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過敏感了,她開始向牟新月解釋:“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讓你覺得我有些敏感。”


    牟新月裝作一幅非常理解舒言的樣子,說道:“沒事兒,女孩都是這樣嘛,我很能理解,當初鬱清蕭也這樣勸解過我的,我答應你不會介入你和鬱清蕭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會給你們兩個造成什麽誤會的。”


    舒言聽著牟新月在感人的話,心裏瞬間打消了對牟新月的懷疑,甚至還覺得牟新月很善良。


    既然話已經聊到這個份上了,舒言也不打算對某些人有任何的隱瞞了。


    “其實我剛剛去見鄭悅,是因為一些照片,因為我們兩個聊的時候非常氣憤,才會大打出手的。”


    牟新月一臉無辜的看向舒言:“到底是什麽照片啊?能夠讓你失去理智?”


    舒言沒有絲毫的避諱翻出自己的手機給牟新月看:“就是這個照片,我覺得是別人想要用這些照片來離間我和鬱清蕭的感情,我懷疑那個人是鄭悅,所以才跑去和她理論的。”


    牟新月徹底證實了,舒言就是傻子,隻有傻子才和自己的敵人討論這些,世上也隻有舒言獨一份了吧。


    牟新月依舊一臉都無辜,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和清蕭還有這樣的照片,可能對你造成一些誤會了,我向你道歉。”


    舒言想要的不是牟新月的道歉,她其實想要牟新月和自己好好解釋一下,這些照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照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和鬱清蕭見過麵嗎?”


    舒言向牟新月投去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仿佛對牟新月的話沒有絲毫的質疑。


    而牟新月當然會順著舒言的話說下去,她總不能告訴舒言,這件事情的主謀者,就是自己吧。


    “我和鬱清蕭的這些照片當然是假的了,你怎麽能相信別人而不相信鬱清蕭呢?我們兩個是見過麵,但是絕對沒有這種親密的舉止,我向你保證。”


    沒想到牟新月真的和鬱清蕭見過麵,想到這些舒言心裏就不舒服。


    她接著追問到:“那你和他是什麽時候見過麵的,我怎麽不知道?”


    牟新月對舒言的問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為了讓舒言相信自己,她都不會在這裏跟她多說一句話!


    “就是有一段時間了,我也忘了是因為什麽出來見麵了,但是你放心,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沒有什麽這些照片,都是假的”


    聽了這些舒言也不好再追問了,她總覺得牟新月現在對自己有些不耐煩,不過聽到牟新月的解釋,她也有些釋懷了,是假的就行。


    現在舒言對牟新月的印象很好,對牟新月說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舒言想要去找鬱清蕭好好的解釋一下。


    “那個你能不能把我送去公司啊?我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


    即使牟新月的印象有些好,但是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告訴牟新月,說自己要想鬱清蕭了,要去找鬱清蕭。


    牟新月沒有絲毫的遲疑,調轉車頭就直接把舒言送到了公司。


    舒言想把牟新月留下來一起吃完晚飯,再一起走


    可是牟新月卻裝出一副自己不願意打擾舒言和鬱清蕭的樣子,直接離開了。


    這樣的小細節,讓舒言對牟新月的印象越來越好了。


    上了電梯,舒言直接摁了頂層,所有的事情已經解釋通了,她也應該去給鬱清蕭好好的道一個歉了。


    不然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枷鎖,永遠都沒有辦法釋懷。


    昨天晚上實在是她太小題大做了,才導致兩個人今天一天到現在都沒有說話,舒言蹦蹦跳跳的走到鬱清蕭的辦公室,對著鬱清蕭就開始撒嬌:“老公你什麽時候下班呀?我們兩個一起去吃飯吧。”


    鬱清蕭看著在自己麵前撒嬌的舒言,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昨天晚上舒言和自己鬧了別扭之後,他就讓毒蛇去盯著舒言,看看舒言是因為什麽才鬧別扭的。


    卻沒想到今天早上毒蛇告訴自己舒言聯係了方文軒!想的這些,他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是覺得舒言就是因為方文軒才和自己鬧別扭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早上和方文軒聯係了之後,對自己的態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沒想到最後方文軒才是那個能左右舒言脾氣的那個人。


    想到這些,鬱清蕭心裏就說不出來的滋味:


    “我還有些工作要忙,如果你餓了的話,那就自己先去吃飯吧。”


    舒言並沒有感覺到鬱清蕭的態度和平常有什麽不同,既然玉鬱清蕭不願意去吃飯,那她就在這裏陪著鬱清蕭好了,反正她來這裏是想找鬱清蕭合好的,當然不能給鬱清蕭擺著一張臉了。


    “哦,那我也不餓,我在這裏陪著你吧,等晚上我們兩個一起迴去。”


    說完,舒言就開始在沙發上擺弄文件,其實中午她都沒來得及吃飯,現在已經偏下午了,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可是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幹脆就留在這裏繼續陪著鬱清蕭了。


    鬱清蕭也沒有去管舒言現在到底有沒有吃午飯,既然她要在這裏陪自己,那就讓她陪好了,也讓她好好長長教訓,去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該不該給自己來道一個歉。


    好不容易熬到鬱清蕭把所有的文件弄清,舒言餓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聽到舒言肚子叫的時候鬱清蕭都嚇了一跳,他真不知道舒言會這麽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在這裏耗這舒言了。


    “走吧,是不是已經很餓了,我帶你去吃飯。”


    最後鬱清蕭妥協了,帶舒言去吃飯,但是態度依舊沒有放軟,他要派毒蛇好好的去查一下,今天舒言和方文軒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麽,不然的話他會對舒言一直有懷疑的。


    舒言覺得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有些怪怪的,但是她也沒有察覺出來到底是哪裏怪,反正現在鬱清蕭已經答應自己要帶自己去吃飯了,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吧,起碼現在兩個人還是好好的。


    吃飯的時候舒言有些狼吞虎咽的,加上孕期飯量大和中午沒有吃飯的緣故,舒言幾乎把桌上的所有菜都給掃蕩了。


    看著這個樣子的舒言,鬱清蕭都有些驚訝了。


    到底是有多餓才能吃這麽多的東西啊,忽然間他對舒言的身體有些擔心:“你確定你沒事嗎?為什麽吃這麽多的東西,你中午沒有吃飯?”


    舒言點了點頭:“對呀,我下午趕迴來的時候想要和你一起吃飯,可是你說你沒有忙完,我去樓下來陪你了,現在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


    聽舒言說這些話,鬱清蕭心裏突然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舒言中午沒吃飯,如果他知道的話,當然會放下所有的工作去陪舒言的。


    兩個人之間有不愉快那是不愉快,他也不會允許舒言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那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會不帶你吃飯嗎?”


    舒言莫名其妙的又被鬱清蕭給兇了一頓,眼淚叭叭的有些委屈:“我隻是想多陪你,而且並沒有很餓,所以就留下來了。”


    看著在自己麵前嘴硬的舒言,鬱清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又叫服務員上了一遍菜,看著舒言吃,心裏的罪惡感才稍微的下去了一下。


    舒言吃了那麽多,鬱清蕭對舒言的身體很是擔憂,沒有辦法,他扶著舒言,在外邊散了好久的步。


    都說了孕婦不能吃特別多的東西,到時候孩子大了會對身體造成危險的,為什麽不聽呢,而且沒有吃午飯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想到這些鬱清蕭的心裏就非常的自責,但是他又不忍心去責怪舒言,最後又把所有的罪怪到自己身上,對舒言有了很大的愧疚。


    一碼歸一碼,今天的事情是他對舒言有愧疚,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是舒言對自己有愧疚,如果日後他查出來,舒言沒有給自己一個好好的解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舒言的!


    想到這些鬱清蕭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冷聲說道:“有沒有累?不如我們兩個現在迴家吧。”


    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妥,乖乖的點頭,嗯:“行,那現在就迴去吧。”


    舒言被鬱清蕭扶著坐在車上便開車迴了家,一路上兩個人都相對無言,鬱清蕭不主動說話,舒言也不敢隨便張口,就這樣乖乖的坐在車上。


    白天有些文件沒有處理清楚,鬱清蕭迴來之後就開始打開電腦,對著文件一頓處理。


    舒言已經有些犯困了,沒有辦法等鬱清蕭迴來,自己一個人就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拿開手機突然看到一條消息:鄭悅流產!


    昨天鄭悅進手術室的時候流了一地的血,舒言心裏還有些不忍的。


    見證了鄭悅流產的整個過程,舒言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可這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盡管有些不忍,但是並沒有覺得愧疚。


    而這時候鬱清蕭也醒了,看到舒言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盯著手機發呆,他起來抱著舒言:“怎麽啦?在想什麽呢,我看你也心情不大好。”


    舒言把昨天經曆的事情告訴了鬱清蕭,她不想有任何的事情瞞著他,成為他們兩個人感情破裂的基石,而鬱清蕭也沒想到昨天舒言會去找鄭悅。


    “所以昨天鄭悅流產是因為你和她爭執在一起了?”


    舒言點點頭,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狐疑給說了出來:“可是我並沒有推她,是她自己一個人倒的,我記得當時我向後退了一步,不想再和她爭執了,她卻猛的向後倒了過去,等我去看的時候她已經是滿地的血了,這件事情一定會被鄭悅大做文章的,到時候我又會處在風口浪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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