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已經在懷疑,自己的父親時不時看走了眼,而自己滿腔的熱情和期望是不是終究錯付了!


    荊澤問她有沒有偏向火屬性的符咒,她沒有多想,隻有滿肚子怨氣要發泄,“你難道想從點火符開始學?那玩意兒一點都不實用,甚至還不如一個火折子!”


    她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想不通,於是很直接的問道,“是我爹看錯人了吧?你在符咒方麵的天賦應該一丁點都沒有!”


    “算了,也沒關係!”她說了兩句不好聽的,怨氣也發泄了一些,擺擺手說道,“隻要你好好活著,能完成任務並且活著把清靈符咒術交給淵海就好了。”


    荊澤沒有理她,他的思緒飛轉,突然想到晚上自己單獨看書的時候看見過一個符咒好像可以適合自己。


    他摸出那抄本,快速瀏覽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因為他一共就看了三頁,而他想到的那個符咒就在第一頁上。


    “靈爆符,這個適合我!”


    瑤兒無語搖頭,“這也是個凝氣期就能駕馭的符咒,你看...”


    她相當熟練,唰唰兩筆就畫好了一枚。


    隨即以兩指捏住,激發,把挺得筆直的符紙當作是暗器一樣扔了出去。


    那符咒臨近一顆大樹,啵的一聲炸了開來。


    大樹表麵一層棕灰的表皮被炸開了。


    威力還算不錯,至少在凝氣境界裏算不錯的攻擊手段了。


    “關鍵不是修為境界,關鍵是我自己......”荊澤不好解釋下去,隻得搶過瑤兒手上的符筆。


    他再次俯下身子,趴在地上,照著書上靈爆符的樣子認認真真勾畫起來。


    “好了!”他越畫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他不是不能製符,而是他的真元特殊,隻能被限定在一定區域之內。


    “靈爆符本身就會引爆,跟你做出來的爆竹是同一個效果!”瑤兒一瞪眼,“所以,這樣就成了?”


    荊澤也不敢肯定,“你往旁邊去一些,我來試試就知道了。”


    瑤兒也不攔荊澤,她有些喪氣了,邊往馬車那邊走,邊嘀咕著,“你小心些,別把你自己給炸傷了!”


    荊澤點頭應下,待瑤兒走遠,他也用兩指捏起新鮮出爐的靈爆符。


    激發!


    他看見符紙傷的紅色朱砂從他指尖捏住的位置,迅速向前燃燒,真猶如爆竹的引信一樣了。


    在爆竹炸了自己的手之前,荊澤把手上的靈爆符扔向了剛剛那顆倒黴的大樹。


    “嘣!!!”


    一聲巨響。


    荊澤還是站的近了些,被爆炸的衝擊衝的站立不穩,向後飛跌出去。


    還沒有轉過身來的瑤兒也被衝得一個飛去,裝在了馬車車架上!


    車廂裏休息的孩子驚恐的探出了頭,隻看見遠處的一棵大樹,被火光籠罩了,在大火中劈啪的爆燃聲繼續,就這麽倒塌了下來。


    荊澤自己也有些傻眼。


    “你們做了什麽?”胡元被驚醒趕了過來,看那熊熊火勢,心中著急,“唉,先不管,趕緊跟我來!”


    胡元出去很厲害的武夫,他還有兩個職業,農夫和樵夫。


    身為從小砍柴的資深樵夫,山火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看見的東西之一。


    荊澤跟著胡元去了,瑤兒卻愣在原地沒有動,看著熊熊烈火發呆。


    這個時候荊澤要是能會個水係活著冰係的法術就好了,可惜他不會,而且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學會了。


    好在胡元很有辦法,他可沒有找水去救火,而是帶著荊澤,二人一人一邊迅速把火場周圍的樹砍了個精光,製造了一條隔火帶。


    然後燒著的部分樹林自己燒完之後就此熄滅了。


    累癱的荊澤,苦笑著冒著濃煙的火場,唿吸急促的像在拉風箱。


    瑤兒跑了過來,遠遠就在叫喊,“荊澤!!!你是怎麽做到的?!”


    荊澤支撐不住身體,躺倒下去,小聲嘀咕,“我說了,這靈爆符比較適合我!”


    在管道邊上惹出了禍事,一行人不得不趕緊上路了。


    要是引起附近門派或者武備仙軍得注意,那可就遭了。


    荊澤是真的疲憊到了極點,上車之後,半個身子躺倒在了車廂裏麵。


    駕車的工作還是胡元繼續了。


    車廂裏的孩子看怪獸一樣看著荊澤,但是大家都噤聲,希望荊澤能睡的好些。


    中午,荊澤就醒了,他爬起來,感覺全身沉重,但重點是他太餓了,他是被餓醒的。


    “吃點吧!”瑤兒見他醒了,遞過來一張還有餘溫的麵餅。


    他們已經路過了一個小鎮,但是沒有停留,買了點吃的,補充了水便繼續上路了。


    “大哥哥,你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比早上的爆炸聲還響亮!”最小的安家男孩吃吃笑著說道。


    荊澤老臉一紅,也顧不上麵子了,三兩口就吞下了一整張麵餅。


    瑤兒又遞來第二張餅。


    荊澤噎得滿麵通紅,接過了瑤兒哥哥遞來得水囊,噸噸噸一通灌。


    這下好了,麵餅加白水,不餓了。


    “荊澤大哥,你真厲害。”瑤兒的哥哥比瑤兒可沉靜穩重,雖然兩個人的年紀相差一歲而已。


    荊澤不好意思的一笑,“隻是正好靈爆符適合我而已。”


    瑤兒收起了麵餅,嘀咕道,“我父親都沒辦法把靈爆符弄出這樣的動靜來!”


    她哥哥也接茬,“是的,隻是凝汽期就能使用的簡單符咒,這樣的威力著實嚇著我們了!荊澤大哥,你真是個天才,我父親沒有看錯人!”


    瑤兒卻又不能完全同意,嘀咕著說道,“可是在護盾符輕身符這些實用符咒方麵,他根本就是個廢材!”


    荊澤笑了笑,“不管怎麽樣,我算多了一個拚命時候的大殺器了!嘿嘿,要謝謝你們安家的,這恩情我記著了。”


    瑤兒似幽怨似無奈的說道,“我家清靈符咒術,可是能叫飛升大能眼饞的絕學,幾百年第一次傳給外人,沒想到你卻隻能使用最簡單的那種,不知道會不會墮了我家的威名啊!”


    他哥哥苦澀一笑,“瑤兒,你想多了,沒有清澗派安家了。”


    車廂裏的氣氛有一次冷落了下來,荊澤好生尷尬。


    “荊澤,醒了就替我駕車吧!我不行了!”胡元恰到好處的解了圍。


    荊澤趕緊鑽了出去,接過了胡元手上的韁繩。


    胡元和荊澤一樣的姿勢,半個身子躺進了車廂,“唉,瑤兒姑娘,麵餅還有吧?在給我一個,我吃了再睡!”


    安家最小的孩子又笑了起來,“大叔,我數過了,你一個人就吃了六張餅,還要吃啊!”


    ————————————————


    午後,車廂沒有再安靜下來,雖然裏麵幾個孩子都昏昏欲睡,但是胡元的唿嚕聲驚天動地。


    “我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肯定沒有大叔的唿嚕聲響吧!”荊澤心中好笑,將馬車盡量控製的平穩一些。


    在他們剛剛離去的小鎮子上,有一個一聲勁裝的年輕人翻過小鎮中的後院圍牆,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間客房外麵。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見後院中沒有旁人,便迅速推開了房門閃身進去又關上。


    中間沒有製造出一絲多餘的響聲。


    簡單的客房,進門是一張方桌,裏間是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外間。


    這勁裝的年輕人認準了,靜步走了過去,這次連一絲腳步聲都不曾有了。


    還沒走到床邊,他的身後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猴子,殺了我這個中間人,你可一個靈石碎角都拿不到了。”


    被喚作猴子的勁裝年輕人沒有被嚇到,他舉起雙手,緩緩轉身。


    一張圓潤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上,笑容讓他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嚴先生多慮了,我隻是想開個玩笑。”


    嚴先生留著兩撇精致的小胡子,麵無表情的走到外間,坐在方桌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猴子疑惑的看看床上躺著的人,又看看默默喝水的嚴先生,疑惑不解。


    “我和你的契約還沒有完成吧?你怎麽不跟了?”


    “哦豁!”猴子不再多想,走到嚴先生對麵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嚴先生,你是沒看見啊!清澗派的符咒之術可太厲害了!”


    猴子是個殺手,嚴先生就是他接活的中間人。


    三天前,他接到一個大活,目標是幾個孩子,對方要求活口,殺掉護衛的人帶迴孩子,就能換到三百個靈石的賞錢。


    對於殺手來說,這樣的活算是輕鬆的。


    而且受雇的還不隻是他一個。


    “我知道。”嚴先生麵不改色,冷冷迴應。


    “你也看到了?!”猴子來了勁,怪聲怪氣的說道,“我滴個乖乖!三人合抱的大樹,一張符,嘣!!!”


    他誇張的揮舞手臂,“幾個唿吸就全燒成灰了!”


    “所以呢?”嚴先生放下水杯,看著猴子。


    那冰冷不似活人的眼神叫猴子分外不安。


    “額,那個,甲羊和奎娘覺得這趟活得加錢!”猴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此行目的,“你看見那兩個護衛砍樹了沒有?那個大叔也是狠角色啊!”


    嚴先生不說話,就看著猴子。


    猴子感覺自己的後背越來越涼,“真的!嚴先生,這兩個護衛就我和甲羊兩個水貨金丹,怕是對付不了啊!!”


    他眼珠子一轉,補充道,“不拚著小命不要的話!額,所以三百靈石是不是少了點?”


    “你要是覺得你肚子裏的水貨金丹不中用,我可以幫你取出來。”嚴先生冷冷威脅,“我聽說黑市有人在收修士金丹,能賣五百靈石呢!”


    猴子驚恐的張大眼睛,他看見那邊床上躺著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心中警戒的線被完全突破,他隻覺得自己再說一個字,那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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