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審判官想叫人把鄭悅扔出去的時候,葉浩天也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這裏。


    他聽到家裏保姆說鄭悅出門了,帶著一些照片不允許她陪著,葉浩天放心不下鄭悅,所以就跟著她一起出來。


    沒想到最後鄭悅到了法院,他也知道今天舒妍第二次審訊的事情,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鄭悅來這裏刁難舒言了。


    一想到這些葉浩天心裏就有些緊張,直接跟了進去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場麵


    葉浩天走進去,沒有看站在自己身前的鄭悅,反而說道:


    “審判官我可以替舒言剛剛說過的話作證,我也覺得是我的愛人陷害了她,因為我和我前妻的離婚協議書確實是在鄭悅這裏,所以我覺得剛剛我前妻說的話可能很對,就是鄭悅從我這裏偷走了我和我前妻的離婚協議,想要借上麵的字跡來陷害我的前妻。”


    葉浩天一口一個我的前妻,就是想要和舒言拉近關係,可是舒言卻沒有對葉浩天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的感動。


    但是既然葉浩天肯來這裏幫忙,那她當然要就坡下驢:“審判官,現在我既有人證也有物證,你還覺得是我買通了人證嗎?”


    審判官意識也覺得自己下不來台,剛剛他為什麽就聽信別人的胡話,把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決斷給否定了呢?


    他尷尬的輕咳一聲“好了,大家就當剛剛鬧的是一場烏龍,舒言確實無罪,即日起便可以迴家休息了,至於剛剛來的那個,她涉嫌傷害舒言,要在警察局裏拘留一段時間。”


    說完審判觀看在站在大廳裏邊的鄭悅,臉色非常難看:“還有他擾亂公堂,破壞秩序以及質疑工作人員,讓他去警察局裏拘留幾天吧,挫一挫這種人的銳氣。”


    鄭悅有些慌了,她沒想到自己出來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早知道她當初就應該做足充分的準備,也不會在舒言反駁自己的時候束手無策。


    正在鄭悅愣神的時候,幾個警察向鄭悅走去。


    看到那些人的時候,鄭悅已經有一些慌亂了,她拚命的想要逃離這裏,她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如果知道事情是這樣的話,她都不會來。


    葉浩天看到這種情況也有些著急,雖然他不想讓舒言被拘留,但是他同樣也不想讓鄭悅拘留,畢竟鄭悅現在還懷著孩子,他心又軟,怎麽能讓鄭月受那種罪呢?


    他趕緊上前拿出鄭悅前段時間的檢查報告給審判官。


    “審判官,麻煩你,放了我妻子吧,她有精神病,這是她前段時間的精神病就診病曆,你相信我,剛剛我妻子來這裏不是來搗亂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這一次吧。”


    審判官拿起那個就診病例,看到上麵確實寫著鄭悅患了輕度精神病的時候,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以後你要管好自己的人,不要讓她四處亂跑,這一次可以當做你們無心之失,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肯定要拘留你們的。”


    葉浩天趕緊點頭:“是,我會看好妻子的,今天的事情麻煩了,不好意思啊。”


    審判官點了點頭,便帶著所有的警察離開了。


    現在整個審訊會上就隻剩下了葉後天和鄭悅。


    看到人都走了,葉浩天才走上前去,想要帶著鄭悅離開,可是鄭悅沒有忘記剛剛在審訊會上發生了什麽,葉浩天居然站出來為舒言作證,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甩開葉浩天的手,冰冷的看著葉皓天怒罵道:“葉浩天,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拿到這份證據花費了多少心血,你出來做什麽證,你是不是還放不下舒言?”


    葉浩天不願意和這麽無理取鬧的女人在這裏講這種問題:“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和她早就已經過去了,至於為什麽出來作證,我隻是不希望你冤枉好人而已!”


    鄭越覺得現在葉浩天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


    說什麽不願意讓自己冤枉好人,他隻是不願意讓自己冤枉舒言而已,如果他冤枉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葉葉浩天都不會來這裏!


    “不要在這裏跟我說什麽冤枉好人,葉浩天,你就是舍不得舒言,你就是放不下她!”


    葉浩天覺得現在的鄭悅就和昨天的瘋子一模一樣。他有些不耐煩了,對著鄭悅:“你有完沒完,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隻是不想讓你冤枉好人,你為什麽一定要和她過不去呢?”


    葉浩天難道自己心裏不清楚她為什麽要和舒言過不去嗎,如果葉浩天能夠把舒言放下,她也不會去針對舒言。


    要怪就怪葉浩天自己!


    鄭悅不願意在這公眾場合和葉浩天爭吵,也懶得和他爭吵。


    想著便直接扭頭離開了,葉浩天也氣衝衝的跟在鄭悅身後,兩個人全程沒有交談。


    其實在剛剛的審訊會上,安以沫也到場了,隻不過舒言沒有注意到而已,在鄭悅進來塵埃落定,確定鄭悅無罪釋放的時候,她便悄悄地離開了。


    隨後便上了一輛車,開車的人是孫淑雅的弟弟孫鵬宇。


    “進去看的怎麽樣,舒言情況現在如何了?”安以沫點了點頭,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


    “她現在情況很好,已經無罪釋放了,現在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已經最好不過了。”


    孫鵬宇卻沒有安逸莫那麽開心,他覺得安以沫還是有些失落的。


    “既然已經無罪釋放了,說明舒言現在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了,你還打算一直用這個身份守著她嗎?”


    安以沫點頭,在這件事情上她從來就沒有質疑過。


    她覺得,她也隻配用這個身份繼續守護舒言了。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說了,她可能早就已經忘了我了,如今我用這個身份和她一起聊天兒很好,不必再說之前的事情。”


    可是孫鵬宇卻不那麽認為:“她畢竟是你的女兒,如果你把真相告訴她,她肯定會替你著想的,為什麽現在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你可知道,你們兩個一直不願意承認的這段關係,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你是她的母親,母女相認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


    安以沫一聽到這些眼神裏都是傷神,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出現在舒言和書尺舒言,雖然時不時的會在暗地裏幫一下舒言和舒熾,可是她畢竟沒有出過麵,也沒有陪著他們姐弟兩個一起長大,又怎麽能用母親的身份迴去呢?


    如果舒言知道她就是自己母親的話,可能從此都不願意和自己見麵了吧。


    以前她每一次向舒言提起母親的時候,鄭悅眼神裏都是抗拒,幾乎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而且也從舒言的言語中知道舒言當初懷不上孩子,是因為自己精神發瘋的那段時間對舒言造成很大傷害。


    雖然現在舒言已經勉強地懷上孩子,但是絕對不能受到刺激,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她母親的話,不僅不會和自己相認,沒準會由於情緒激動對肚子裏的孩子造成影響。


    還有舒熾,舒熾也是因為別人在公共場合提起自己才情緒不好,直接進了醫院的。


    如果她是他們母親的這個身份證麽難以讓他們兩個接受的話,那她寧願用安以沫的身份陪著他們兩個過一輩子。


    “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我不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的,可能他們也早就已經忘了我,忘了舒卿悅了。”


    聽到舒卿悅這麽說,孫鵬宇也沒有再多勸什麽。


    他知道舒卿悅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也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心理磨難,那可是在這些磨難麵前,終究比不過和自己兒女相見卻不能相認的痛苦。


    但是他也尊重舒卿悅的選擇,畢竟這是她的人生,他沒有權利替他做決定。


    其實孫鵬宇是孫淑雅的弟弟,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和舒卿悅在一起,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可以說是相愛。


    隻是兩個人這麽多年沒有名分,也沒有結婚。


    那一年,舒卿悅因為抑鬱症暫時休克,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而方正逸和柳青青因為對舒卿悅的怨恨,當天沒有讓舒言和舒熾兩個人在那裏照顧舒卿悅的後事,強行把他們兩個人給帶走了。


    後來是舒卿悅自己蘇醒過來,遇到在醫院裏邊兒正在看病的孫鵬宇。


    但她臉色煞白,頭發也亂糟糟的,著實讓孫鵬宇嚇了一跳。


    孫鵬宇上前拉住他詢問道:“你好,小姐,你是不是生病啦?為什麽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舒卿悅哪裏還說的出話,她早就已經瘋了!隻是喃喃的說的:“我的兒子,女兒,女兒被帶走啦。”


    孫鵬宇看著舒卿悅這樣子,也知道任由舒卿悅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裏邊兒這樣待下去也不是長久的辦法,隻能帶著她換了一家醫院。


    但是醫生診斷說舒卿悅的抑鬱症非常嚴重,要留院治療,孫鵬飛也沒有放棄這個半路撿來的女人,一直陪著舒卿悅在醫院裏進行康複治療。


    在舒卿悅的記憶一點一點恢複的時候,她才慢慢地向孫鵬宇說了自己之前的情況。


    可是孫鵬宇並沒有因為舒卿悅結過婚,生過孩子而嫌棄她。


    反而對她更加照顧,不僅給他聯係了國外知名醫生進行治療,還給她換了新的身份,新的地方,讓她重新生活。


    從舒卿悅病情好的那一天開始已經過了三年了,她重新踏迴帝都這片地的時候,可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找不到舒言和舒熾了,她去過方家尋找,可是方家的人卻說舒言和舒熾三年前就已經被人給趕出去了。


    而且他們在方家過的日子非常痛苦,連下人都不如。


    舒卿悅聽到那些的時候,眼裏滿是苦澀,也不知道她走的這三年,她的一對兒女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後來,是經過了兩年之後,孫鵬宇的打聽才知道舒言和舒熾兩個人是靠著撿垃圾上學,舒卿悅雖然心裏心疼,但是她也知道,這種時候她不能露麵。


    她怕有了舒言和舒熾孫鵬宇就會離開自己。


    也認為會讓舒言和舒適更加難過。


    所以她開始悄悄的給他們兩個投資,送他們兩個去上學。


    一直陪伴了他們兩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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