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夏凡突然打了個噴嚏。


    “不會有人在惦記我的叫花**,是老易麽,不行,這可舍不得給他吃。”


    說著他將火堆撥弄了下,讓火燒得更旺些。


    唿唿。


    此時的易九揮動手中的蒲扇,將一名琉光門弟子給扇走。


    連忙抽出空,看紀師妹在哪,但局勢混亂,雖對麵隻來了七八人,但卻如猛虎出籠,衝進人群,大開殺戒。


    根本就看不清那一抹粉紅長裙在哪。


    又想起此刻肯定還不知狀況的夏師弟,一沉思,咬牙做了個決定。


    見周圍暫時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出主殿廣場,半盞茶後,又迴來了。


    在廣場的角落中,同多名弟子共同抗衡著,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紀安卉,突然看到好幾天不見的曆師弟,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


    她一咬牙,拿出一把上品飛劍,往劍柄上貼了一張符紙。


    轟。


    一聲爆裂聲響起,將襲來的敵人炸得倒退幾步,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趕忙飛至曆元司麵前,見四周無人,柔聲說道:


    “你不是同二長老一同閉關麽,二長老人呢?”


    “算了,你快走吧,青炎派估計撐不下了,你才入門不到一個月,沒必要跟我們一樣死守山門,趁現在還沒有人注意你,快從後山逃走吧。”


    紀安卉語氣急促,還帶些哀求。


    但曆元司隻是冷漠看了她一眼,話都沒聽完,隻迴答了對方第一個問題:


    “他死了。”


    他死了?誰?


    “曆師弟?”


    對方身上冷冽的氣質讓人感到陌生,害怕。


    紀安卉心頭一震,就這樣看著他嘴中的曆師弟,從自己麵前擦肩而過。


    轉身迴頭想要上前問個明白,就看到他駕著自己送的飛劍,飄向半空,對著蒼山派的掌門江奎抱了抱拳,江奎臉上笑意這麽遠都能看見。


    最後見他佇立在江奎身後,雙手抱在胸口,冷漠的看著下方的戰鬥。


    到這裏,紀安卉才明白對方原來是蒼山派的人。


    那這段日子,他一直在騙自己。


    紀安卉隻覺此刻的內心,比破陣時還心痛,難受,無助。


    想著自己居然還對這種人有了好感,不免覺得好笑。


    “哈哈哈。”


    還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隻是這笑聲未免太讓人感到淒慘。


    想著這段日子兩人相處的時光,想著他對自己的甜言蜜語,想著自己親手鍛造的那柄飛劍,想著剛剛他對自己的冷漠。


    笑啊笑著,笑聲變成了哭聲。


    從熟悉的爆炸聲找尋過來的易九,大老遠看到了曆元司反叛的一幕,匆忙趕到了紀安卉麵前。


    “你沒事吧,紀師妹。”


    看著眼前的女孩哭得如此傷心,想上前抱住她安慰又不敢,下意識說了這句廢話。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紀安卉抬起頭,哭得更厲害。


    現如今掌門師傅不在了,二長老下落不明,三長老被兩位強者圍住,曆師弟叛宗,自己現在身邊能夠傾訴的,也就隻有易師兄了。


    她一頭紮進易九懷中,從無聲嗚咽,變成嚎啕大哭,就像個小娃在外麵被欺負後,迴家在大人麵前求安慰一樣。


    易九的身軀一陣僵硬,長這麽大,還沒女孩子投懷送抱過呢,而且現在懷中,還是自己日夜思戀的紀師妹。


    “哇,曆師弟,不,曆元司,他是個大叛徒,是個大騙子,哇...”


    邊哭,邊將心中的委屈傾述:


    “而且,二長老好像,也出事了,現在大陣已經被破,我們到底怎麽辦啊。”


    說著她仰起頭,淚眼婆娑,一臉無助。


    “不用擔心,紀師妹,我陪你。”


    易九看著麵前惹人憐惜的麵龐,安慰道,然後抬頭看著半空中的曆元司,眼中有團火在升騰。


    “我去收拾這個叛徒。”


    鬆開這個初擁後,拍了拍她肩膀,向前走了幾步。


    又想起自己的武器蒲扇,因剛剛一時情急,趁混亂中離開廣場,找到夏凡經常騎的仙鶴,托它將蒲扇交給夏師弟。


    自己現在好像沒了趁手的兵器,他停頓住後,剛想開口借武器,就聽到後方紀師妹喊住了他,將一柄劍塞進他手中道:


    “才煉製好的,本來打算過幾天送給你的。”


    看著手中精鐵打造的飛劍,劍柄中赫然鑲嵌著一塊玄晶。


    易九嘴角噙著笑,露出雪白放光的牙齒,手握這柄劍,感覺前方再難,自己也不怕了。


    站在江奎身後,一臉冷漠的曆元司,雖然期待不高,但此時還是有些失望。


    進入青炎派禁地後,趁二長老不備,從身後直接穿過他身體,捏爆結丹後,上前打量著“元靈牌”。


    “孽畜,敢在青炎禁地放肆。”


    一道似和音且莊重的聲音在禁地響起。


    手上的靈牌飄出幾道透明,但肉眼可見的殘識亡靈。


    若普通人見到這一幕,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眼前突然的變故,曆元司不但不驚,反倒露出失望表情。


    殘識也好,亡靈也罷,一般越凝實,越強大。


    但眼前的殘識連半透明都算不上,實在讓他感到掃興。


    但來都來了,他舉起右手,掐著決,沉聲道:


    “奴神術。”


    一道白光從他右掌發出,打在撲過來的殘識上。


    青炎派曆代掌教,長老的殘識,在這道白光下,連一絲波瀾都未泛起,消散在天地間。


    曆元司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這也太弱了吧,弱到連被奴役的資格都沒有。


    “垃圾。”


    他不屑地將靈牌丟在地上後,見這所謂的禁地實在是寒酸,搖頭走了出去。


    “嗬嗬,芮修然束手就擒吧,聽到沒,你們青炎派現如今就隻剩你一名結丹期修士,不用想著拖延了,一切真的結束了。”


    聽著江奎的嘲諷,芮修然隻是盯著曆元司,眼眶欲裂,這個畜生,居然真是蒼山派的人。


    而自己親手將他送往老二身邊,自己是青炎派的罪人。


    想到這,他內心又悲又憤,隻覺自己無言再活在世上,喪失了反抗的心思。


    但此時下方,傳來一道沉穩的喝聲:


    “曆元司,你個叛徒,我來了。”


    易九握著飛劍,向上喝道。


    本來看到芮修然已經無力反抗,聽到這聲音後又振作不少,江奎神色發冷,就要誅殺發出聲音的弟子。


    但聽到後麵傳來輕蔑笑聲,忍住了沒動手。


    曆元司笑了聲後鄙夷道:


    “哪裏來的垃圾!”


    隻見易九沉住氣,在三名結丹境的圍觀下,以及周圍其他弟子一臉你不要命的表情下,語氣絲毫不慌亂道:


    “我,青炎派內門弟子,牛家村易家老九,易九。”


    “今日要誅殺此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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