緣分所致。隻是貧僧希望月言小施主可要妥善處理此事”月言想要跟方丈說明血魔的情況,剛一開口就被方丈打斷。


    月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血魔之事他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今天晚上慶祝一下,方丈說破例讓咱們開個葷。最近我都吃成兔子了。”解泊清貼近月言耳邊小聲的說道。


    溫柔的晚風吹過禪院,一方圓桌就安放在院中,眾人圍坐在桌邊。


    此時正值初秋,四周的風帶著絲絲涼氣,倒是舒爽身心。


    “這一杯,倒是恭喜解兄愛徒平安歸來了。”蒙毅爽朗的舉起酒杯,解泊清也大笑著與之共飲。


    “這一杯,就感謝方丈的慷慨相助。”蒙毅舉起酒杯尊敬的對方丈說道。


    “對對對,可得謝謝方丈。您算是解了我心裏邊困擾我多年的一個大問題啊。”解泊清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慌忙的舉起手中的酒杯。


    “兩位言重,貧僧以茶代酒,能認識兩位施主這般重情之人,貧僧也在其中悟到了良多。”


    方丈不緊不慢的舉起茶杯跟兩人碰在一起,如此盛情,方丈也是笑逐顏開。


    一旁的月言大口吃著桌子上的飯菜,狼吞虎咽之餘還不忘時不時看一眼蒙稠。


    月言發現蒙稠吃飯特別有趣,右手拿著筷子,左手卻還不閑著,他會先把吃的東西規規矩矩的都單獨放在一個碗裏,然後在一點一點夾進嘴裏,而且吃菜隻吃葉。


    月言一邊抱著一個雞腿大口的啃著,一邊趣味看著對麵的蒙稠正慢條斯理的給一塊魚肉剃刺,一絲不苟的樣子,仿佛在給這條魚搜身。


    “看我幹嘛?”蒙稠發現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月言。


    月言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別人看有些不太禮貌了。


    “沒事,沒事,你很怕刺嗎?”月言趕緊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開脫。


    “不喜歡而已。”蒙稠把整塊魚都檢查的沒問題以後,才把魚肉放進嘴裏,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月言對蒙稠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有趣的人。


    “說起來,後年這個時候,海兒就該在鹿霖了。”蒙毅低下頭看了看身邊的蒙稠,欣慰的笑了。


    “鹿霖?”月言疑惑的問到。


    “一個學校。”


    “教什麽的。


    “啥都教。”


    “具體教什麽的?”


    “就啥都教。”


    月言跟解泊清的對話,逗笑了一旁的蒙毅。


    “你師父的意思是,你想學的他都教!”蒙稠笑著對月言說道。


    “那我能去嗎?”


    “當然!”解泊清爽快的答到。


    因為自己的體質,月言從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去學校,如今聽到自己可以去學校的消息,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種種向往在月言心中浮現,他突然看到對麵的蒙稠,他應該也很開心吧!


    “咱們明年今日便啟程如何。”


    “沒問題啊!正好這一年在讓孩子們多鍛煉鍛煉。”


    “到時候可就多勞煩方丈了。”


    “幾位施主與我佛門甚為有緣,何來勞煩一說。”


    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明年啟程?要走一年?


    “鹿霖離這兒很遠嗎?”月言抬頭問道。


    “鹿霖為了照顧各方勢力,將院校建立在了大陸中心的位置。說起來倒也不是太遠,怎麽了?”


    “那全速趕往用多長時間?”


    “也就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那為啥明年的這時候就出發?”


    解泊清聽到最後這個問題跟蒙毅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笑了。


    月言一時間有些不寒而栗,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嗎?


    “笑啥?”月言心有餘悸的問道。


    “終點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可是途中!”


    “咱們一路遊山玩水,逍遙自在的走不好嗎?”


    “哈哈哈,知我意解兄也。來幹了!”


    兩人一搭一嗬著又是喝了起來。


    三巡酒過,兩個人還在惺惺相惜,月言已經是睡眼惺忪。


    “出去走走吧。”對麵的蒙稠率先開口。


    月言瞥了眼一旁爛醉的解泊清,起身跟蒙稠走了出去。


    寺外,兩個人並肩坐在海邊,吹著海風,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些年來,月言從未如此放鬆過。


    “啊!”他忍不住對著大海喊了一聲,心中更是舒暢了許多。


    “你喊什麽?”一旁的蒙稠一臉正經的問道。


    “就…就想喊。”月言一時語塞。


    “為什麽想喊呢?”蒙稠追問。


    月言現在被堵的不知道說啥,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跟蒙稠解釋那種感覺。


    “就…情不自禁。你懂嗎?”


    “不懂。”


    月言一臉黑線的看著蒙稠,該不會有什麽語言障礙吧。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在說話,任由風那麽吹著。


    “你挺強的。”沉默了許久,蒙稠率先開口。


    月言感覺可能被誇獎沒啥,可被蒙稠誇獎突然有些受寵若驚。


    “還好吧,你也挺強。那個什麽劍陣。”


    “千河劍陣。”


    “對對對,千河劍陣。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有人用劍陣。”


    “很多人都用。”


    月言再一次被蒙稠過人的語言天賦打敗了。


    “今天月亮挺美的。”月言生硬的轉移著話題。


    “聽我師父說,海上的月亮都會比較亮。”


    蒙稠抬頭望著天上的彎月,皎潔如玉。


    “沒什麽區別。”月言還在沉醉在月色之美當中,卻被蒙稠平淡的聲音打迴了現實。


    月言站起身撿起腳邊的石頭扔進海裏。


    天呐!我剛才為什麽要選擇出來!


    他是怎麽說出“出去走走”這種正常的話的!?


    這也太痛苦了!還不如在裏麵看他們喝酒!


    月言繼續撿起腳邊的石頭扔著。


    “其實我…不是很想去學校。”


    耳邊傳開了蒙稠聲音,盡管聲音很小,但月言還是聽到了。


    “為什麽?”月言轉過身,看向蒙稠。


    月言多多少少已經了解點蒙稠,他知道為何蒙稠會來這裏,起碼他知道問題已經解決了,他很不解,這不本應該高興的事情?


    “我說不清。”蒙稠的聲音很小。


    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這些話,他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扛著所以的情緒,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跟自己相似吧。


    “你還怕你會傷人?”月言大致可以猜到他的心情。


    蒙稠沒有迴話也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平淡。


    “不是已經成功了嗎!”月言慢慢的走近蒙稠。


    “那你還怕什麽?”


    蒙稠低下頭,他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年。


    “可我終究是我。”蒙稠的聲音有些顫抖,頭埋得更低了。


    他想起了,在蒙毅的鼓勵下,自己第一次拿起劍,他高興的揮舞著,可內心卻還是有些害怕。


    “我本身就是危險的存在,給予我力量,賦予我武器,我豈不是更危險?”


    內心的恐懼讓蒙稠每時每刻都在小心,可還是出了問題,暴動的真氣讓飛劍失去控製,直奔蒙毅而去,蒙毅慌忙抵擋,雖無大礙但卻還是斷了一指。


    恐懼便在他心中蔓延,他每一次揮劍腦海中都會浮現當時的場景。


    “你為什麽那麽認為!”月言扶住蒙稠的肩膀,讓他注視著自己。


    “你我很像!真的,我自小也不受人正眼相看,他們都怕我,你知道他們叫我什麽嗎?叫我魔娃!可我自己相信!我不是!”


    “你不要成為他們想讓你成為的樣子,做一個你自己。”


    “我當初學劍,我也有所遲疑,可我師父一句話點醒了我。我現在告訴你,你可要記好了。”


    “劍無正邪,人分善惡!”


    月言注意到蒙稠一向平淡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光芒。


    劍無正邪,人分善惡!


    這句話一直迴蕩在蒙稠心中。


    “好了,天不早了,早點睡吧。”月言起身,朝蒙稠伸出右手。


    “謝謝。”蒙稠拽住月言的右手起身。


    “迴去看看他們?”月言挑了挑眉毛,指了指禪院。


    蒙稠點了點頭轉身先行走去,月言在後麵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快步跟上。


    兩人一進禪房,便看到解泊清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蒙毅也趴在桌子上睡得更香。


    月言拍了拍腦門,還得照顧這個老鬼!


    月言艱難的把解泊清拖迴他的房間後,天已經很晚了,迴到房間便直奔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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