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愣了愣,隨即便明白了季雲軒的意思,他是成心讓自己叫的。


    想到自己這一聲能夠會帶來的曲解,楊婉便氣的咬牙切齒,“季雲軒,我非殺了你不可。”


    她也不論自己的衣衫整不整了,而是直接抬手對著季雲軒便是一記掌刀。


    “喂,你真的要下手呀!”季雲軒將頭一偏,楊婉砍了個空。


    “對,不把你殺掉,我就不叫楊婉。”楊婉緊接著又砍出了第二刀。


    這一次季雲軒沒躲,而是直接抓住了楊婉的伎倆。


    楊婉的修為不差,季雲軒本以為自己就這樣去抓,最起碼也要被她震得身子一顫。可現實卻和他想的差了很多,楊婉招式雖猛,但是打出來的力道卻軟綿綿的。不僅如此,楊婉的身上還出奇的熱。


    “阿泠,你怎樣了?”適才不斷打鬧季雲軒也沒有留意,如今他仔細觀察,卻見楊婉的臉上泛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你是不是病了?”想到適才在湯池裏的打鬧,季雲軒一陣擔憂。他不容分將楊婉拉過來,又將大手在她額頭上一探。


    楊婉的額頭就如火炭一樣灼手。


    季雲軒莫名的心焦起來,“你不舒適怎樣也不說話?”


    他的大手擦過楊婉的衣衫,卻又發現她的衣服還是濕的。


    季雲軒一下就火了起來,“就是為了躲我,你連濕衣服也沒換?”


    楊婉如今曾經頭昏腦漲,但是嘴巴卻仍然兇猛,“當然了,我就算病死都不能讓你占我的廉價。”


    季雲軒不惱反樂,“可我一個也沒少占啊!”


    “你還敢說?”楊婉強撐著又要出手。


    “行了,我不說。”季雲軒將她扶到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帶,“我先給你把幹衣服換上吧!”


    楊婉見鬼一樣的將自己抱成一團,“你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季雲軒徹底沒了脾氣,“我不碰,我叫寧微出去。”


    說著話季雲軒便往屋外走去。


    楊婉單手托腮,不斷到季雲軒出門,剛才發出了目光。


    她笑了笑,其實季雲軒不欺負人時,還是蠻心愛的。


    楊婉的腦袋越來越沉,她搖了搖頭,明天這一天,是她來宣國當前最觸目驚心的一天,也是最讓人忘不了的一天。


    湯池的一切明晰的在她腦海中閃現,到最初全部都凝結成了季雲軒那張勾魂攝魄的臉。


    “季雲軒,我方才沒有通知你,湯泉池中你美觀的就像天上的神仙。”楊婉揚起唇角,隨意的拉起了一隻手。


    “是嗎?你方才怎樣沒說?”季雲軒的笑暖暖的,看著楊婉時滿目柔情。


    “殿下,奴婢先退下了。”寧微給楊婉換完衣服,卻發現自己並不合適待在這裏。


    “恩。”季雲軒應了一聲,將楊婉抱到了床上。


    楊婉曾經睡死了,季雲軒卻看著她遲遲的都沒有睡意。


    第二日是個晴天,陽光早早的升上來,照的屋子裏黑糊糊的。


    楊婉睜開眼睛,眼前是生疏的一切。對哦!她曾經從尚書府嫁來了南王府。


    楊婉坐起身來,由於發燒,她的腦袋仍然昏沉沉。


    “王妃曾經醒了,都出去吧!”一個洪亮的聲響傳來,四五個端著各種洗漱工具的侍女進門。


    “王妃,奴婢蘭溪,是王爺指派給您的掌事丫頭,當前您的起居由我擔任。”叫蘭溪的侍女對著楊婉行禮。


    那寧微豈不是要失業?楊婉在屋子裏巡視了一圈,見寧微坐在桌邊吃瓜子便放下了心。


    “王妃擔心,寧微姑娘還會跟在您的身邊,隻是這些粗活就不必勞煩她了。”蘭溪非常聰明,一眼便看透了楊婉的心思。


    楊婉笑了笑,“多謝你們的好意,可是寧微服侍慣了,她不上手,我習氣不了。”


    “對啊!我家小姐離不了我的。”寧微將瓜子丟在一邊,也走了過去。“就像這晚上啊!她普通都是不洗臉先吃飯的,還有梳妝啊,裝扮啊,我們王妃天生麗質,隻需不出門就啥都不必弄。”


    “這樣啊?”蘭溪一臉的不可思議。


    楊婉則磨了磨後槽牙,用力的瞪了寧微一眼。


    寧微朝她吐了吐舌頭,敢這樣黑自己奴才的,大約也隻要她寧微一人。


    “可是王妃,這裏究竟是王府,您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蘭溪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裏卻想,都說楊家四小姐從山溝裏出來上不了台麵,明天一見還真的如此。


    “什麽規矩不規矩的,隻需王妃情願整天不下床都行。”說話的是季雲軒,他曾經下朝迴來了。細心說來,他這個閑散王爺原本不必上朝的,尤其還是在自己大婚的第一天。可是季瑾將朝政交給了季涼川,他便特意讓自己前去。


    “殿下。”


    屋子裏的侍女紛繁行禮。


    季雲軒走到床前,坐在了楊婉的身邊,“昨天折騰了半夜,你怎樣不多睡一會兒?”


    楊婉抽了抽唇角,看裏麵的太陽,估量工夫曾經不早了吧!


    “還舒服嗎?”季雲軒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仿佛曾經不燒了,不過也還要按時吃藥?”


    “殿下是不是也應該吃點?”楊婉歪著頭,她如今嚴重疑心季雲軒的腦子也被燒壞了,要不然他怎樣會對自己這麽好?


    “就曉得你怕苦,我便陪你一同吃。”季雲軒捏了捏楊婉的鼻子,又招唿侍女端過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這是什麽?”楊婉雖然是半個大夫,卻並不喜歡吃藥。


    季雲軒也不說話,而是先喝了一口,“我曾經嚐過了,一點都不苦的。”


    季雲軒貼心的遞到了楊婉麵前,看她仍然捂住被子,便又尋了個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


    楊婉兩世為人,還曆來沒有人像這樣看待過她。所以她腦子一抽,便將季雲軒喂的藥都喝了。


    藥是什麽味道,楊婉並沒有覺得,她隻是發現那幾個過去服侍洗漱的侍女全退了出去,當然也包括那個蘭溪。嗯!季雲軒府中的侍女還挺有眼色。


    楊婉剛剛想完,季雲軒便在她耳邊低聲道:“蘭溪以前在皇後的宮中當差。”


    原來是成心做出恩愛的樣子讓皇後看,楊婉曉得了他的意圖,輕輕的有些丟失。


    “來,再喝幾口。”季雲軒仍然耐著性子喂楊婉吃藥。


    “我自己來吧!”楊婉將碗拿過去,一口氣全部喝光。


    “我還有些累,想要再睡一會兒。”楊婉將碗放下,便又躺了下去。


    季雲軒的長指拂過楊婉散在床上的頭發,“阿泠,父皇讓我們雪化之後就前往宣南。”


    “宣南的冬天有雪嗎?”楊婉翻了個身,又坐了起來。


    “宣南四季如春,最合適人生活,也最合適養兵。”


    “殿下,皇後娘娘宣王妃進宮一趟。”卓藝的聲響突然在窗外響起,楊婉便沒有聽清季雲軒最初的話。


    “曉得了。”季雲軒應了一聲,又問楊婉,“想不想以南王妃的身份去拜見一下洛傾城?”


    楊婉笑了笑,“既然你讓我去,我便去吧!”她盼著季雲軒迴絕,由於自己還病著,進宮也有風險。


    可是季雲軒什麽都沒說,隻是再次將蘭溪招進來,服侍楊婉洗漱。


    也是,假如自己沒有應用的價值,季雲軒又憑什麽和自己去西陵國解除詛咒呢?


    楊婉暗暗的握了握拳頭,她會非常努力,也會讓季雲軒覺得自己將會是他手中最兇猛的棋子。不,她也會讓季涼川還對自己抱著希望。唯有如此,她才幹成為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事實證明,季涼川是真的對她抱著希望,由於洛傾城為難自己的時分,季涼川替她解了圍。


    鳳鳴宮中,洛傾城身著鳳袍端坐在百鳥朝鳳椅上。


    楊婉跪在她的腳下低微的就像一粒塵土。


    “本宮聽說南王對你很是稱心,甚至還親身帶你去了湯泉宮?”洛傾城一說話,插在頭發裏的金色流蘇邊跟著輕輕晃動。


    “是的。”楊婉點了搖頭,怎樣南王那邊的音訊這麽快就傳到了洛傾城耳朵裏,還有湯泉宮又有什麽特殊,值得洛傾城也要提起。


    “看你們這麽恩愛,本宮也就擔心了,晚妃也可以安息了。”提到林晚意時,洛傾城成心裝出了一副傷感的容貌,“隻是南王馬上就要前往封地,這晚妃的陵前也就無人祭拜了。”


    楊婉才不置信她會好意的去擔憂林晚意無人祭拜,便鬧哄哄的等候她接下來的話。


    果真,洛傾城很快就開了口,“不如南王妃留在本宮的身邊,一邊幫著本宮打理後宮,一邊以兒媳的身份為晚妃妹妹祭拜。”


    洛傾城的目的十分明確,季雲軒不是很寵這個王妃嗎?她便將她扣下來,成為自己要挾季雲軒的砝碼。


    “母後怎樣就不懂的成人之美,南王妃和七弟剛剛成婚,難不成就叫他們分居兩地嗎?”一道清冷的聲響傳出去,季涼川帶著一個妖嬈的男子進門。


    “兒臣給母後請安。”季涼川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笑嗬嗬的給洛傾城行禮。


    “我的兒,你快起來。”洛傾城看到季涼川心境登時也好了起來。


    “太子殿下。”


    宮女們紛繁朝季涼川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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