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肜冷笑:“墨家確實如你所說,但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如果不是仗著墨家這層關係在,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呢,恐怕在你被預言為災星的時候就已經被燒死了吧。隻是讓你表演自己的才藝而已,你卻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是何居心!”


    說完,柴肜又一臉委屈的對元櫻道:“你看她啊!她就是存心來給你添堵的,我說教她,她居然還罵我,這可是你的生辰宴會啊,她這樣是不是太放肆了,你一定要懲罰她,狠狠的懲罰她!”


    墨染和柴肜之間,元櫻絕對是站在柴肜這邊的,當柴肜剛把計劃跟她說了之後,她就想著幫柴肜教訓墨染了,隻不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端承帝大概也猜到元櫻的心思,他對墨家有愧,柴肜說的事也隻是她自己記恨墨染而已。


    如果他不加製止,元櫻很可能會為了柴肜處置墨染,這正是他不想看到的。


    墨染又沒做什麽真正意義上危害俞臨國的事,她現在隻是一個不懂修煉的普通人而已,元櫻下手的輕重他是了解的,如果她開口處置墨染,那墨染絕對活著走不出皇宮。


    端承帝想讓柴肜安分點,別鬧了,但他習慣性的問國師的意見:“紜淑,你認為墨家的丫頭該不該罰。”


    國師紜淑雲淡風輕的掃了墨染一眼,開口道:“這丫頭被鎮壓了十幾年,沒想到戾氣還是這麽重,可不能慣著,否則誰知道以後還會惹出什麽禍事。”


    端承帝問:“那你的意思,是要罰她了?”


    紜淑道:“也隻是說不能慣著,可沒說要罰她,該怎麽決斷,還請陛下自己做主。”


    雖然國師表達的比較“含蓄”,但她此話一出,基本就定下了墨染的結局,她是被罰定了。


    端承帝:“這……”


    其實他是不想懲罰墨染的,畢竟她是墨老家主唯一的活著的子嗣了,但他也不想讓國師難堪,該怎麽辦呢……


    見端承帝有些猶豫了,紜淑看了墨染一眼。


    僅是一眼,就讓墨染如墜冰窟,渾身發寒,麵色蒼白,額角冒出細汗,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墨染掐住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擰了自己一下,緊咬著牙,抵抗著空氣中那股籠罩住她的壓力。


    她記得她“死”前,國師是玄氣六階,如今也不知道突破了沒有。


    但無論國師是七階還是六階,國師用盡全力對她一人施威,她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就因為端承帝在“罰不罰”這個問題上猶豫了片刻,國師這就忍不住了嗎,她此刻是絕對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威脅吧,畢竟端承帝通常都會采納她的意見,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災星而猶豫,還是曠古至今第一出。


    墨染承受著紜淑全部的威壓,雖借著寒石玉佩的力量抵抗著,但終究不是玄氣六階的紜淑的對手。


    許多人也發現了墨染的異常,但都閉口不言,當做沒看到。


    墨染醞釀了一下情緒,打算裝出一副受傷十分嚴重的假象,再撒個潑,先嚇嚇端承帝和紜淑。


    但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往此處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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