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瞪眼道,“你夠格嗎?”


    那精壯漢子笑嗬嗬的說道,“那些不經打的築基修士,我可以一拳打翻兩個!”


    “吼?”師爺給氣笑了,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憨貨趕緊打發走最好,於是不停笑著給這個漢子也寫了個紙片。交給他之後,師爺不住的揮手,叫他趕緊去金主那裏。


    “謝謝師爺!”精壯漢子捧著紙片,不住道謝,倒退著出門,一出門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這位師爺,也給我寫一個吧!”荊澤拿定了主意,也到了師爺的旁邊。


    師爺沒想到,這種不表明報酬的單子,除了那個憨貨,竟然還有人願意接。


    眼前這年輕人,相貌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眉宇間有股英氣,屬於越看越順眼的那種。


    他撇撇嘴,一邊動筆寫紙片,一邊問道,“這位小哥,冒昧問一下,你實力可到了?清澗派那邊的渾水可不是好趟的。”


    荊澤羞澀的笑了一下,“師爺放心,我是築基修士...額,剛築基,沒多久。”


    師爺抬起頭眼神一亮,像荊澤這樣年輕的築基修士,也算是前途無量的了。


    遞過手中紙條,師爺提醒道,“小友不錯,但是老夫要提醒你,如果剛剛那個憨貨沒有吹牛的話,這膽子就要被他接走了,你如果真想接,最好快一點。”


    此時酒館內已經沒人了,小二已經開始了打掃。師爺不在顧忌,“去西邊的福源客棧後麵,那裏有個車馬行。”


    荊澤點點頭,謝過師爺後看似不慌不忙的出了酒館,可是一出門便加快了速度。


    這西邊的福源客棧周圍好幾條街,開著的都是酒館、客棧和車馬行,都是給南來北往者提供方便的。


    荊澤來的時候接近中午,正是人多的時候,整條街上幾乎摩肩接踵,他的速度想快都快不起來。


    好不容易看到了那間福源客棧,荊澤趕緊擠進旁邊的窄巷子。


    不寬的巷子路麵上,還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荊澤進來的時候差點踩著他,惹來了他不滿的瞪眼。


    荊澤慌忙往巷子盡頭跑去,一出巷子就聞著一股馬廄特有的臭味。


    這裏應該就是酒館師爺說的車馬行,但是荊澤隻看見了瘦馬兩匹。


    他們連個車馬行的招牌都沒有。


    荊澤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這時,馬廄後麵的小院子裏傳來了爭吵聲。


    “你這人忒不講理,我這種實力還不能幫到你們?築基修士,老子一拳兩個!”


    這聲音這吹牛的方式,荊澤聽過,正是跟自己一個目的地的精壯漢子,看來他並沒有找錯地方。


    “你這麽強,我們也請不起!”院子裏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荊澤走進了馬廄,看清了裏麵院子的情況。


    那說話的女人濃妝豔抹,高高盤起的發髻中插滿了各式各樣的頭飾,讓她的腦袋看起來五彩斑斕,像一朵不倫不類的花。


    看樣子是個婦人,但她癱坐在一輛木製的輪椅中,看來是行動不便的。


    “唉,東家您這話說的,我就圖你們這趟單子路程近,錢少些沒問題的,你們就帶上我可好?”精壯漢子黢黑的瘦臉湊向那女子,討好的說著,還自降了報酬。


    “我們夫人說了,我們需要的是修士,你是修士嗎?不是修士就不要在此胡鬧啦!”


    婦人身後還有一個年輕勁裝男子,此刻不耐煩的對精壯漢子說道。


    “哎呀,何必迷信修士......”


    精壯漢子還在再辨,年輕男子轉頭看見荊澤走了進來,他被精壯漢子煩的不行,看見荊澤進來像看見了救星。


    “唉?這位小哥,你是?”


    荊澤衝院子中幾個人點頭致意,“我是來接活的。”


    說著,他搖了搖手上的紙片。


    精壯漢子反客為主,搶先問道,“小夥子,他們說隻要築基以上修士,錢還給的不多,你是修士嗎?”


    荊澤點頭應道,“小子半月前晉升的築基境界。”


    還沒等那邊婦人和年輕人說點什麽,精壯漢子有搶話了,“唉,是個雛啊!這樣的修士肯定不如我,東家,你們要好好考慮啊!”


    婦人、年輕人包括荊澤臉色都拉了下來。


    “這人!那酒館師爺說他是憨貨真是一點都不冤啊!”荊澤心中默默吐槽,但是也沒有開口反駁。


    這精壯漢子雖然憨直,但不通的是人情世故,說的可都是實話,荊澤也沒有啥好反駁的。


    作為築基境界的修士,他的確是個雛。


    “咳!咳!”中間堂屋裏頭,又走出來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


    “芙蓉,今天可有幾人前來?”這男人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說話雖然威嚴,但是中氣不足。


    “宗...”那名叫芙蓉的婦人,開口喊了個宗字,又向被燙著了似的,趕緊咽了迴去,“相公,今天就來了這兩個。一個沒頭沒腦的武夫,一個剛剛築基的雛兒!”


    這是對今天前來的二人都非常不滿意了。


    “我在裏頭聽到了一些。”中年男人看向了精壯漢子,顯然他對此人更感興趣一些,“在下安天慶,這位壯士怎麽稱唿?”


    精壯漢子喜笑顏開,衝著中年男子拱手點頭,很是諂媚,“我叫胡元,這位老爺,我很能打的!像這小哥這樣的雛兒修士,我一拳打翻三四個不成問題。”


    “好嘛!”荊澤差點笑出聲來,照著胡元這麽吹,一會他就要一拳一個金丹修士了。


    “哦?”


    年輕給這個安天慶找了個板凳,他想找椅子來著,可是屋裏沒有。


    安天慶也不在意,就這麽坐了下來,對胡元說道,“胡壯士,有沒有實力,可不是說說就算的。”


    胡元跟著點頭哈腰,一點畫外音都聽不出來的樣子。


    安天慶也笑了出來,他想了想從懷裏取了一張黃紙,“這樣,我寫一張修士用的護盾符,請這位築基修士小友使用。”


    “你全力打一拳,擊碎了我就請你。若沒有擊碎,我就請這位小友,胡壯士,你看這樣行嗎?”


    荊澤用心觀察了一下那中年男子安天慶的修為,卻也什麽都看不出來,隻感覺到了他氣息紊亂,體內真元也有些混亂。


    他要是個元嬰以上的修士,就算受了傷,隨便寫個護盾符,也不可能是這武夫胡元可以打碎的。


    “成啊!老爺要看我成色,我自然拒絕不得!”胡元爽快的答應了,然後看向了荊澤。


    荊澤想了一下,感覺這種較量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雇人的東家要驗接活的實力成色,本來也是合理的事情,於是便也答應了。


    那安天慶刷刷刷三兩筆勾連,手上靈力灌注,之間黃紙上符文一亮,一道護盾符咒就這麽完成了。


    這人是個相當厲害的符師。


    荊澤接過符紙,捏在手裏細細感受了一下。


    其上附著的真元,感覺比他自己的真元要強上一個程度,這符師安天慶,雖然受傷但至少還有金丹境界的修為。


    “我說小哥,你叫個啥?”胡元又湊到荊澤那裏,套起了近乎。


    “哦!我叫荊澤。”


    “唉,你真是築基修士啊?多大了?我聽說築基越早將來本事就越大。”胡元也不是單純的閑聊套近乎,他一邊說著,一邊活動手腳。


    “我今年十九歲,大叔你是真的很厲害的武夫?”荊澤也是真的好奇,“我聽說,真正厲害的武者,一拳打碎築基修士的護體真元不算什麽難事?”


    “唉!荊澤小哥有見識啊!不過說實話,我也沒有真的和修士打過架。”胡元憨厚的說道。


    荊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腹誹道,“你剛剛還吹牛你一拳打兩三個呢!”


    “唉,一會我也不知道該出多少力道,就先用八成力,要是打傷了你,你可別記仇好嗎?”


    荊澤可是真的感興趣了,他都沒法分辨這胡元到底是在吹牛還是真的有實力了。


    “少廢話!”婦人芙蓉已經不耐煩了,從胡元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她就對這個憨殺的家夥沒有好感。“要不要開始?你還想要這位小友饒了你?”


    荊澤看了一眼中年人安天慶,對方正看著他,對他點了點頭。


    他把靈力灌注進了手上的符紙,那符紙立即就挺直了,隨後一道半透明的半人高護盾就出現在了他身前。


    荊澤不知道胡元的深淺,也不感隨意輕視,便前後腳站好姿勢,將護盾前舉在胸前,加大了不少真元的輸入。


    那護盾嗡嗡響著,好像又變強了一些。


    “好強!”胡元還沒有出手,荊澤感歎的是手裏這張護盾符咒。


    這護盾符咒看似安天慶隨手勾畫出來的,但是荊澤隻是輸入了少許靈氣,便獲得了一個他感覺上相當強力的護盾。


    沒有時間嚐試,但荊澤覺得,就算是個孩子,這樣一個護盾至少可以接住他自己八成實力的一擊。


    “好!那我就不廢話了!荊澤小哥!得罪了!”


    胡元一邊說,一邊卷起了自己的袖子,一直卷到了肩膀上。


    他的衣服很寬鬆。之前他一直勾著背,旁人能看得出他精壯,但沒想到他精壯到了這種程度!


    他的手臂,尤其是上臂,尤其是結實的肌肉好像完全是由岩石打造的。


    “我就使八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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