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


    他們聲音雖小,人數卻越來越多,各種聲音加在一塊,鬧鬧哄哄的,聽的人心煩。


    劉氏有些慌了,這些人說話拐彎咋這麽快?


    不是應該討論墨染和柴小郡主穿了一樣衣服的事嗎,怎麽就能扯到墨家虐待墨染的事上了?


    誰敢虐待墨染?在墨家,隻有她虐待別人的份吧!


    墨染對他們議論的是什麽不感興趣,也懶得聽,她隻看到柴肜冷笑了一聲,無聲的說了一句:“你完了。”


    原來,劉氏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劉氏不敢動她,還得卑躬屈膝討好她,心裏自然不平衡,所以就借刀殺人,借柴肜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能劉氏給她買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柴肜也在買衣服,於是就給她買了和柴肜一樣的衣服。


    柴肜看到了肯定會不高興,她的嬌蠻又是整個國都都知道的,就算柴肜以此為借口要使招對付她,也沒有人敢幫她。


    畢竟,一個是柴家唯一的嫡女,四公主的陪讀;一個是無父無母、沒有依靠的災星,明眼的人都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而劉氏,她隻需要裝聾作啞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置她於死地。


    這計劃的真好呢。


    可惜她不怕。


    以前她見過的場麵多了去了,一個小小的柴肜而已,她還不會放在眼裏,真正難對付的,是國師。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她和柴肜對視以前國師都還沒出現,這一瞬的功夫,她都已經入座了。


    國師目視前方,正襟危坐,左手中拿著一塊黑色的石頭,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什麽。


    明黃色,隻有皇帝和皇後能用,其他人,哪怕穿一身與黃色相近的顏色都會被視為大不敬,是要被抄家的。


    而國師,一身淡黃色的長裙,頭發高高束起,麵容冷峻,不喜不悲,似乎沒有什麽事情能入她的眼一樣。


    自從國師入席之後,原本議論的人都閉上了嘴,該品茶的品茶,該靜修的靜修。


    總之,國師不說話,旁人也不敢開口說話。


    就連原本氣憤想要殺了墨染的柴肜,也乖乖的坐在那裏,不敢動。


    國師的威懾力就是這麽大,目前在座的人,沒有誰能壓的過她。


    墨染支著頭,像是發現了什麽新鮮物件一樣,盯著國師看。


    國師好像三十多歲了吧,保養的可真好,看起來就像是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一樣。


    她好像隻有這一種表情一樣,永遠是目視前方,連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


    但墨染注意到,國師有偷偷的看過她幾眼,但看過之後就急忙轉過去,生怕別人發現。


    嘖,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唄,這麽瞥一眼就急忙把轉過去,就不怕眼睛抽筋嗎?


    國師應該跟她學學,想看誰,就正大光明、直愣愣的看,直到把別人看到渾身不舒服,如坐針氈。


    因為位高權重,所以國師參加什麽活動,都是最晚一個到達的,幾乎就是宴會開始的前一秒她才會入席,她都已經入席了,說明這次宴會要開始了。


    現在還不到未時,宴會戌時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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