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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香棉一路跑啊跑,後麵的人堅持不懈的追啊追,她脫掉了白衣,把蓑帽當做飛鏢一樣的扔了過去。


    追趕的人以為是大暗器,嚇得停住了步子,拿起兵器抵擋。


    然後,香棉隻身跳進一條小河裏。


    不過,後麵喊打喊殺的人,也同樣的跳進了河水裏麵,看來是不把她給捉住,就誓不罷休了。


    他們啊,在河水裏一直順流而下,終於在一片空地上了岸。


    可是,這一水路上遊找的人,也沒有看見那個混飯吃的人。


    其實,應香棉憋在水裏,早瞧見這些人跟下了水,於是,她隻得潛進水下麵,然後半路上順著一個拱橋的橋墩,爬到了小橋的上麵。


    這些人啊,在空地上尋找了半天,懵逼了許久,尤其是一個大嗓門癩痢頭的喊道:“人呢?人跟躲哪裏去了?”


    癩痢頭身旁的人也是氣得迴道:“二妹夫,等找到了這家夥,一定要把他的筋給拔了,送給小主子跳皮筋玩兒。”


    鏡頭轉到香棉,她看著濕漉漉的自己,對著橋下的小河流水笑了一笑,就下了橋,順著一個幽靜的小巷子裏走去。


    小巷子裏,她偷偷換了一身的紅衣,帶著赤竹鑲金寶的釵子,接著拿著被河水衝洗幹淨的半邊白玉骷髏麵具,戴在了臉上。


    她換完裝扮,一個人在小巷子裏瞎閑逛著,就等著碰上紀年,罵他幾句,然後騙些錢來吃些北城的特色小吃,就安心的迴西城去了。


    不過,此刻閑暇的自己,也隻能沒事幹的走著走著,小巷子也走到了盡頭。


    但這條小巷子裏的盡頭,到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別有一番新天地了。”


    香棉出了巷子,見眼前有座精致的二樓小舍,樓前有幾株玉朱晚櫻,在這個時節裏正盛開滿了櫻花。


    一陣南風吹來,片片櫻落就像雪飄一樣的浪漫,應香棉就這樣穿著一身紅衣,站在這八九株的樹下,輕嗅這花帶來的芳香,享受著片刻美好靜謐的時光。


    這時候,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香棉轉頭看見了一雙玉手,輕輕的把飄落的花瓣接住。


    那少女聲音輕柔的說道:“南風卷雪飄,玉人麵上紅。胭脂天上來,公子扇中物。”(詩我自己編的,禁止盜用)


    香棉聽了這詩直誇道“妙啊!這是一首歌詠櫻花的詩,句子裏說的是櫻花,但是詩裏一個櫻字都沒有出現,真是妙啊!”


    這時候,香棉再看一眼那吟出妙詩的少女,身穿一身粉衣,腰間係著櫻花鈴鐺,那麵上正如詩裏一樣“玉人麵上紅”了。


    這胭脂是形容櫻花的顏色,或許是代喻,那這“公子扇中物”中的公子,在哪裏了?


    香棉突然來了興致,眼睛順著姑娘的紅臉,又深情望著的目光,抬頭一見。


    那精致小舍的二樓窗前,露出一人的身影,是一位穿絳紫色衣服,半披散頭發,發間隱隱係著一條絲帶的公子哥。


    他望向窗外,一手肘撐在窗台上,垂著頭,睫毛微垂,說不出的溫柔閑散。


    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打開的白扇子,輕輕的接著南風吹來的櫻花花瓣,花瓣稀稀落落的掉在扇子上麵,又被風給吹走了。


    那位公子哥又把眼睛閉上了,似乎是喝酒喝醉了的微醺模樣。


    香棉自是認識樓上喝醉酒的人,是誰了,不知山一別,以為會很快再見一麵,沒想到隔了這麽久,竟在北城相會了。


    再想這姑娘念詩,怕是想引起樓上公子的注意吧,不如自己也來一首,看看花空會搭理誰一眼。


    香棉想完噗嗤一笑,看著二樓窗前的銷魂人說道:“曲徑通幽處,疏影橫斜枝。南風吹搖曳,公子俏生姿。”


    詩畢,花空還是閉眼,半睡半醒的模樣,香棉氣的一跳,你當初還是在太湖酒樓裏主動勾搭我的,現在裝什麽高冷了。


    他旁邊的姑娘,看著一個紅衣少年,吟詩完還蹦跳的模樣,拿起帕子捂臉笑了笑。


    這時候,櫻花樹旁的二樓,有道男聲輕柔感慨的語道:“城東小街春來遲,唯見櫻花,難遇人。人有愛恨,三千癡,唯有相思,最多愁。”


    念詩的人正是花空,他隨即一首小詩完,就把桃花眼輕輕的睜開,斜睨一眼,笑著說道:“掌櫃的,樓下那位紅衣公子,是我的弟弟,你把他請進來吧!”


    說完,花空看著扇子裏滿滿的櫻花花瓣,輕輕的一吹,花瓣飄落,粉衣女子都被迷死了過去。


    香棉流著花癡的口水,一直呆呆的看著,隻到小舍裏的小廝走到她跟前,才迴過神來。


    跟隨著小廝到了小舍的門口,抬頭一看,上麵掛的牌匾叫“胭雪齋”,倒也是形容櫻花的,看來齋主是個癡迷櫻花的人了。


    而那位吟詩的粉衣姑娘清醒了,也想進來,卻被小廝給阻攔在了外麵。


    那姑娘氣得把腰間的櫻花鈴鐺砸在了小廝的臉上,罵罵咧咧的說道:“有本事你家主子就把花空公子關在裏麵一輩子,看看花空公子會多看她幾眼。”


    小廝把那砸臉上的櫻花鈴鐺給接住,笑著說道:“多謝姑娘相贈,我家主子又多了件櫻花的飾品了。”


    這時,姑娘抬眉問道:“那你家主子收了我的禮物,我可以進去了嗎?”


    小廝笑著恭身說道:“不行了,我家掌櫃的說過,現在隻有花空公子說可以進的人,才可以進了。”


    小廝說完,就“啪”地把門關上了,把人家姑娘給擋在了門外。


    門外麵姑娘被氣得直咬牙跺腳,門裏麵香棉走著樓梯,上了二樓與花空再敘敘舊。


    到了二樓,她就看見花空扇著扇子,坐在一個雅座上喝酒,旁邊有位四十多歲的紅衣女子也坐在一旁。


    紅衣女子的衣服上全是櫻花的刺繡花紋,頭上也是櫻花發飾。


    而那白皙的臉上有幾道魚尾紋,雖然蓋上了厚厚的胭脂,可還是有些青春消逝的痕跡。


    香棉笑著給二人行禮完,就順手的坐在了花空的旁邊位置上。


    香棉坐在位置上後,紅衣女子笑著也給他添了一壺新酒,笑著說道:“粗茶淡飯難免有些怠慢了,小兄弟請嚐嚐我這新釀的美酒。”


    花空眼神輕瞥,示意她把酒給接下去,香棉明白意思,隻能把酒壺接下,然後假嚐了一口,還誇讚道:“好酒啊!好酒啊。”


    紅衣女子見狀甚是滿意,又命小廝再多提幾壺過來。


    花空則是把手壓在女子的手上,笑著拒絕了,然後說道:“我與家弟,分別數日,甚是思念。勞煩掌櫃的讓我們兄弟二人單獨聊會天。”


    那女子掌櫃看著花空的俊臉,笑著答應了,隨即轉身離開。


    花空見她離開後,當即在應香棉的麵前說道:“幹弟弟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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