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麽所以,”沈晗覺得他根本就沒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麽,跟這種智障懶得計較,便厲聲警告,“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你要是再敢騷擾我,我會讓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哢嚓一聲,果斷掛斷電話,最後一句她竟然都威脅上了,好歹她也是沈家的千金,這裏是華國可不是f國,她以前不想鬧到這樣難看的程度,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得寸進尺,那就別怪她快刀斬亂麻。


    有些人給臉不要臉,她又是個最怕麻煩的人,一旦認真起來,便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克裏斯嚇呆了,後麵一段時間,果然消停。


    他籌不到錢隻好去騷擾自己的表妹劉夢琪,又被破口大罵了一頓,完全屏蔽拉黑,日子就過得越來越艱難。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彭雅琪聽取沈晗的意見,經過深思熟慮。


    還是決定,將陶嘉成約出來。


    陶嘉成剛開始還推說自己很忙,彭雅琪先是沉默,然後說,“如果你這次不來,那你以後都別來了。”


    陶嘉成這才發現她心情似乎不好,隻能改口說來。


    兩人在經常去光顧的那家咖啡館見麵,看到彭雅琪消沉憔悴的樣子,確實心情很不好,陶嘉成就關心詢問:“雅琪,是最近工作發生了什麽事嗎?怎麽憔悴了那麽多,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彭雅琪沒有理會陶嘉成如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關心,開門見山的問道。


    陶嘉成被問懵了,不自在的動了動屁股,換了個姿勢坐:“你在想什麽呢?怎麽會呢?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啊?”


    她放下咖啡杯,選擇直直看進伴侶的眼裏,“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陶嘉成表情瞬間不自在,隨後尷尬的笑了笑,嘴唇蠕動,想說不是的,他就是最近很忙,所以不想再考慮這件事。


    可麵對她這樣認真的心態,他又不想撒謊,隻好保持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風吹走了身上最後一次暖意,彭雅琪手腳冰涼,握著咖啡杯暖暖。


    眼中逐漸被失望籠罩,她笑了:“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還能不明白嗎?


    對方都已經這樣的態度了,如果還能讓自己視而不見裝傻呢。


    她起身,緩緩將訂婚戒指從手指上褪下來,放到他麵前,“這是你送我的戒指,還給你。”


    見她這樣舉動,看著那戒指,陶嘉成震驚失色,抬手就抓住女人手腕,“等等,雅琪,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隻是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結婚?


    但是這訂婚戒指怎麽能還給他呢?


    “意思,”彭雅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把他的手掰開,淺淺的笑了,“還不明白嗎?我要跟你分手,這樣你就不用苦惱了,就這樣吧,我走了。”


    砰咚一聲,椅子被狠狠帶倒在地,發出的巨響,引起旁人側目,陶嘉成卻來不及在意別人的態度,慌慌張張去追人,“雅琪?你這是幹什麽?我隻是需要時間去考慮,或許是我態度傷害了你,我道歉,對不起,但我沒想跟你分手,你別走行不行?”


    彭雅琪事一旦做了決定是再也不會迴頭的,她快步往外走,攔了一輛計程車,執意道:“你們想跟我分手,但你也沒想跟我結婚,所以你是想公然耍流氓,就會吊著我唄,但是對不起,我年紀也不小了,我不想被吊著,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說完推開人,冷漠的上車離開。


    陶嘉成震驚,跟在計程車後麵狂奔,不停的唿喚,“雅琪,你出來,你下來你先聽我說,我跟你解釋,雅琪!”


    彭雅琪直接無視了外麵的大喊大叫,默默低頭掏出手機,毫不留情的將曾經設為特別聯係人的聯係方式,全都刪除拉黑,動作幹脆利落。


    做完這些。


    她迴到兩人一起住的家,讓司機等等。


    她上樓,把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東西行李拿走,鑰匙放到鞋櫃上麵。


    迴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多年的地方,好多地方都有他們的迴憶和痕跡,以前我迴來隻會感到溫馨和舒適,到現在,隻覺得逼仄和難以唿吸。


    最後看了一眼,他狠狠心,徹底的離開這個家。


    被說完分手,陶嘉成受衝擊巨大,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封昭清。


    於是在外麵晃了很久,一個人在酒吧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他在思考,到底要怎麽處理自己跟封昭清之間的這段感情。


    以前他覺得結婚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覺得兩人就維持這樣的同居狀態很好。


    他不明白,封昭清為什麽一定要改變,結婚就是一座墳墓,把他們困在裏麵,會讓一些東西變質,會變得不自由,充滿束縛,他承認自己害怕了,他不敢表現出這種害怕所以就避而不見,先整理整理,再做決定。


    可他腦海裏一團亂麻,也實在想不清楚,喝的差不多了,就踉踉蹌蹌暈暈乎乎的迴家。


    深更半夜,屋子裏一絲亮光都沒有,他以為封昭清已經睡了,打開燈悄無聲息的摸進臥室,卻發現屋裏空氣冰冷,他感覺不對,立刻打開床頭燈,果然發現空空如也。


    愣怔片刻,迅速衝到衣櫃前打開櫃子門,看到裏麵除了自己的東西,封昭清的東西都消失了,行李箱也沒了一隻,又拉開櫃子,翻箱倒櫃,發現封昭清的身份證件全都帶走了,重要的東西全都不見。


    他在屋子裏逛了一圈,最後看到鞋櫃上麵那串鑰匙,鑰匙扣還是跟他一對的情侶鑰匙扣。


    那一瞬間,如同兜頭罩下一盆冷水,他渾身僵直,好半天都無法動彈。


    他盯著那串鑰匙,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封昭清離開了,既然這麽狠心的就離開了。


    所謂的分手,竟是如此幹脆利落嗎?


    他開始雙腿發軟,唿吸困難,心髒一陣一陣的裂痛。


    撲通一聲,酒勁兒在這個時候才遲遲湧上來,他渾身汗如雨下,情緒崩潰到極點,竟然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在沈晗那裏吃了個閉門羹,程修遠盯著門鎖,眼神幽深得可怕,他在思考要不要把這個礙眼的門給直接搗毀了。


    身體裏湧動著蠢蠢欲動的欲望,但最終,理智拉迴來即將脫軌的野獸,程修遠唿了口氣,拽開領帶,腳步轉開,乖乖去客房休息。


    沐浴出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叮咚發了一條短信,他拿開一看,是賀君安發來的私信。


    目光微掃。


    不懷好意的感覺撲麵而來。


    賀君安:“最近有沒有空?明天能不能見麵?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程修遠喝了口水,勻稱性感的身軀,自由舒展,隨意打了幾個字發過去,“很忙,沒空。”


    對麵的賀君安聽到這樣的托詞,臉色不大好看,像他們這種人,每天忙的要死,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誰不忙啊?


    分明就是不想見,就按捺著怒氣,又發了一條信息,“這件事情,關乎你自己,你一定會感興趣。”


    程修遠嗤笑,想迴複不感興趣,但迴頭想想這女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發了見麵的時間地點過去。


    完了,程修遠直接鎖定屏幕,躺下睡覺。


    得到見麵的機會,賀君安用手機抵住豐滿的唇,得意的笑容幾乎壓抑不住,她就知道,程修遠一定會感興趣的。


    她太興奮了,幾乎迫不及待的看到程修遠為此而震驚的表情,那一定很有意思。


    太過於開心,她不禁笑出了聲,封昭清進來時,見她開懷大笑,很詫異:“老板,發生什麽大好事啊?居然這麽開心,好難得哦。”


    現在的封昭清已經煥然一新,她在模特界和娛樂圈裏客串了很多龍套,反響都很好,這也讓她身經百戰,經驗與日俱增,從內到外就如淬煉的寶石般,逐漸打磨出自己的光彩。


    以至於她現在舉手投足都自信滿滿,充滿了魅力,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通告太多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連睡覺的時間都要擠出來。


    她一心覺得這是老板願意提拔自己的表現,就好好的認真工作,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拔到無人敢忽視的地步就行了。


    而賀君安看到現在的封昭清就如看到一棵搖錢樹,能夠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利潤,不禁越看越順眼,滿意的招手道,“快過來聽說你最近表現的很好,很多導演和模特公司都挺看好你的,一直都誇你說你有前途,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再接再厲,不要讓我失望了。”


    “真的嗎?那老板你放心吧,我會更加努力的。”賀君安現在晚上被打了雞血,再多的工作給她,她都能超額完成,絕不含糊,就算那些錢全都進了公司的腰包,她能分到的不到五分之一,她都覺得很不錯了。


    看封昭清這麽聽話,又那麽努力,哪個老板不喜歡,賀君安就很喜歡,很滿意。


    笑容滿麵的道,“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捧成最紅的角兒。”


    大餅是要畫的,封昭清仿佛看到金光閃閃的未來在向自己招手,心裏自然歡喜。


    翌日一早,程修遠自起床開始,右眼皮一直跳動,這讓他心情莫名煩躁,再加上沈晗明明在他眼前,卻是冷若冰霜,視而不見。


    這態度更讓他額角青筋跳動,於是一大清早的,家裏餐桌氛圍就冷清的不行,管家他們都被壓抑的不敢吭聲了,直到兩人出門,一個去上班,一個去醫院看望曹經理,再去上班。


    麵對程修遠的瞪視,沈晗直接坐上計程車離開,根本不屑於解釋她就是故意跟程修遠岔開上班的時間,不想與他同行而已。


    躲開程修遠餓鬼撲食般的視線,她鬆口氣。來到醫院,看到曹經理身體恢複的很快,臉上已經有了血色,又得知下個星期就可以出院,沈晗是打從心眼裏高興,對曹經理欲言又止,“曹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曹經理愣了一下,笑眯眯望著她,“你要找我幫忙?好啊,我能幫你的你隨意開口,我自然會幫你辦得妥妥的。”


    “這次……跟以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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