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怪就怪你自己不要臉,搶我的東西。”手指慢慢用力。


    沈晗即便在昏迷中也感到疼痛,下意識往旁邊躲。


    夏靜雅一不小心,沒有刮傷沈晗的臉,反倒把自己手指給割傷了,低唿一聲,殷紅的血珠從細小的傷口裏滾出,夏靜雅怒不可扼,“沈晗,你個賤人,就連昏迷了也不給我省心!”


    刻骨的恨意從骨子裏透出,她惡狠狠的盯著沈晗,想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沈晗算了。


    等做完這些,再讓她的追隨者把屍體給處理掉,不就行了。


    她想的很美,但哐的一聲巨響,門板撞到牆壁,她嚇得一哆嗦,耳邊聽到急切的腳步聲。


    下一個禦瑾瑜衝到她麵前,看到她手裏拿著刀片,再看看沈晗躺在浴缸裏快要沉下去的樣子,不可思議怒聲道,“夏靜雅,你在幹什麽?”


    該死的,禦瑾瑜怎麽敢闖進來?


    夏靜雅驚慌失措,轉頭就想繼續先給沈晗臉上幾道杠再說,但禦瑾瑜動作也快,在她下手之前,一把拽住她胳膊,隨手甩到一邊。


    她撞到牆壁又跌到地上,肩膀生疼,“你幹什麽?你敢丟我!”


    禦瑾瑜探沈晗的鼻息,發現還有唿吸,拍拍沈晗臉頰想喚醒沈晗,浴缸裏的人卻毫無反應,臉色還蒼白發青,禦瑾瑜臉色一變,迴頭就質問,“你對她做了什麽?還不快說!”


    夏靜雅事已至此,隨手就把刀片丟到一邊,無語道,“我能做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啊。”


    睜眼說瞎話說的就是她,禦瑾瑜上前一步,都氣的不憐香惜玉,揪住女人的脖子,惡聲惡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還是個人嗎?你眼裏還有沒有法律?還有沒有道德倫理?”


    “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你剛才是想殺了她嗎?”


    夏靜雅說不出話了。


    因為她確實是這麽想的,但現在她被發現了。


    為了自保,她脫口而出的,“你什麽都不清楚,別想隨便誣賴我,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在這兒,我什麽也沒對她幹。”


    禦瑾瑜被她氣笑了,“你當我眼瞎嗎?你剛才手裏拿著刀片是想幹什麽?毀容嗎?你怎麽變得那麽惡毒?”


    “惡毒?”夏靜雅渾身一震,清清楚楚的看到禦瑾瑜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惡,心裏一頓竟然覺得很不舒服。


    但她也沒什麽可辯解的了,因為禦瑾瑜剛才都親眼看到了,她現在說越多,隻是越描越黑而已。


    禦瑾瑜也像是冷靜了一點,把沈晗從浴缸裏撈出來,讓酒店的女服務員幫沈晗換了一套幹爽的衣服。


    才迴頭問她,“夏小姐,現在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淩晨時分會跑到兩座城市的間隔點,這個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別跟我說你是夢遊跑到這兒來的。”


    夏靜雅咬緊下唇,避開禦瑾瑜犀利的目光,不肯迴答。


    禦瑾瑜看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冷笑,“你不敢說,因為你心虛,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幹出這種事兒,既然你不肯跟我說實話,那就讓你的阿遠來問你吧。”


    這一刻,夏靜雅才真正的驚慌失措起來,“你說什麽?你讓阿遠過來了,你讓他過來幹什麽?就連你也對付我。”


    夏靜雅盯著禦瑾瑜,一副不能接受的背叛的樣子。


    禦瑾瑜很無語,“你都幹出這種事兒了,還指望我包庇你不成?”


    夏靜雅攥緊拳頭,精致的美眸含著一圈眼淚,“我跟你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隻是個後來的,你願意為了一個後來的你這麽對付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阿遠!”


    禦瑾瑜睜圓了眼睛,感覺太陽穴劇痛,“可是你愛別人,也並不能成為你這樣傷害別人的理由,你這是犯罪,明白嗎?”


    夏靜雅哭著吼了起來,“我不管,自從她一來你們全都變了,全都站在她那一邊,全都不喜歡我了,我有什麽錯?”


    “錯的是你們,她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嗎?她有我愛阿遠嗎?她根本配不上阿遠,我隻是給我自己討迴公道,我隻是想教訓她一下而已。”


    禦瑾瑜頭更痛了,他沒想到夏靜雅的執念卻弄身都扭曲了心性,他印象中那個跟在他們身後,長得越來越溫婉懂事的女孩子到底去了哪裏。


    “這根本不是一迴事兒,你這是教訓她嗎?你這是犯罪,你聽到了沒有?你這是要坐牢的。”


    夏靜雅渾身僵硬,臉色逐漸蒼白,像是終於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但她仍舊給自己狡辯,“是她先欺負我的,我隻是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所以你密謀綁架她,還想毀她的容或者要她的命?”禦瑾瑜很失望的盯著夏靜雅。


    夏靜雅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來。瞳孔劇烈顫抖,她在想辦法,想辦法如何撇清自己,就在這時聽到門口的聲音,禦瑾瑜的司機怒吼道,“給我站住,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兩人被吸引,禦瑾瑜跑出門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司機加保鏢,追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衝出走廊,從應急走道跑下去了。


    “是誰?”他立刻打電話給自己守在樓下的手下,一定要把那個鬼祟的人抓起來,他很警惕,轉身就質問夏靜雅,“剛才那個人是不是你派來的幫手?是你的人?”


    麵對這把自己看透的目光,夏靜雅冷汗都下來,強行搖頭否認,“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他。”


    禦瑾瑜抿唇不語,根本就不相信,他沒有走開,而是守著夏靜雅怕她也跑了,隻讓自己的手下去抓那個人,但最終那人是屬泥鰍的,倉皇逃了。


    禦瑾瑜煩悶的反頭質問,“那個人到底跟你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逃?是他跟你合謀綁架的沈晗對不對?”


    夏靜雅說不出話,她被堵在了酒店,想跑也沒處跑,腦子混亂的一批。


    “小晗是你策劃綁架的?”


    低沉的質問,嗓音如驚雷,一下炸裂了她的腦海,夏靜雅麵無人色的迴頭看到程修遠在手下的簇擁下,一臉冷峻走過來。


    麵對那雙眼眸,她低著頭,往後退半步,根本不敢注視。


    程修遠死死盯著她,頭也不抬的質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夏靜雅的心在發抖,腿在發軟,禦瑾瑜要開口,她便先搶了話頭,“這跟我沒有關係,不是我主謀的,不是我要綁架她的。”


    禦瑾瑜無語了,“你還敢說不是你,我親手抓到你在這裏,你的手下跑了,你可沒跑。”


    夏靜雅搖頭眼淚亂飛,“沒有,不是我,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他隻是我的粉絲而已,是他告訴我,讓我來這裏說要給我一份大禮,所以我才來的,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做出這種事。”


    不顧一切的把所有的鍋全扣到她的狂熱粉絲身上,這樣她就可以撇的一幹二淨,不是她主謀的,那就不是她的主要過錯,任何人都不能怪她,程修遠也不能因為這樣而責怪自己。


    她連自己都騙了,充滿期冀的看著程修遠一副委屈的樣子,“阿遠,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程修遠沉默,眾人也沉默。


    房間裏隻能聽到夏靜雅可憐的哭聲,沈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按住額頭坐起身,“你們都在幹什麽?好吵啊。”


    她醒來後渾身發軟,一眼發現自己在陌生的環境,而程修遠他們都在自己旁邊,她迷迷糊糊的問,“你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完全一副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


    她聽到夏靜雅的哭聲,看程修遠麵無表情,就連禦瑾瑜也在這裏,就環顧一圈,臉色沉了下來,問道,“禦瑾瑜,你來說,發生了什麽事?”


    她剛才反應了一會兒,已經想清楚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被人綁架了,但為什麽他們所有人都在這裏,而夏靜雅在哭?


    那個司機呢?


    禦瑾瑜一下被沈晗這渾身的氣勢震懾住了,嘴巴自己有了意識,就把夏靜雅派人綁架沈晗的事情說了出來。


    完了補充一句是自己的猜測,那個鬼祟的人跑了,而他隻看到沈晗和夏靜雅共處一室。


    聽完這些前因後果,沈晗盯著裝可憐的夏靜雅冷笑,氣得眼裏直冒火,“還有什麽好說的,你說是你的粉絲背著你做的,我不相信。”


    “要不是你暗示,或者是你自己安排,你的粉絲能幹出把我綁架的事情來,你還不夠危險,一個人跑來這裏,你是想要救我還是想害我啊!”


    答案顯而易見,如果夏靜雅是要救她,早就告訴程修遠他們了,又何必被人抓個正著,那就是來害她了,無論她是不是主謀,害她的心就是真的。


    夏靜雅撲通一聲腿軟的坐下來,手指抓著程修遠褲腿,委屈的哭了,“阿遠,我承認,我是對她很生氣,也是想報複她。”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我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你也不會一直把我推開,我就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她以前也那麽欺負我,我隻是想討迴一點公道也不行嗎?”


    都要她的命了,要毀她的容了,還說討迴一點公道,沈晗不記得自己有對夏靜雅這麽喪心病狂過,便直接掀開被子下床。轉身就走進浴室。


    其他人看她的反應莫名其妙,直到沈晗出來,手裏抓著剃須刀鋒利的刀片,一把揪住夏靜雅的頭皮,硬生生逼她抬起頭來,刀片也比在她白嫩無瑕,花了無數金錢才保養出來的臉上麵。


    她的動作太快,夏靜雅驚恐瞪大眼,“沈晗,你要幹什麽?”


    沈晗冷笑,手指用力,白嫩的臉頰破了皮,冒出血了,“你不是想要給我點教訓嗎?既然你覺得自己是對的,那我給你一點教訓是不是也是對的?咱們禮尚往來很公平!”


    夏靜雅啊啊的尖叫起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劃破了,快毀容的恐懼讓她歇斯底裏,但她又不敢掙紮,怕沈晗手一亂,多給她添幾道印子。


    “住手,停下,不要啊,阿遠,景瑜,快救我,救我啊,她瘋了,她瘋了。”夏靜雅看沈晗眼中的認真和殘忍,是真的怕,也真的很後悔,剛才怎麽沒有手快,直接毀了沈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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