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馬老爺子的兒子,馬泗。


    他眼睛在兩個兒子身上微微一掃,一掠而過,壓根就不看在眼裏。


    又直勾勾盯著躺在床上的馬老爺子,“老爺子,我這次來是通知你的!”


    “你們兩個快走!”


    馬康永在看到馬泗的一瞬,臉色就變得莫名蒼白,十分的恐慌,在馬孟肩膀上一推,“你們先走,我和你們父親說些事!”


    “你這是什麽意思?”


    馬起見父親對爺爺十分不尊敬,此時不但麵露不屑,還居高臨下俯視爺爺。


    他與這個父親早已生了間隙,心底也未將他當迴事,但爺爺作為馬家家主,威嚴不容褻瀆。


    他站起身,目光炯炯,逼視過去,就看到父親馬泗目光在他臉上一閃而過,隻是笑著,陰毒的望著馬康永。


    “讓你們走,還傻乎乎的等什麽?快走啊!”


    老爺子忽然怒喝,氣的唿唿直喘,憤怒的瞪著兩個孫子。


    馬孟和馬起,聽到這聲怒喝,一時呆住。


    怎麽個意思?


    爺爺這是怎麽迴事?


    我兩可是你可愛的孫子啊,隔代親呢?


    “不用走了,他兩也走不了!”


    馬泗淡淡笑著說道,手向前一指,“拿下!”


    他身後走出兩名保鏢,就像兩隻猛虎,頃刻間已經將兩人的胳膊扭到了身後。


    “你什麽意思?”


    “父親,你幹什麽?”


    馬孟與馬起感到胳膊幾乎要被對方扭掉,一陣劇烈疼痛從胳膊上傳來,他二人萬萬沒想到,父親竟敢當著爺爺的麵動手。


    “放開他們兩個!”


    馬老爺子掀開被子下了床,因為年邁多病,身材有些佝僂,背著雙手盯過去。


    “哈哈~”


    馬泗開始狂笑,一頓,“這座宅子現在都已被我控製,你還拿什麽來威脅我?”


    好像響應他說的話似的,屋外忽然刮起一陣風,緊接著淡淡的血腥味就穿門而入。


    老爺子麵色慘白,良久才道,“你處心積慮,籌劃了這麽久,以後,整個馬家都是你的。


    但是,能不能請你放了這兩個孩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往日頤氣指使,氣吞山河的威勢已蕩然無存,此時,完全變成了一個為孫子擔憂的普通老頭子。


    “你竟敢對爺爺出手!”馬起目眥盡裂,彎著身子兀自強扭著頭瞪向父親。


    馬孟也咬著牙道,“我們三人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為什麽你要動爺爺?”


    “罷了罷了!”


    老爺子頹喪道,“傻孩子們,他並不是你們的父親...”


    一語既出,馬家兄弟瞠目結舌,張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攏,隻是呆呆的望著爺爺,一臉的迷茫。


    “嗨...”


    一聲長歎,他已是氣勢盡喪,再無半點的活力。


    馬泗嘿嘿幹笑兩聲,麵容忽然一變,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塌鼻梁,吊角眼,朝天鼻子,呲著滿嘴的大黃牙,與方才尊貴的形象完全不同。


    “乖兒子們,來,快叫爸爸!”


    二人都沉默著,隻覺得心頭狂跳,他們怎麽也搞不懂,父親怎麽會變成另一個人。


    “孩子們,你們的父親,我的兒子,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馬康永垂著頭,枯瘦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似喃喃自語,“這個人,是永生門的人。”


    十年前,永生門派人來與老爺子談合作,意思兩方聯合,吞並劉家梁家。


    一方資源雄厚,人脈廣泛,一方武力卓越,難尋敵手,本可謂天作之合。


    但馬老爺子知道對方是信仰邪神,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教,平日裏做派詭異,正邪不分,又是滲透挖空國家的事情,就一口拒絕了他。


    沒多久,馬泗在一次出差中,就被刺殺。


    馬老爺子知道是永生門人搞得鬼,自此大力搜羅異能人士,雖然鈔票大把大把的撒出去,但異人都身懷絕技,十分清高。


    一時的聯手還行,若是加入馬家為他們賣命,卻沒幾個人答應。


    也就從那時起,馬家加大保鏢力度,暗自防範。


    這裏地處帝都,對方也不敢恣意妄為,所以,就以馬孟馬起兩人的性命為要挾,迫使老爺子就範。


    自古沒有千日防賊的做法.


    老爺子沒了退路,隻能一邊任由這個仇人在家裏作威作福,一邊想辦法處理他。


    隻是,他的複仇願望終於還是落空了。


    知道了這件事情,籠罩在心底裏陰霾霎時間豁然開朗,好似醍醐灌頂一般,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互相聯係起來,也變得融會貫通,全都明白了。


    “原來是你~”


    馬起這才知道親人之間的廝殺全由麵前這個陌生男人引起,他憤怒的想要掙脫,上去拚命,可手臂似乎被鐵鉗夾住,半分也動不了。


    “馬家從今日起,便入我永生門。”


    ...


    丘融的日子突然變的難過起來。


    馬家先是斷絕了與他的一切合作,甚至本該屬於他的資產也被強行收購。


    前期幾乎把老本都拿出來投了這個無底洞,現在血本無歸。


    他本事社會人,還想著自己是不是那天馬起遇到危險時,躲得太快不夠仗義,被厭惡了。


    想想不應該啊!


    薑天成可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才發出求救信息來救援的,更何況馬少爺分毫未損,還拿住了死對頭。


    怎麽想,也是立了功的,怎麽會被這樣對待?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也忒早了些!


    他心裏著急,越想越不是滋味,打了數十個電話,馬起一個都沒接。


    他心裏就有點賊賊的感覺。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就帶了兩個兄弟,去馬家找他。


    門口的保鏢換了人,連門都沒進去,就被趕走。


    丘融心裏麵窩火,當時就想拿出當年混社會的暴脾氣和他們講講理。


    一思量,還是算了!


    惹不起惹不起!


    這虧吃的,不明不白。


    丘胖子又是茫然又是惱怒,又不敢去找茬,隻能打掉牙齒往肚裏咽。


    ...


    自上次與張圓圓逛街受到采訪後,小妮子越發主動,時不時打個電話約他出來,要麽就去他家,和別墅裏的姑娘們打成一片。


    戀愛奧義,要想得到一個男人,先讓他周圍的朋友都誇你。


    時令水果、各色特產、高階食材,想到想不到的,別墅的三台大冰箱已經完全放不下了。


    這會子薑天成靠在沙發上,喝著從項老總哪裏淘來的茶,有滋有味的抿著,時不時看向廚房的方向。


    身旁幻離依然在看動畫。


    薑天成有點想不通,憑小姑娘那遠超年齡的成熟與知識麵,是如何看進去海綿寶寶的?


    鞏家姐妹依舊迷人,穿著露出白皙大長腿的短褲,一左一右坐在薑天成旁邊,不斷的給他倒迷水。


    “你瞅瞅人家小張,多好的姑娘,長得這麽漂亮,家世又好,雖比不上那個劉晴雯,但也是可人的小家碧玉。你可別不知足啊!”


    鞏凝兒苦口婆心的勸說。


    “對啊!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出門有麵子,迴家麵子有,又這麽喜歡你。”


    鞏慕兒媚眼一笑,“薑天成,我看你還是從了她吧!”


    “我~你們兩這?幾頓好吃的就把你們收買了?有點價值觀好嗎?”


    薑天成受不了她兩在耳旁的聒噪,忍不住懟了一句,“她是很好,但我兩說實話,還不了解,這種事我是很認真的,你兩就不要添亂了!”


    “切,男人!”


    鞏凝兒翻個白眼,衝自家妹妹說道,“這些個玩意,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她指了指薑天成,“這位,就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姑娘主動一點,他還拿捏上了。”


    “呸!渣男。”兩姐妹異口同聲。


    “我~”


    瞧著二人起身離去,薑天成欲哭無淚,一扭頭,就看到幻離不知什麽時候正瞅著自己。


    “呸!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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