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融用手摩挲著腦門子,這頭油光錚亮的光腦袋已是通紅,但他好似毫無痛覺的在上麵可勁摩擦。


    煩!


    太煩了!


    你怎麽敢這麽坑老百姓?


    那都是辛辛苦苦,費盡心思,食不知味,夜不安寢苦苦賺了的。


    屋裏還站著猴子、大鼠、二虎等威嶺的得力幹將。


    這會子有的唉聲歎氣,有的怒目圓睜,有的事不關己,用眼睛斜瞟大嫂。


    這是個誘人的尤物,會把健壯男人變成人幹那種。


    是丘融幾個月前剛收的...壓寨夫人。


    她倒在丘融已經沒有幾兩肌肉的厚實胸膛裏,一手撫摸著他的胸口,讓胖子緩緩氣,一手提了提都快開到腰部的旗袍。


    紅色的高級麵料,摸起來冰涼絲滑,映襯著他雪白的皮膚,更顯得誘惑。


    眾小弟努力把眼光從大嫂胸前那兩坨雄偉的山峰挪開,又不慎被一片雪白眯了眼。


    一個個別過頭,看著別的方向,努力不忘初心,共舟共濟、共渡難關。


    她業已知道自己男人被得罪不起的勢力...馬家坑了。


    其實也不用她刻意打聽。


    為了彰顯自己人脈廣、勢力強,在兩人不眠不夜的多少次鏖戰中,丘融早把他的私人事情抖落的一幹二淨。


    瞧著小弟們一個個低眉臊眼,舉足無措的模樣,丘融肚子裏就來氣。


    平日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個比一個爽快,一個比一個仗義。


    現在要你們動動腦子,接下來該怎麽辦?


    都變成木雕泥塑,來這比軍姿嗎?


    他手裏倒還有不少錢,而且在威嶺的根基也絲毫沒有受損,隻是這一年在帝都的努力化為烏有。


    著實心裏麵難過這個坎!


    端起麵前放了幾塊冰的一杯威士忌,他一飲而盡,推開身旁的女人,身子向前一探,很有氣勢的逼視猴子。


    這是自己手下的第一猛將,他的建議很重要。


    “猴子,你說這件事怎麽辦?”


    猴子滿臉苦澀,抬頭瞧了老大一眼,隨即又低下頭,“這個、這個嘛!”


    他猛地挺起胸膛,沉聲道,“老大,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馬家怎滴,隻要你一聲令下,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好麽,這個叫做猴子,腦子裏全是肌肉。


    以後你就不是我的第一大將了。


    再希翼的望向自己的第一大將,老鼠,“老鼠,你說怎麽辦?”


    老鼠頭也不抬,未加思索,開口道,“老大,要不咱迴威嶺,要不,這事,咱還是和薑老大商量商量吧!”


    “我就不知道和老大商量嗎?”


    丘融失望的怒喝一聲,“從威嶺開始,老大就一直幫我們。人心都是肉長的,咱們麻煩了老大這麽久,老大又給咱們提過什麽要求,咱們自己又做了什麽長臉的事?


    馬起是老大介紹的。


    現在咱們去找老大告狀,隻會令他難堪。”


    老鼠訥訥的不說話,低頭,看地,不迴話。


    屋裏的氣氛就像夏天暴雨來臨之前,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隻聽見掛在北牆上的大鍾“噌噌噌”的走著。


    半晌,女人突然開口,媚笑道,“老公,幹嘛發這麽大的火。兄弟們心裏也著急不是,隻是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急不得。”


    “你懂個屁!”


    丘融一肚子的氣全撒女人身上,“新區老子投了十個億,整整十個億啊,現在全打水漂,我能不急。”


    女人也沒生氣,撫摸著他的胸膛道,“其實這事吧,你有你的難處,我也能理解。但是朋友麽,相互間有個照應,也是應該的。


    當年,我小妹借網貸,五千變一萬,被人要錢追的急,後來,還是我替她還的。”


    丘融眼一翻,哼了一聲,“你若不是早知道你交的那個小妹是個富二代,你會替她還?


    你就是趁對方和家裏鬧別捏,賭氣出門的光景,才交了她。”


    “嗬嗬~”


    女人以手掩嘴,輕笑兩聲,“不管怎麽樣,我當時是幫了她的。


    現在你有難處,為什麽就不肯告訴薑老大呢?


    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責任幫自家小弟處理。


    這時候你打腫臉充胖子,有什麽意義?”


    一番話說的丘融改了心意。


    這件事還真的隻能靠老大了。


    想開了,心裏的石頭放下,也就尋起了開心,“我本來就是胖子,還用得著打腫臉?”


    又一瞪麵前的小弟們,怒哼一聲,“沒用的東西,都滾出去。”


    眾小弟如釋重負,長出口氣,不好意思的連忙退了出去。


    丘融拿起電話,哭訴道,“薑老大,兄弟我遇到過不去的坎了...”


    ...


    嘿,還有這事?


    聽完丘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薑天成第一個反應就是...


    其中有詐!


    馬家那麽有錢,還在乎丘融那點子硬幣?


    但見他說的恓惶,在電話中心情極其沉重,也就半信半疑。


    因說道,“你現在在那,現在、立刻陪我去找馬起。”


    ...


    丘融放下手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抱著女人在臉上連啃七八下。


    “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成功的女人。小蓮,你真是我的賢妻良母。”


    潘小蓮嬌笑著輕啐一口,“呸,我才沒你這樣的兒子。”


    在女人身上又占了會便宜,丘融便一把推開臉色潮紅,正意亂情迷的女人,壞笑道,“等我迴來再收拾你。”


    ...


    馬起家門口的門衛,是兩名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太陽穴高高鼓起,手指粗大,布滿老繭。


    江湖高手無疑。


    兩人正在門房裏無聊的看電視,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發動機轟鳴聲。


    一個小夥子嚇了一跳,抬頭看旁邊顯示器上的監控畫麵,大院外停了二十幾輛黑色轎車,排成長龍陣。


    威勢赫赫。


    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抹疑惑與不解。


    都什麽年代了,還真有人敢到馬家來找事?


    當真以為我家的便攜式火箭筒是玩具嗎?


    就在他兩整理衣服,腰裏懸著警棍準備展現男人豪邁一麵的屬性時,畫麵中的車隊裏忽然走下一幫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在夕陽裏無比風騷的人馬。


    真眾星捧月,丘融身後跟隨一百多號兄弟,氣勢洶洶的奔向大門。


    兩小夥子嚇壞了。


    不知道這裏是馬家嗎,還敢來挑釁。


    絕對不忍。


    第一時間,就摁下了桌子旁邊的一顆紅色按鈕。


    還在諾大宅子內部喝酒打牌吹牛的保鏢們,立刻醒悟過來。


    嘴裏麵罵罵咧咧的起身,拿起自己裝備,從院子的各個房間一窩蜂的衝向門口,個別人已經在屋頂、窗戶裏做好了戰鬥準備。


    他們也是在這裏待的太無聊了。


    要保護的客戶,就是這棟大宅。


    好不容易盼來了大鬧一場的機會,誰肯落於人後。


    於是,丘融眼皮緊張的抽搐著,望向從大門內衝出的七八十號同樣裝束的馬家保鏢們。


    幾個人肩上還扛著榴彈炮。


    此時此景,丘融隻想用一句“我艸”來表達內心的真是活動。


    他心虛的摸了摸搖後別著的手槍,又偷偷瞥了一眼身後那些袖子裏藏著砍刀的兄弟們,莊嚴肅穆充滿殺氣的臉立刻換上了親切的笑容。


    對一名貌似領頭的中年人說道,“兄弟,你好,我是丘融,是你們馬起少爺的朋友。


    我們倆關係很好,這次來的,也就是說一件小小的私事。


    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搞這麽大的陣仗。”


    對方顯然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隻冷冷道,“這裏是私人領地,沒有接到我們少爺的通知,任何人不許入內。你們要是不離開,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他來拿出自己的手槍繞著手指轉了兩圈。


    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丘融硬抗不是,扭頭就走也不是。


    正糾結間,發動機巨大的咆哮聲由遠及近,轟鳴而來。


    一輛黑色的厚實轎車就停在了馬家門口。


    見薑老大終於來了,丘融心裏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也鎮定下來。


    “大哥,他們說沒馬少爺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丘融湊過去小聲道。


    薑天成點點頭,衝那個隊長笑道,“去告訴馬起,就是薑天成來了。我看他出不出來?”


    本想著亮出自己名號,對方至少也要進去稟報一聲。


    而況,對方隊伍裏很多人,自己也見過,應該認識自己。


    哪知道那人臉一沉,悶聲道,“薑天成?不認識。我再說一次,立刻離開。”


    他很不耐煩的神情令薑天成有點尷尬。


    馬起家的小弟是都換了嗎,一個認識的都沒?


    “快滾啊~”


    那人身後的小弟譏笑著,用手一指薑天成身後,十分不耐的喊道。


    這時,薑天成心裏卻冷靜下來。


    按理說,馬起不可能這麽對自己,現在人沒見到,這群小子就這麽囂張...


    那意思大概就是說,馬家變天的,馬起說話不算數了。


    想起他們家那複雜的情況,薑天成有點著急...


    那小子不會已經被他父親與哥哥聯手幹掉了吧!


    畢竟兄弟一場,這個事,必須管。


    聽到對方大言不慚對薑天成出言不遜,丘融等一幹子人早就火了。


    那可是他們心裏神一般的存。


    你怎麽敢羞辱大哥。


    吵吵嚷嚷的就要動手。


    斜眼在麵前黑衣人群的身上一掃,一個個麵色不善,蠢蠢欲動,神情間有些緊張。


    薑天成更確定自己心裏的想法。


    馬起那邊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今天,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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